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洋看見他這樣笑反而心底一顫,很是不得勁,卻沒有等他繼續說話,紀謙已經往教學樓外面走去了。
白洋怕女生收拾東西離開,也隻好咬著牙進去傳話。
等女生聽到後,眼睛都亮了起來,紅著臉和他確認:“真的嗎?紀謙學長在後面等我?”
白洋又覺得心裡堵堵的,只是低聲應:“對,他在教學樓後面等你。”
女生這一下子又變得激動起來,迅速收拾東西出去。
等到了地方,他們同時看見紀謙站在樹下。
正值六月,即使是下午,也有透明的陽光透過樹梢穿過,那是一種仿佛可以抓住和煦陽光,籠罩在紀謙身上。在金色的光暈跳躍下,紀謙露出少年人獨有的青澀帥氣。
白洋想把這樣的他藏起來,他率先衝了過去抱著紀謙,像是抱著就能和他更親近一些:“哥哥,我把那個女生叫過來了,你快說。”
紀謙垂眸看了他一眼:“你去樹墩子下等我吧。”
白洋急了:“我不能在這裡嗎?”
紀謙抬手彈了他一下:“不管是接受還是拒絕,都要給女生留一點面子。”
煩死了!
白洋深處的後悔越來越多,尤其是轉身過去的時候,聽到女生害羞地喊了一聲“紀謙學長”,他心裡那股後悔之感傾覆壓下來。
就要把他壓暈過去。
白洋咬著下唇,躲在樹後面悄悄看他們,只見那女生垂著頭,而紀謙似乎是和她說著什麽。
聽不清啊!!
白洋內心跟被貓撓過一下,難受死了。
他只是低聲喊著:“快把情書還回去啊!”
只見那女生好像眼圈紅了,在紀謙面前默默掉著眼淚,而紀謙從口袋裡拿出一包紙巾遞過去。
白洋覺得內心深處那貓爪子更加厲害了些,直把他心臟都要撓破撓出血來。
早知道!
早知道!
早知道這麽麻煩他一定不會接那封情書的!!!!
終於,紀謙拿出了那封粉色的情書還給對方,而女生哭著拿過情書跑著離開了。
等女生哭著離開,白洋覺得自己好像長長地松了一口氣。
他簡直是卸下肩膀,整個人都放松下來,狂奔過來抱著紀謙:“哥哥,你把情書還給她啦?”
紀謙嗯了一聲,在他毛茸茸的頭頂輕柔:“你不是看見了嗎?”
白洋沒一點被抓包的尷尬,反而笑著說:“我是看到了,那我還是想聽你親口說啊。”
紀謙笑了兩聲,帶他離開。
等在自行車上,白洋照例蹭上紀謙的自行車後座,按捺了半天的好奇心終於冒出頭來,戳了戳紀謙的腰,問他:“哥哥,你們怎麽要說這麽久啊?”
紀謙隻管往前騎著車:“我總要和人說清楚。”
白洋用力戳著他的腰:“說清楚還要這麽久,都不能按時回家吃飯了。”
紀謙只是淡淡說道:“這是誰害的?誰接的情書?又是誰遞給我的?”
白洋被他這樣一說,又是心虛又是有些難受:“我再也不給你接情書了,我把你所有的情書都扔掉!”
紀謙語氣裡帶著一絲微妙的笑意:“知道就好。”
沒過多久,白洋又問:“那你到底是怎麽說的啊?”
紀謙淡淡地說:“我和她說自己已經訂婚了。”
“訂婚??!!”白洋被他嚇一跳,用力抱著紀謙的腰就開始連環問,“什麽訂婚,你什麽時候訂婚了,我怎麽不知道啊?你怎麽就訂婚了呢?現在還流行商業包辦婚姻嗎?不行不行,我得去和紀箐阿姨說,你怎麽都不拒絕啊??”
紀謙聽到他一連串都不打殼的話,笑了兩聲:“我是訂婚了,從小就訂婚了。”
白洋突然想到了什麽,看著紀謙的背,舔了舔唇瓣問他:“你和誰訂婚了啊?”
紀謙笑著告訴他:“和我的童養媳。”
白洋臊紅著臉,臉皮發熱,又抱緊了紀謙,嘟嘟囔囔地說道:“誰是你的童養媳,哼。”
等到了家裡,紀謙把他抱下來,在他紅著的臉蛋上捏了又捏:“誰喊著當童養媳誰就是。”
白洋的嘴都變成金魚嘴了,他嘟嘟兩聲,含糊地說不出話來。
等沒過一會兒,紀謙又說道:“誰是童養媳?”
白洋圓溜溜的眼睛亂轉,最後又軟軟糯糯地看著紀謙,告訴他:“我是,我是童養媳。”
...........
這件事過去之後,白洋迷迷糊糊意識到了什麽,但他想不明白,總覺得自己面前好像有一層小小的透明薄膜,自己戳不破。
戳破之後好像有一種亞當的蘋果在等著他。
分不清是期待還是害怕。
他拿著手底下的掃把,很是恍惚地掃著地。
紀謙上前敲了一下他,咚的一聲把白洋喚回神來,白洋捂著額頭問他:“哥哥,幹嘛?”
紀謙示意實驗室背後的小林子:“老師說那邊石榴樹的花落了,你去掃一下。”
白洋拿著掃帚哦了兩聲,帶著自己的小掃把和簸箕灰鬥嘚吧嘚跑過去。
陳清霖望著他的背影好奇地問道:“班長,你怎麽讓小羊咩咩去那邊啊?”
紀謙笑了笑:“讓他去掃個石榴花怎麽了?”
陳清霖撓撓頭:“那小樹林好看,又人少,班長你是不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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