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蹭了蹭男人的胸膛,“先生能找到我,真好。”
裴司州見眼鏡蛇乖乖盤在原地不動,繃緊的神經逐漸緩了下來。
他輕撫著白眠的背,低聲:“怎麽回事?”
白眠抱著他的腰,想起先前摸到的大蟲子,渾身雞皮疙瘩不禁又冒了出來。
或許別人會覺得一個天鵝不應該怕一條蟲子,但他也沒有辦法,像這種軟趴趴蠕動著前進的大蟲子,他每次見到都會嚇得炸毛,就像這次一樣,翅膀直接嚇得炸出來。
但其實他又並不是所有的蟲子都會怕。
聽完事情前後,裴司州不禁失笑,“原來我們眠眠還怕蟲子。”
白眠噘嘴:“這種蟲子實在是太可怕了。”
裴司州又笑了笑,目光轉回眼鏡蛇身上,“那它又是怎麽回事?”
“你說小黑呀?”白眠回頭看向眼鏡蛇,“剛才我一個人在這裡害怕的時候,它就來了。”
“先生你不要怕小黑,有我在這它不會咬你的,剛才它還陪我說話呢。”
小黑……
看著乖乖盤在原地的眼鏡蛇,裴司州神情逐漸微妙。
眼鏡蛇是一種極毒的毒蛇,沒想到在小粉絲面前竟然會這麽乖。
白眠見他不說話,以為他不信,便朝眼鏡蛇招了招手,“小黑,過來跟先生打個招呼。”
眼鏡蛇慢吞吞遊了過來,然後衝裴司州吐了吐信子,發出“嘶嘶”的聲音,仿佛在說:你好。
裴司州:“……”
男人心情複雜,本著禮貌回了一句,“你好。”
眼鏡蛇又吐了吐信子,然後扭頭遊回原來的位置,盤著不動。
白眠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先生,小黑是不是很可愛?”
裴司州一頓:“……嗯。”
白眠:“可惜他不喜歡外面的世界,不然我們可以把它帶回家養。”
裴司州輕咳:“以後如果有機會的話,我們可以來看它。”
白眠高興:“真的嗎?”
裴司州:“……”
他只是嘴上說說而已,畢竟在一座荒島上找到一條蛇,幾乎不可能。
但小粉絲這麽高興,他又不好掃興。
“嗯。”裴司州只能點頭,然後看著白眠雪白的翅膀轉移話題,“翅膀要怎麽收回去?”
白眠眨眨眼,耳根有些紅,心跳也有些快。
最近他發現了一件事,只要跟先生挨得太近,或者做親密的事,就會臉紅心跳。
裴司州勾勾他的手指,“怎麽不說話?”
白眠低下腦袋,聲音逐漸變小:“就……要親……”
裴司州沒聽清,“什麽?”
白眠腦袋垂得更低了,“要親。”
這下裴司州聽見了,男人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眠眠剛才說什麽?我沒聽清。”
白眠抬頭,臉已經紅成一片,“要先生親。”
他並不是亂說,因為先前也是這樣。
裴司州眸色漸濃,修長的手指勾起他的下巴,低聲:“只要親就可以了?”
白眠眼尾有些濕,輕輕點頭,“嗯。”
“好。”
男人說完,低頭覆上他的唇。
白眠很喜歡和先生接吻。
每一次接吻他都感覺有種很奇妙的感覺,這種感覺讓他身心舒暢,整個人都跟泡在蜜罐裡一樣。
甜滋滋,暖融融。
男人的舌頭在他口腔裡溫柔掃過每一寸,他們鼻息交纏,心跳同步。
輕微的水漬聲在昏暗的空間裡奏響,平添幾分繾綣與曖昧。
白眠軟了身子,整個人緊貼著他的先生。
某個瞬間,一陣白光亮起,雪白的翅膀逐漸變小,最後消失在白眠的後背。
兩人分開,帶起一道銀絲。
白眠有些迷亂的雙眼盞著蒙蒙霧氣,眼尾泛著誘人的緋紅,整個人還沒緩過來。
裴司州用大拇指輕輕擦去他唇邊的水漬,嗓音暗啞:“收回去了。”
白眠有些遲鈍地往後看了看,“呃,真的收回去了。”
裴司州撫了撫他的眼尾,“我們該上去了。”
白眠迷茫,“上去?”很快又反應過來,“哦,要上去。”
他不知道自己這個樣子有多誘人,裴司州抬手捂住他的眼睛,低頭親啄他的唇瓣:“乖,別這樣看著我。”
白眠愣了愣:“為什麽?”
男人喉結輕輕滾了滾。
因為他會忍不住。
這句話裴司州沒有說出口。
他湊到白眠耳邊,“寶貝,你有辦法上去麽?”
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耳畔,白眠感覺自己半邊身子都軟了。
他不自覺地抓著男人的衣服穩住自己,“有……有的。”
早在先生來之前他就已經想好要怎麽上去。
裴司州收回手,“說說?”
白眠目光轉向眼鏡蛇,“小黑。”
裴司州一時沒反應過來。
白眠蹲到眼鏡蛇跟前,伸手輕輕摸了摸它的腦袋,“小黑,去吧。”
眼鏡蛇吐了吐信子,蛇身一扭,很快就爬出了枯洞。
白眠目送它消失在洞口後,偏頭看裴司州,“先生,我們等等。”
裴司州有些好奇,“你叫它去幹什麽?”說話間,他走近白眠,“還疼嗎?”
白眠沒反應過來,“什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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