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謙只是拿著吹風筒遠離他一些,用清淺溫熱的風慢悠悠地幫他吹著。
只是洗完澡後覺得悶熱的人,穿著短袖短褲走出來,現在又覺得有些冷意了。
比較外婆家是四四方方的老房子,客廳裡也沒有開著暖氣。
其實老房子裡也不會太冷,但止不住二月份的天隻穿著短袖單衣這樣輕薄。
他慢慢地越來越向紀謙靠近,紀謙身上暖烘烘的氣息無限度地吸引著他。
他本是雙腿搭在紀謙的長腿上,又變成單腿跨在紀謙身上,使勁地貼近,整個人恨不得都埋在紀謙懷裡才好。
一心一意吹著頭髮的人,只是沉著眼眸看向懷裡的人。
紀謙單手攬著他,在他肩膀上用力捏了兩下。
白洋無意間和紀謙對視了一眼,似乎是感覺到一股危機的悸動之感,他訥訥地開口:“哥哥,怎麽了?”
紀謙的手指穿過對方的發絲,修長的手指挑起一絲黑發,在微屈的食指上纏繞。
手指的溫度和吹風的溫度一起襲來,像是陷在某種旖旎的氣氛中,白洋一張臉紅撲撲的,隻管睜著水霧霧的眼睛看向他。
紀謙放下吹風筒,兀地閉上眼睛,揉向自己微跳的眉間,只能展顏無奈地笑了笑:“乖寶呀。”
白洋跨坐在他身上,伸手攬著他的脖頸,弧圓貼在他身上,哪裡會不知道男人的變化。
那樣炙熱的溫度和難以忽視的觸感。
白洋看向對方矜貴又隱忍的面容,隻覺得滿心都是癢癢的,就想看克制者放縱,禁欲者釋放,溫柔者掠奪......
他湊上去和親在紀謙的唇角,學著紀謙的樣子,輕輕含著他柔軟的薄唇,然後在牙齒上輕咬。
紀謙只是輕蹙眉間,眸色深邃又蠱惑,像是任由白洋隨意對待。
白洋並未閉上眼睛,反而一瞬不瞬地看著對方的反應,余光劃過對方上下滾動的喉結,隻覺得自己似乎想變得更加大膽起來。
明明是紀謙自己倚靠在沙發上,做出了放任的行為。
他伸出舌尖舔了舔輕咬的地方,明顯感受到對方的呼吸變得有些灼熱起來。
便又輕輕吮含,用了一點點小力度,像是在品嘗一塊極其美味的果凍,果凍在他嘴裡滑滑的,又帶著甜。
唇齒交替間,溫熱的氣息傳遞交融,暖熱的氣息比剛剛的吹風筒還要舒服。
見紀謙似乎想翕張唇縫,白洋卻又往後推開一些,只是似有若無地貼在他春色無邊的唇瓣上。
紀謙微挑眉,垂眸看向他,只見一隻亮晶晶的小羊,滿眼侵略性。
他輕輕開口,冰涼的薄荷帶著暖意在咫尺之間噴灑,染指一些透明的清澈的呼吸。
白洋呼吸不穩,小巧的喉結上下滾動,又咬著自己的唇瓣,往上看了眼施施然的某人。
他的唇本就紅潤,又被白皙的牙齒咬著,印下一個微妙的弧度和痕跡。
他伸手插入紀謙的發絲,停靠在發間無意地摩擦。
紀謙呼吸細微地變了變。
白洋抓住了這一抹變換的呼吸,又湊了上去,在自己的唇珠去碾磨紀謙的唇峰。
細密的電流在兩人之間來回地流竄,從上到下,又從裡到外。
白洋整個人都壓在他身上,又伸手停在紀謙滑動的喉結上,感受這一處炙熱滾燙的溫度。
在一陣恍惚中,他似乎能明白為什麽紀謙總喜歡伸手壓在他的喉結上了。
那處的喉骨會暴露所有,那些掩蓋不住壓抑不住的呼吸,都在喉結處,迸發。
交錯而不得泄。
那樣的內部的、由內而外的澎湃的生命力。
紀謙原本垂在一旁的雙手,忍不住掐在某處。
乾燥又熾熱的溫度襲來,白洋腰間的肌肉猛地跳了跳,敏感的那股戰栗從腰背一路傳到尾脊骨,腰杆硬了又軟,像是挺不住了般。
他控制住自己那種酥麻奇怪的戰栗,只是顫著雙唇又去貼住紀謙的雙唇。
只是手底下忍不住用了些力度,像是箍緊著紀謙般。
紀謙低笑出聲,帶動著洶湧的震動,貼在白洋唇瓣低聲道:“乖寶,不要緊張。”
白洋隻覺得大腦都快要即刻宕機了般,掌心忍不住揉了兩把,隻把紀謙弄得悶哼出聲。
太蠱了。
他微松開手,只是唇瓣刺麻的觸感源源不絕傳來,他忍不住用舌尖探開紀謙的唇齒,學著他的模樣在牙齒間掃蕩。
毫無章法,卻讓電流刹那間流蕩起來。
散落在各個角落的電流,直讓紀謙也呼吸紊亂起來。
他低頭看向那個從頭快要紅到尾的乖小羊,看他止不住戰栗的腰腹,看他控制不住顫抖的眼睫,像是就要展翅起飛的蝴蝶一般,帶著極致的美感。
白洋覺得自己像是變得更加貪戀起來,他顧不上自己快要混亂的思緒,模糊著獻祭。
終於到舌尖相觸那一刻,兩人都像是失控了般。
被攪亂地細碎。
所有的無序。
仰受,承受。
濃烈得快要把人點燃,濃鬱又讓人溺死在其中,陷入深深淺淺不知所謂,更深處的紛亂中。
銀瓶乍破。
天地共色。
作者有話說:
感覺.....二十連環在向我招手,大家先看,我接著寫。
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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