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麽放他走啦,不像你啊。”alpha瞥了眼唐非繹右手腕上的疤。
唐非繹嗤笑一聲,沒說什麽。
許則走得很快,想盡快離開這裡。後台通道窄,盡管他已經是側著身子在走,還是不免撞到了幾個並肩同行的alpha中的一個。
“不好意思,”許則低聲道了個歉,準備繼續往前走。
“17號?”對方看起來也是拳手,並且喝了酒。他抬手攔住許則,“是17號吧?”
許則看向他,不說話。
“聽說你傍上了新金主,現在是又灰溜溜地回來了?”他滿身酒氣地往許則面前湊,“我早就想跟你來一場了,看看你是不是像他們說的這麽牛。約個時間?”
“沒時間。”許則繞開他,不想多糾纏。陸赫揚派的保鏢應該就在附近,這裡到處都是唐非繹的人,許則不希望他們因為幫自己出手而牽扯進來。
對方被許則的態度弄得很不爽,說了一句“沒時間那就現在吧”,便揮著拳頭朝許則的臉上來。
許則迅速側頭躲過,後背卻一下子撞在牆上,那瞬間他首先想到的是用一隻手捂住小腹,隨後曲起右臂,對準alpha的臉發起一記乾脆狠厲的肘擊。alpha悶哼一聲,摔在過道旁裝滿空酒瓶的箱子上。
其余拳手怔了一秒,扔了手裡的酒瓶要衝上來,許則一步不退地站在原地,摘掉手環,面無表情地盯住他們,透著股來自17號身上的凌厲狠勁。
s級alpha的信息素在無遮擋的狀態下充滿攻擊性地發散,將幾個醉酒的alpha壓得有些呼吸困難。與此同時,整個後台的燈光忽地熄滅,周圍靜了一秒,開始響起嘈雜的罵聲與尖叫。
猜測是保鏢在掩護,趁著騷動和黑暗,許則毫不遲疑地往外跑去。
回到家,許則簡單燒了碗面,吃過後去洗澡。從浴室出來,許則一邊擦頭髮一邊從書包裡拿出驗孕棒,仔細看說明書。
手機響了,池嘉寒打來的。
“去城西談得怎麽樣,沒出事吧?”
“沒有。”
“那你是不是又要回去打比賽了?!”
“不打了。”
“你答應了唐非繹什麽條件?”
“賠一點違約金。”許則說,“沒關系的。”
“你除了騙我還會幹什麽。”池嘉寒冷冷道。
許則不知道說什麽,他還沒有準備好如何向池嘉寒隱瞞就接到了電話,導致一時間無法構思,他本來就很不會撒謊。
“到底多少?”池嘉寒問。
“六十萬。”
池嘉寒了解許則,許則是只要身上有一點錢,就會立刻打到療養院帳戶,自己隻留一兩百生活費的人。現在憑空讓他出六十萬,等於是從零攢起,這不現實。
“期限是多久?”
許則回答:“半個月。”
“我幫你想辦法。”池嘉寒說,“你不要操心這個了,安心修你的車吧。”
“好。”
雖然對許則答應得過於輕易而感到疑惑,但池嘉寒現在沒空想太多,他又說:“明天中午跟我去醫院檢查。”
聽到這句話,許則下意識把手放到小腹上,頓了頓,他回答:“我買了驗孕棒。”
“……”池嘉寒噎了一下,“那個東西不準的,我查過,尤其是alpha的驗孕棒,很容易出錯。”
許則在短暫思考過後給出解決方法:“我多測幾次。”
不是不願意去醫院查,只是保鏢跟著的話,之後陸赫揚一定會知道。
“你有病!”池嘉寒終於忍不住罵他,“要是真的有了就得立刻打掉,你想拖到什麽時候?陸赫揚給你下蠱了嗎?”
“跟他沒有關系。”許則說。
“什麽叫沒有關系,懷孕是一個人就能懷上的嗎?我看你是真懷了,一孕傻三年。”
“你不要生氣。”許則不知道該怎麽勸池嘉寒,“我自己先測,可以嗎?”
“我管你呢!”池嘉寒氣得掛了電話。
許則拿著手機安靜幾秒,給池嘉寒又發過去一條短信:別生氣了。
當然沒有收到回復,許則退出消息框,往下劃。他的指尖在屏幕上停留片刻,最後還是點進某個聯系人,打字發過去:我考慮好了。
對方很快回:行,明天晚上先去抽血做配對,到時候發你地址。
許則:好的。
他之所以說期限是十五天,是因為並沒有打算要向池嘉寒借六十萬。
前段時間,在俱樂部認識的一個alpha忽然聯系許則,問他缺不缺錢,有沒有賣信息素的打算。許則才知道有這樣一條產業鏈,s級AO的信息素和血液等同於稀有資源,而上層階級的家庭對信息素等級十分看重,當後代出生後沒有到達s級,他們便會尋找同血型的s級,通過輸血與注射信息素的方式催生二次分化。
簡單講,就是當血包,長期進行血液和信息素供應。
許則過去不知道有這種生意,如果有,他在去年急需手術費時就會那麽做,而不是和唐非繹簽合同,弄到今天這樣的地步。許則原本打算把它作為後路——如果有一天外婆又需要高額手術費,自己起碼有短時間內籌到錢的途徑。
池嘉寒的情況許則清楚,父親對他一向忽視,做得最多的事就是凍他的銀行卡,繼母把池嘉寒的各個帳戶盯得很緊,不允許池家有任何一分錢落到他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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