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謙的?
什麽時候過來?
下午就會過來?!
白洋雙手兀地用力,箍住紀謙的脖頸:“為什麽來這麽快?”
“你都沒有提前說!!”
紀謙任由對方咆哮,笑得格外溫柔:“忘記了。”
是報復吧?絕對是報復吧?
怎麽會有這麽壞這麽可惡的人?
白洋從紀謙身上跳下來,氣鼓鼓地往前走去。
紀謙眉眼舒展柔軟,上前兩步牽著他:“是前天晚上和紀箐女士討論帶什麽禮品來時,她就決定要過來了,不過這兩天一直沒時間告訴你。”
白洋鼓著臉頰:“那為什麽要來得這麽快啊?”
他全然忘記了自己第一天確認關系,第二天帶人見家長,第三天就帶到長輩這裡來的事情了!
紀謙低頭親親他輕顫的眼瞼:“我想早點過明路,有些等不及了。”
白洋滿臉羞意,眼尾都是未褪去的紅暈:“等不及什麽啊?”
紀謙卻只是低笑了兩聲,沒有說話。
也不知白洋是想到了哪裡,隻覺得這笑聲莫名的色氣!他扯著紀謙的耳朵,露出自己的小尖牙:“可惡!”
紀謙只是斂眉低頭由著他扯,然後輕輕地蹙眉喊:“疼。”
白洋也只是虛虛地扯一下,壓根沒有真的用力,但是聽紀謙喊疼,他連忙放下手,然後踮腳去看紀謙的耳朵,如玉石一般的耳朵,此時微微地泛紅。
白洋有些不好意思,對著他的耳朵吹了吹:“還痛嗎?”
柔軟的風吹過耳畔,紀謙彎著腰,把耳朵露給他看,又有些低聲:“乖寶親親就不痛了。”
看見他紅玉般的耳廓,樹梢上明亮的光漏過來,耳朵幾乎透明,還能看見青色的血管和細密的絨毛,他的耳舟和耳廓節點中間那個部位上,居然藏了一顆紅色的痣。
白洋呆了兩秒,有些心虛,又有些心疼,他也沒用力,怎麽會耳朵都紅了?只是虛晃地抓住而已啊......
他踮起腳尖,在紀謙耳邊親親了兩下,卻見紀謙的耳朵顫了又顫。
原來紀謙的耳朵是這麽敏感的地方,難怪會被他弄紅。
心虛之意更甚,白洋又親了兩口,攀附在紀謙的肩膀上,特意靠近耳廓的那顆紅色的痣,連親帶哄:“不痛了哦。”
紀謙側著臉,俊臉緋然,他握拳抵在唇邊咳了兩聲,應道:“嗯。”
感覺好像玩脫了,那股溫熱的氣息在耳邊不停地貼近。
還要更往裡處時。
紀謙撈住白洋,往自己懷裡一放,將頭垂在白洋肩膀上,啞著聲音說道:“好啦,我也有錯。”
溫熱的膚下有血液跳動的氣息。
白洋默默地感受著這股氣息的流動,一張臉變得紅紅的,他就是故意去親親那裡的,怎麽了?
粉面朱唇尤為動人。
紀謙一副投降的姿態:“是我不對,沒有提前和你說。”
白洋長長的哼了一聲,但過了沒多久,又輕聲問:“那,你媽媽喜歡什麽呀?我要準備些什麽啊?”
現在都已經下午了!
“具體是下午幾點到啊?”白洋突然感受到了他媽媽的那種心情,這人沒個準數的,到底是具體什麽時候回到啊?也讓他有個準備。
紀謙似是不自在地低咳了兩聲,拿出手機看了眼,眼神頗為小心:“她已經到了,就在外婆的院子裡。”
......
???
!!!
白洋大驚失色:“那為什麽我們還在這裡?”
紀謙收起手機:“來散步消食。”
白洋從他懷裡掙扎出來,牽著他就往回跑去:“你比我可惡多了!”
......
且說那邊院子裡。
一個小時前,江燕和白松柏他們正在院子裡幫老太太曬果乾和澆花,只見一位眉眼凌厲的女士走了過來。
她身後還帶著兩位身材魁梧的西裝男士,手裡提著不少物件。
“冒昧問一句,請問這裡是白洋的外祖父母家嗎?”
她氣質出眾,僅僅是簡單的白襯衫和黑裙子,兩目炯炯有神,有一股不可忽視的英姿颯爽,女性的柔和颯完美地體現在一個人身上。
江燕抱著果乾走過來,輕聲說:“如果你說的是二十歲出頭的那個男孩子白洋,那這裡確實是白洋外婆家,我是白洋的母親,請問您是?”
紀箐女士眉眼柔和下來:“我是紀謙的母親,紀箐。”
正在樹下下棋的兩位老爺子同時抬起頭來:“你是紀謙那孩子的母親?”
紀箐女士連忙向他們點頭示意:“您好。”
江燕放下手裡的小草簍,連忙喊道:“請坐,請坐。”
“他老漢,給這位紀女士倒茶。”
貿貿然的,她也不好直接喊親家,雖說他們對紀謙的態度很是親近,但仍然不知道對方家中是何態度。
他們只是以最好的態度,去招待自家孩子喜歡的人。
紀箐女士示意幾人將禮品放下,便坐在位置上,笑著道:“何必如此客氣。”
白松柏倒了兩杯茶過來,倒茶的空隙,老太太她們也聽見了消息,都走了出來。
等出來以後才發現,他們一群人,細數六人團團圍坐,而紀箐女士一人坐在對面,這看起來格外像欺負人家一樣。
江燕擺上果茶和零嘴:“不知道你今日過來,我們招待不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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