紀謙伸手取過花灑,打開後試了試水溫:“哥哥給你洗?”
淅淅瀝瀝的水聲漸漸,水汽開始彌漫,整個浴室都被霧氣填滿。
飄過的白霧在金黃色的光下越發夢幻,熏熏然,又纏繞在白洋的脖頸之上。
紀謙眼中笑意漸濃,正打算出去時,卻見白洋挪了一下步伐,側對著他,然後伸手將T恤脫了下來。
纖細白皙的肩膀,露出滿眼的白,如彎月墜在半空。
手裡的花灑聲似乎也亂了,亂雲急雨,落在地上。
白洋心下羞赧,坐在小藤墩上面,抬起眼瞼看上站在一旁的男人,語氣又輕又飄:“好......”
眼裡水霧霧的,又潤又軟,像是水沁的一樣暈著紅色。
紀謙喉結輕輕滾動,垂著眼眸,從旁拿過一個高些的藤凳,坐在他的身後:“乖寶,褲子。”
那樣清冽的氣息從身後傳來,白洋整個人都顫了一下,伸手按在自己的褲帶之上,松緊帶的沙灘褲罷了,極其容易脫去,但他隻覺得時間過得漫長。
紀謙也沒催促,只是垂眸看向那隻白嫩的手指,顫顫巍巍地按在腰間。
他本就比白洋高些,又坐在高些的藤凳之上,一眼便是斂盡春色。
粉色嫩蕊尖上凝著水珠,濃春思蕩。
白洋一不做二不休,兩件一起快速脫下,在腳邊踢到一旁去。
明明早上都一起泡過澡了,現在怎麽還是這樣害羞?
脖頸連著背脊,都要冒著紅意。
紀謙聲音微低沉,在封閉的白霧中有些隱約:“乖寶,閉眼睛,給你洗頭髮。”
“嗯。”白洋巴不得閉上眼睛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立馬順從地閉上了眼睛,隻余下像蝶翼一樣的眼睫。
溫熱的水從頭頂流下,陌生的黑暗有一瞬間的惶恐,但是一想到旁邊就是紀謙,白洋又不害怕了。
紀謙的雙腿就在他身側,他頭微微往旁邊偏去,耳朵貼在紀謙的大腿內側,呼吸都細細微微地噴灑在肌膚之上。
紀謙巍然不動,只是捏在他耳朵處,輕撫而過。
黑色卷發打濕之後,紀謙放下花灑,先給白洋擦了一下眼睛上的水,才將帶過來的洗發泡沫按在手心處,輕柔地給白洋洗頭髮:“乖寶,可以睜開眼睛了。”
指腹按在頭皮之上,溫熱又舒適,白洋越發放松下來,原本環著雙腿的雙手,也松開來,搭在紀謙的腿上,乖乖地睜開眼睛:“哥哥。”
小美人魚尾自然落在瓷白的地板上,像是被水濕潤的羽毛,魚尾何簁簁。
“嗯。”紀謙輕輕應了一聲,細細地給他按摩一下。
弄得白洋昏昏沉沉,半闔著眼睛,越發枕得舒適起來:“哥哥,你怎麽這麽熟練啊?”
他一點也不熟練,只是動作極其輕,又觀察得仔細,見白洋愜意地眯眼,就知道哪裡需要用重力一點,哪裡輕一點。
紀謙笑了兩聲,笑聲低緩,像水一樣流淌。
他拿過一旁的花灑:“乖寶,現在要衝泡沫了,閉上眼睛。”
櫻桃紅綻,玉粳白露,白洋閉上眼簾,卷翹的眼睫輕輕劃過一點弧度,含住了什麽般應了一聲:“嗯。”
泡沫連著透明的水一起往下流去,滿階白雪裡透著一點紅。
肩膀處的肌膚沾了溫水,像是桃花瓣的粉一樣。
粉香膩玉。
頭髮洗完後,紀謙頓了片刻,才去接沐浴露,清冽的薄荷草木香,都染了暖香的味道。
心裡有他,豈能坐懷不亂。
他喉結躦動,暗潮湧現,隻用透明的沐浴露淋下。
白洋感受到肩膀處還有後頸背部,都落了微涼的液體,像是受不住刺激一般,白如雪的背脊微微縮了一下。
他本就被紀謙箍在雙腿之間,又能逃到哪裡去?
只能靠著紀謙的方向,往溫熱的源頭靠去。
下巴都埋在紀謙的衣領裡面,暈濕大片,貼在腹部,露出若隱若現的肌理。
紀謙不能動彈,只是腹部下陷得厲害,被他的喘息和呼出的熱氣沾染纏繞,細細密密地爬上來。
好半天,他才緩過勁來。
他笑了一下自己,想戲弄一下,倒是害了自己。
白洋全然的信賴般,把緋紅的臉蛋埋在紀謙腹前,輕輕地喘著氣:“哥哥。”
“嗯。”話一出口,紀謙才發現自己的聲音啞得厲害,壓抑著什麽。
他伸手探過去,掌心裡清晰地泄露出對方的每一次戰栗和觸動,從骨骼的硬滑到凝脂的軟。
肩胛骨像是要展翅,纖細又脆弱。
在淅淅瀝瀝的花灑中灌溉著花一樣,又醉了般漂亮。
光暈在暖風中晃著,搖著落在地上的兩處影子。
白洋一顆心顫巍巍,又亂紛紛,他咬著牙,口腔裡的叫聲就要溢出去了,隻覺得自己出了一個極其糟糕的主意,這遠比他想象中的更能難熬。
尤其是他自己眼睜睜地看著那雙手在遊離。紀謙掌心滾燙,手指修長,指甲修剪乾淨圓潤,帶著白色的沐浴泡沫。
難耐。
難以忍受。
輕煙薄霧籠罩,更是氤氳難分。
等紀謙按在他腰間的,白洋隻覺得全身都軟了,腰肢又酥又軟。
這樣的角度實在不好清洗,紀謙沙啞著聲音,喊了他一聲:“乖寶,到哥哥懷裡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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