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洋搖搖頭,把衣服抱給他:“你肯定很不舒服,快洗一洗吧。”
一向都是乾淨整潔的人,從昨天傍晚入睡,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睡覺前都來不及洗漱,肯定是很累很累了。
紀謙的心臟暖暖的,像是被什麽灌滿了一樣,泡在溫水中的溫暖和一種無言的感動,他想抬手揉一揉白洋柔軟的發絲,卻又顧忌自己身上難聞的酒味。
倒是白洋抓著他的手,在唇邊親了一下,笑得明亮燦爛:“等你洗完,我們還要去外婆家裡吃飯呢。”
??
紀謙還來不及感受這抹悸動,就被他的消息震到無法言語,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去哪裡?”
白洋哎呀了一下,然後露出一個不好意思的笑:“你睡著了,忘記告訴你了。我們今天要去外公外婆那裡,爺爺奶奶也會去,就把你買的這些食材都帶過去,媽媽說一起吃,免得浪費了。”
紀謙拿著手上的衣服,一時間不知作何感想,只能垂眸看向面前的人,忍不住抬手在他腦袋上用力揉了一下:“你呀!”
白洋衝他笑得燦爛,把他推到浴室裡面去:“哎呀,外公外婆他們都很好的,你快去洗漱啦,洗完出來吃早餐。”
然後他把浴室門一關,哼著不著調的小曲,又蹦蹦跳跳地坐在自己的床上彈了幾下。
接著起身把床單取下,抱到外面去喊:“媽媽,這個床單被罩是不是直接塞洗衣機裡就好了啊?”
被江燕女士橫了一眼:“先放到桶裡泡一會,再放到洗衣機裡去。”
白洋哦了一聲,就樂顛顛地抱著床單塞到桶裡,倒上洗衣液,用力踩了兩腳,把床單隨意地踩下去。
等做完以後,他拿著那朵滴著水的玫瑰坐在房間裡,又溜達溜達地走來走去,最後坐在洗漱台上面,晃著腿。
等他的男朋友從裡面出來。
玫瑰的香味在鼻尖彌漫,門裡面的水聲淅淅瀝瀝。從花灑上噴出來的水,是很細的,一定是先落在青年的頭頂,從眉梢滴落,滑過喉結......
他聽見這樣的水聲,忍不住摘下一片花瓣放入嘴裡,咀嚼吃下。
水拂無聲淺,影傳門斜重。
嘴裡的玫瑰花香一片接著一片,被吞咽。
白洋心臟止不住地跳動和期待,他終於等到了水聲停。
紀謙擦著發絲出來時,便看見自家戀人坐在洗漱台上,抱著一束花對自己笑,白裡透紅的臉蛋,露出小小的虎牙。
洗漱過後,紀謙終於清醒了過來,那些思考的能力也回來了,不過是去見長輩而已。
他一眼就看見自己可愛的戀人坐在前面衝自己笑,隻覺得這屋子變得更絢麗多姿了起來,勾唇淺笑,眉眼柔和:“怎麽坐在這裡?”
剛洗完澡的青年,穿著極其簡單的白T恤和長褲,發梢上滴著透明的水漬,他正用毛巾隨意地擦拭著,帶著水汽的一種氤氳撲面而來。
隨意又慵懶自在。
白洋吸了一口氣,又輕輕地吐出來,他眼睛裡亮晶晶的:“哥哥,你刷牙了沒......”
他晃著白皙的小腿,腳上的白色拖鞋要掉不掉的,直勾勾地看著紀謙。
紀謙微挑眉,眉眼溫柔,卻附身湊過去:“我刷過了。”
他帶著一種乾淨又蠱惑的魅力向白洋傾斜,身上還有一股淡淡的草木香味,似有如無地縈繞。
白洋臉頰染上緋色,把粉色的花瓣放入嘴中,然後仰頭對著紀謙說:“早-安-吻。”
舌尖、唇齒間,露出一抹白,一抹粉,還有誘人的紅色。
那麽純白又那麽誘人。
像是獻祭一般的仰著脖頸,露出柔軟的軟肋。
紀謙抑製不住低頭壓上去,頭頂的發巾掉落。
另一側花枝跌落。
玫瑰的味道在傳遞,呼吸被掠奪。
榴齒含香。
白洋隻覺得自己的唇珠被輕咬,又被輕含,最後被抑製不住的力度吮吸。
他雙腿勾著紀謙的腰腹,又伸手攬著紀謙的脖頸,把自己全部交給對方。
從昨天夜裡那個中止的吻中,他就在想了。
清醒的吻是什麽樣的。
紀謙哥哥完全醒來時,會是什麽樣的。
被打斷的早安吻,究竟會是什麽樣的。
原來是這樣。
他感覺到紀謙的手從他的發絲間穿過,酥麻的溫柔的觸感,又從那種讓人頭皮發麻的觸感中附在他的腦後。
力度溫柔又不容抗拒般。
明明平常是最溫柔的人,現在卻隱約桎梏著。
明明是白洋自己發起了攻擊,但是在唇齒相接那一刻,他就開始迷迷糊糊,甚至是暈暈乎乎的。
心跳失控地、躁動不安。
他全然任由對方......,配合張開自己的嘴,被輕咬又被碾壓,等到對方的舌尖湊進來。
他全身上下都猛然一跳,又被紀謙的大手撫上,用力禁錮住,最後靠在紀謙身上,止不住地湊近。
清新的薄荷味道穿過,這是他給紀謙選的牙膏的味道,和昨夜的酒味不同,現在是草木的味道,兩處柔軟相疊。
激蕩著無數電石火花。
他的上顎、虎牙,總是被反覆地滑過。
敏感到隻想要嗚咽求饒。
拖鞋被動作弄松,最後滑落在白色的瓷磚上,發出清淺的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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