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簾太薄了,房間裡這麽亮,你應該很難睡著。”陸赫揚又問,“那你就準備這麽站著?”
“我……看書。”
“看什麽書?”陸赫揚好像沒有要馬上睡午覺的意思,反而挺有興致地問許則,朝他走過來。
“教科書。”許則不知道是緊張還是什麽,很一板一眼地回答,“做作業。”
等陸赫揚走到面前,許則往後退,撞到書桌。陸赫揚貼近他,懶洋洋地將下巴搭在許則肩上,一手繞過許則身側,去翻看他身後書桌上的作業。
許則渾身僵硬,雙手死死反扣住桌沿。他們像在擁抱,又好像不是,皮膚隔著衣服貼在一起,許則能感受到陸赫揚的心跳,平靜而有規律,不像自己的心跳,快得要失控。
手環是最低檔,陸赫揚能聞到許則的信息素。他歪過頭,用鼻尖蹭蹭許則的耳朵,看到那裡很快變紅了。許則縮了縮肩膀,眼睛睜得圓圓的,像走在路邊突然被樹葉上滑落的水珠砸到腦袋。
“好學生。”陸赫揚直起身和許則面對面站著,“暑假才第二天就寫了這麽多題了。”
“明天要去打工了,所以這兩天多寫一點。”許則說。
陸赫揚抬手搭住許則的下顎,大拇指在他嘴角按了按,上面的淤青還沒消,陸赫揚問:“還痛嗎?”
“不痛。”許則微微轉過頭,嘴唇擦過陸赫揚的指腹,像是在上面親了一下。
陸赫揚揉著許則的下唇把手指推進去,許則很順從地就含住了,用第一次給陸赫揚kou交時的那種表情,垂著眼睛生澀地舔吮。
他把陸赫揚的手指弄得很濕,抽出來時許則甚至不自覺地往前追了幾厘米,嘴微微張著,露出舌尖——像索吻的姿態,陸赫揚低頭親過去。
風扇對著空無一人的床在吹,許則仍然緊扣著桌沿,急促地呼吸。陸赫揚一邊跟許則接吻一邊輕輕按住他的手背,讓他放松。
但許則好像沒辦法放松下來,陸赫揚把他抱上書桌,手從膝蓋往上摸,伸進許則寬松的運動短褲褲腿裡。許則猛地繃緊肌肉,摟住陸赫揚的脖子,將臉埋在他頸邊,劇烈地喘氣。
“手環呢?”陸赫揚用臉頰貼了貼許則滾燙的側臉,問他。
“抽……抽屜裡。”
…
窗外傳來樹葉被風吹動的沙沙聲,窗簾晃動,陽光一陣陣地漏進來,照得房間裡一明一暗。許則仰躺在床上,T恤被扔在一邊,起伏的胸口上印著幾枚吻痕。他半合著眼,呆呆望著跪在自己腿間的陸赫揚,看他調整手環檔位,接著抬手脫了上衣,光透過窗簾,為alpha完美的身體披上一道暖黃。
第一次做的時候陸赫揚並沒有脫衣服,導致許則今天比第一次還要緊張。他翻過身跪趴著,臉埋在枕頭裡。陸赫揚對許則的這個舉動有莫名的好奇,上次也是一樣,許則即使全程緊張,但在往床上趴這件事上很主動——看上去似乎是喜歡被後入。
陸赫揚把手指抽出來,按著許則的腰湊到他耳邊,問他:“不轉過來嗎?”
許則說不出話,只是搖頭。
這讓陸赫揚更加好奇——許則的大多想法都很好猜,但陸赫揚猜不出他為什麽堅持要趴著。
“不想抱著嗎?”陸赫揚用類似哄誘的語氣,慫恿許則轉過來,“不想接吻嗎?”
許則又搖搖頭,不是‘不想’的意思,而是對陸赫揚的問題表示否定,卻還是不動。陸赫揚抓住許則的頭髮,但克制了一下,沒用力抓,最後只是摸了摸,叫他:“許則。”
這種半哄半命令的方式十分奏效,許則終於支起身慢慢轉過來,又立刻用手臂遮住眼睛。陸赫揚在這種時候還有心情笑,他俯身在許則嘴角親了一下,一隻手正要去抬許則的腿,就看見許則咬住下唇仰起脖子,鼻子裡悶哼了一聲。
在陸赫揚完全沒動他的情況下,許則she了。
“所以是這個原因?”陸赫揚蹭了點許則小腹上的液體,問他,“從正面會讓你那麽興奮嗎?”
許則是不會回答這個問題的。
等許則緩了一會兒,陸赫揚在進入之前對他說:“痛就告訴我。”上次因為種種原因,他沒辦法在各方面照顧到許則,今天要補上。
“沒關系。”許則終於出聲,嗓音有點啞,“我不怕痛。”
他打了那麽多場比賽,鮮血淋漓遍體鱗傷是常事,閾值被鍛煉得太高,確實不怕痛。
“好。”陸赫揚回答。
他沒有告訴許則的是,他其實對許則痛的樣子更有興趣。
…
陽光變成紅色,黃昏了。陸赫揚從洗手間出來,站在床邊把T恤穿上。許則慢慢坐起來,腰間蓋著薄薄的被套,身上的痕跡比一開始多出很多,吻痕夾雜著打拳的舊傷,曖昧又可憐。
“樓下有住人嗎?”陸赫揚為時已晚地問。許則的床因為他們的動作一直在響,不知道樓下會不會聽見。
“有。”許則說,“但是白天都在外面工作,家裡沒有人的。”
陸赫揚彎下腰,在許則的小腹上揉了揉,問他:“還痛嗎?”
做的時候頂到了alpha退化的生殖腔,陸赫揚看見許則在那瞬間眼睛立刻紅了,皺著眉頭,應該是很痛。
不過眼睛雖然濕了,但許則並不是在哭,他好像不會哭。
“一點點。”許則回答。之所以會這麽誠實,是因為舍不得陸赫揚按在他肚子上的那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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