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這裡胡吹一年後的事情,就連鮮花從哪裡空運都已經想好了。
白洋坐在那邊細軟的沙子上面,完全聽不見他們的胡吹和計劃,只是他每次回頭,都能看見紀謙溫柔地看向自己。
好像心動,從來都不止一次。
風中的湧動,帶動著呼吸。
等到日頭正曬的時候,他們一群人浩浩蕩蕩地進了小鎮,一行七個人,極品大帥哥和幾個小帥哥,相當靚麗的風景線。
隨意找了個店吃東西,周圍不少來看流星的遊客也坐到店裡去,視線都在往這邊飄過來。
帥哥總是和帥哥一起玩的。
弄得老板笑呵呵,還給紀謙一夥人打折,送東西,就希望他們多坐一會兒,簡直是活招牌。
紀謙拿著菜單,遞給白洋看:“乖寶,這個墨魚生蠔煲要吃嗎?”
白洋眼巴巴地點頭,頭頂的簪花一顫一顫的:“要吃!”
“涼拌海蜇呢?”
“要吃!”
“石斑魚和淮山干貝羹呢?”
“吃!”
“青蟹溜黃蛋?”
“吃吃吃!”
“竹香鮑魚?”
“吃吃吃~”
.......
也不知道點了多少東西,老板拿了好幾家的菜單過來,讓他們隨意一點,點了隔壁的菜等會兒端過來就好。
盛在竹子裡面的鮑魚,清香鮮美,別有一番滋味;更別說那些鮮到不行的海蟹蛋黃,鹵汁白中透黃,蟹肉潔白鮮嫩......
老板一邊端一邊給他們介紹:“你們要是前一天來吧,就給你們搞個佛跳牆吃。”
白洋吃得手上嘴邊都是油,聽著話眼睛渴望得厲害:“還有佛跳牆啊?”
老板哈哈一笑:“可不是,這菜就是麻煩了點,但是我們閩南人,不會佛跳牆怎麽行。”
“哇~”白洋陳清霖幾個內陸人齊齊哇塞出聲,忙不迭地預定一個,明天中午來吃。
內陸人真是長見識了。
海蟹肉甜嫩可口,但這裡可沒有什麽螃蟹八大件的東西給他們講究,白洋他們都是直接用牙齒啃,一口好牙咬碎蟹鉗,再把裡面的蟹肉嘎吱嘎吱吃掉。
紀謙笑著搖了搖頭,找老板借了把小剪刀,在旁邊給他剝蟹肉,剝出來的蟹肉完整又好看。
白洋就把自己小碟子擺在紀謙前面,紀謙放一個,他撚起來吃一個:“謝謝哥哥~”
吃得嘴上油汪汪的,還不忘給紀謙夾一個扇貝,把貝肉剃下來獻殷勤。
弄得紀謙啼笑皆非,眉眼說不出的柔和,謝過了他的好意:“謝謝乖寶。”
見有人往這邊偷偷拍照,白洋對著鏡頭比了一個耶,笑得燦爛又肆意。
拿著相機的小姐姐不好意思起來,連忙把相機給放下來了。
越是對方大大方方,她就越是不好意思了。沒過一會兒,小姐姐拿著相機走過來打招呼:“不好意思,我是過來采風的,照片你們要嗎?如果介意的話我會刪除。”
有一張是無意間拍的,她覺得幾人實在是太上鏡了,沒忍住就跟了過來。但是後續跟著人家到飯店裡拍照,其實非常無禮。
白洋湊過去看她拍的照片,只見他們一行人浩浩蕩蕩進鎮的那一幕被拍下來了,像是什麽土匪進村一樣,樂得不行:“哈哈哈哈哈,東哥,你的墨鏡一戴,好像大佬帶著幾個小弟過來巡街。”
“我看看我看看。”
後面還有幾張眾人吃東西的照片,紀謙摟著白洋,他們湊在一起看菜單,紀謙眼裡都是寵溺的笑意。
照片拍得其實非常不錯,還有幾人喝著啤酒的豪邁動作,配上沙灘褲和這裡的簪花遺風,有一種古典和現代融合的美感,這構圖都能直接上雜志大片裡。
他們也沒太在意,反而欣賞著小姐姐相機裡的自己,留了一個聯系方式,讓她把底片都傳他們一份,然後不要上傳到網上了。
等他們慢悠悠吃完以後,紀謙便牽著白洋出去消食,那群大電燈泡也沒繼續杵在小情侶中間,跟著仇法東去探古跡遺址了。
曲徑深幽、繁花錯落,純樸的寧靜在其中。
街上有賣小玩具的小鋪子,三三兩兩幾個孩童在前面玩耍。
店面擺出來了些,往桌子上放了許多海邊的玩意,彩色的貝殼、亮閃閃的海螺,還有圓潤光滑的珍珠。
除了珍珠,還有小時候常見的玻璃彈珠。
彩色透明的玻璃彈珠,在光下熠熠生輝。
白洋好奇地拿過幾個,對著光線往裡面看去,暖黃色的光照在裡面,裡面的帆船花樣擋住了部分光線。
落在他臉上的光暈格外好看,金黃色的光暈和彩色的光交相輝映。
他的瞳孔本就澄清,他透過這些玻璃彈珠去看他的戀人。
只見紀謙溫柔地托在他臉側,在金色的遊魚上落下一吻,溫熱的觸感和光暈一起在蔓延。
白洋輕眨眼睛,卷翹的眼睫浮躍著金色,層層落落,以一種不可尋的姿態,染上了胭脂的人間色。
“哥哥。”日間光緒動蕩,白洋心底猶如蜻蜓落下輕點,又飛過一般,他放下彈珠,看向清雋的青年,白淨帶粉的臉蛋顯得柔軟又可愛,“幹嘛,在街上親親。”
紀謙嘴角帶著笑意,星眼帶柔光:“看見你,就歡喜。”
他一看見白洋,就滿心滿眼都是歡喜和柔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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