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知道一樣的花色按照序列在一起,不過這個牌碼的......
一團一團地在一起,一看就是個新手。
對面他的丈母娘奶奶外婆已經麻溜地把牌噠噠噠放好了,紀謙還在疑惑:“這個是什麽牌?”
只見他手上一個么雞,畫成了一團花和鳥的模樣,他看著這牌和條、筒、萬字都不一樣。
白洋撲哧一下笑出聲來:“這個是一條,也是么雞。”這樣瑤林瓊樹的一個人,在這裡笨拙地打麻將。
江燕女士好脾氣地問道:“小謙不會打麻將啊?”
紀謙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沒有打過這樣的麻將。”
“多打幾局就會了。”
“對對,孩子來陪我們玩幾局就會了。”
“洋洋去教教你對象。”
......
紀謙向來不參與那些牌局和賭局,偶爾去澳門那邊時,和合作商打的也都是□□,或者是下閑一點,徒增娛樂。
從來沒有正兒八經打過麻將。
三個女人在對面打得飛快,而紀謙反應不過來,他學著她們的模樣,把所有的牌都反扣,在牌桌邊緣整理,又往前一推,意圖一次性翻開。
卻不料四四方方的麻將四處飛散。
???
紀謙不太懂,並且十分震撼。
這麻將怎麽這樣?
白洋笑得嘴角上揚,露出可愛的虎牙,怎麽會有這麽可愛的人,被麻將欺負了。
紀謙有時候不太懂:“這個要換三張又是什麽意思?”
“隻留兩個花色?”
......
等到紀謙慢慢地送出幾局錢來,終於摸懂了這個岷江麻將到底該怎麽打,他記性好,但是沒有白洋這種麻將從小打到大的人靈敏。
他正想杠一回,去摸牌,白洋連忙抬手給他按下杠牌。
紀謙:“乖寶,這個不是暗杆嗎?不需要躺下嗎?”
“哎呀!”白洋順手給他打出一張牌,然後說道,“哥哥你看這個,出掉筒以後,你就是清一色了,現在帶么沒九,只要你把中間四萬換九萬,你就是清一色帶么九,胡可大了。”
他眉眼清亮,嘴角帶笑,一點靈明光瑩,蓬松又柔軟的發絲垂在耳側,說起麻將的規矩和和牌規則那是一道一道的,給把自己厲害住了。
“好的。”紀謙將倒下的暗杆扶起來,乖乖地跟著他走。
雖然紀謙的牌好,又有白洋在一旁幫忙,但總是差一點運氣,明明總是只要等一個子的牌,總是被外婆她們截和。
白洋又一次看見老媽截和,握著雙拳:“我剛剛這局胡二五八條,怎麽還能被截和!”
他偏頭看了眼紀謙,圓溜溜的眼睛裡都是疑惑,紀謙低頭咳了咳。
他從來就沒有這方面的牌運,從以前在拉斯維加斯賭城玩過幾局就知道,即使他能記牌,但就是沒有那個贏的運氣。
包括偶爾和仇法東滕牧他們玩幾局撲克,即使能猜到對方的牌,但是贏不了。
被他們稱為散財童子。
久而久之,就碰的更少了。
偶爾院子裡那些鄰居們路過,都好奇地圍過來:“啊呀,這誰家的孩子,長啷個好看。”
江燕對他們笑著說:“我家姑爺。”
嬢嬢驚呼了一下:“你家姑爺啊?洋洋對象長啷個好看,跟電視明星一樣。”
江燕語氣自豪又得意:“是啊,這孩子過來看家裡長輩。”
“啊喲,是個孝順孩子。”
偶爾有人走過,擰著眉看紀謙:“你這個牌打的,你出四萬啊,她那邊出掉了萬牌,又一直出筒,肯定是清一色條子......”
紀謙很是好脾氣的一一應下。
嬢嬢們恨不得幫紀謙上手,怎麽這麽俊的孩子,打個牌笨手笨腳的?
頭頂的榕樹冒著新芽,從樹枝枝椏泄漏著春光,照在他們身上,紀謙再一次點炮後,白洋笑倒在他懷裡。
.......
直到江燕女士看不下去了:“小謙啊,要不你休息一下?讓嬢嬢她們玩一下?”
這一圈圈打下來,全是紀謙在輸,弄得她們都不好意思了。
正好白松柏在外面處理新鮮的大公雞,連忙喊他:“小謙,你過來給叔叔搭把手。”
紀謙如釋重負,連忙把牌搭子讓出來,起身去戴上圍裙加入廚房男人大軍。
原以為是回到了他自己的主場,這麽多年,他都是自己動手吃飯,沒想到這第一步就讓他茫然。
“接雞血?”
“對。”白松柏給他一個碗,然後他把大公雞脖子乾淨利落一抹,把雞血都滴在碗裡。
還沒等紀謙回過神來,外公又讓他來洗肥腸:“我們家洋洋特別喜歡吃芋兒肥腸雞,今天也讓你嘗一嘗外公的拿手菜。”
紀謙看著這滑膩的肥腸,陷入了片刻迷惘的沉思,不過他只是輕聲問:“乖寶,有手套嗎?”
白洋笑出聲來,滿眼的笑意,明亮的星子簡直要落在他眼裡般,那樣璀璨好看。
他從旁邊拿出兩副手套,和紀謙一起坐在小木墩上清洗:“我吃腸節子,你吃芋兒和雞肉塊。”
紀謙朝他輕笑:“好。”
水裡的麵粉和白醋混在一起,是一股奇怪的味道,紀謙垂眸坐在一側,安靜地洗著東西,不見一點嫌棄。
白洋衝他笑,兩眼彎彎:“哥哥,外公還做了你喜歡吃的醃篤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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