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又巴巴地跑去找陸繹旻。
陸繹旻就坐在這陸氏別墅的主位,高高在上,神色涼薄,勾著薄唇和他們說:“紀家,我惹不起。”
“霍氏,滕家、仇家,我全部都惹不起。”
“如果你非要去招惹他們,我會和你們簽聲明書,從此以後,陸氏再不會養著你們。”
養著你們這些貪婪無度,隻知索取的蛀蟲。
陸老爺子坐在旁邊,咳嗽了幾聲:“繹旻,真的有這個必要嗎?”
陸繹旻神色不變:“如果不簽聲明,我只怕陸氏就此倒了。”
陸老爺子神色一凌,把拐杖一敲:“好了,鬧鬧騰騰的算是個什麽樣子,都回去吧。”
在陸老爺子心裡,幾個小輩固然重要,可是最重要的還是陸氏的輝煌。
陸繹旻早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毫不猶豫地起身離開。
就算他能和紀謙抗衡又如何?
舍了他的陸氏就為了這樣一群人嗎?
當真可笑,他陸繹旻什麽時候變成慈善家了。
就這樣過了好幾年,偶爾他還能看見九天出現的新活動,還有在宴會上聽到那些資本家們都在談論紀謙這個人。
說他有病,好好的女人不娶,非要娶個男人,還在一起這麽多年。寵得跟什麽天上的星星似的,連公司股份都給出去了。
陸繹旻笑了笑,他回去看看了眼白洋的直播間,直播間的右上角有個榜一大哥-大灰狼。
小綿羊,大灰狼。
他突然心生不爽,在直播間裡撒下了一大筆錢,把榜一短暫地刷了下去。
這才得意了,把帳號注銷又卸載了。
陸繹旻回歸他一成不變的日子,像是死水,或者連死水都算不上,死水往裡面扔東西還能聽見聲響。
他?
怕是連一點聲音都沒了。
他都能一眼望到底,他這空聊又寂靜的余生。
當然,他原本是這樣想的。
直到某一天,陸繹旻在某次酒宴誤喝了別人算計的酒,醒來後發現自己渾身上下酸痛得厲害,尤其是那個地方。
陸繹旻神色大變,他撐著床頭起來,卻發現床頭都散架了,往下坍塌處一塊。
他的記憶開始斷斷續續地回來,回憶起昨天晚上自己被林宇壓在床上......
喘息聲和叫喊聲。
健碩的體格,飽滿的胸肌,怎麽也抓不住滿是汗漬流下的背脊.......
草?!
陸繹旻坐直了身體,又是一陣痛呼,他什麽時候受過這種罪?
“林宇!”
林宇從外面帶著早餐進來,上身什麽都沒穿,露出紅色的抓痕。
陸繹旻眼皮直跳:“tmd......”
林宇把早餐放下:“老板,我只是聽從你的吩咐。”
陸繹旻大罵:“我tm只是叫你把我帶走,沒讓你.......”話到這裡有些難以啟齒,他實在是第一次當下位,還是這樣尷尬的處境。
林宇跟他五年了,陸繹旻眼神不妙地看著他。
林宇眉骨突出,有一種粗獷的男人味,此時抿直嘴角,像是做錯事了一般,隨後又從嘴裡吐出幾個字:“沒忍住......”
“tmd.......”陸繹旻把早餐扔他身上,“滾出去!”
林宇收了東西,走了出去。
留下陸繹旻一個人躺床上思考人生。
怎麽就會落到這種地步??
沒過一會兒,林宇又走回來了,手上還拿著一管藥膏。
陸繹旻眼神不善,滿是怒意:“你想幹什麽?”
林宇抱著他起來:“給你上藥。”
陸繹旻一米八五的個子,被輕松地抱起來,在一瞬間還有些恍惚,昨天晚上好像也是這樣被騰空抱起來。
他握拳砸過去,林宇隨著他砸,然後強硬地給他上藥,空隙間說道:“老板,你昨天晚上不爽嗎?”
爽嗎?
陸繹旻臉色一黑,最重要的就是這裡,已經好多年沒有開過葷的身體,昨天晚上真的爽到了。
林宇湊近了看他:“老板,我沒對象,退伍後一直單身。你也沒對象,你小情人跑這麽多年了,要不就和我湊合吧。”
陸繹旻被他戳到痛腳:“誰和你湊合?!滾。”
林宇手指用力,按到了某處,往上去咬住陸繹旻的唇,直把這個老男人攪合得七零八落。
這種男人,嘴硬得很,又心軟。
說是陸氏不會再管那幾個小輩和吸血蟲,還不是一直在養著。
親情淡漠,沒有愛情,也沒有人在乎他,維持一個假象的繁榮。
就是要順杆子上爬,抓住他,賴上他。
陸繹旻時常覺得自己老了,要不然為什麽總是會心軟,把自己落得一個腰酸背痛的境地。
某一天,林宇帶著他出去吃飯:“老板,今天我生日,去我家吃怎麽樣?”
陸繹旻看了他一眼:“你生日關我什麽事?”
林宇笑得桀驁不馴:“你可是我老板,要聽你的。”
陸繹旻看向窗外:“我說話你什麽時候聽過?”
林宇聳肩:“床上不行,床下都聽。”
陸繹旻氣急:“滾。”
但他還是去林宇家裡吃飯了,一個很小的單身公寓,開始挑三揀四:“給你這麽多工資怎麽就住這裡?”
林宇端著面出來,上面還有一個正好的荷包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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