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不能讓他們看到自己現在這個模樣!
人走動的聲音卻越來越近。
情急之下,白眠回頭看了眼身後的雪白翅膀,一咬牙,用力拔了兩根下來。
翅膀是他身體的一部分,拔自己的羽毛,也就等於親身剝離自己身上的一部分,說不疼是假的。
白眠眼眶裡淚水在打轉,他委屈地癟了癟嘴,然後對著其中一根羽毛吹了口氣。
下一秒,金色的光芒從羽毛中蔓延開,由淺到深。
最後化作一窩……蜜蜂。
白眠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把他們趕走。”
收到命令,羽毛化做的蜜蜂嗡嗡叫著從洞口飛出,直撲十號和十一號而去。
不一會,白眠就聽到了他們的嚎叫聲,然後聲音漸漸跑遠。
待徹底聽不到上方的動靜後,白眠長長松了口氣,幸好洞口有許多雜草遮掩,也幸好十號和十一號眼神沒那麽尖,沒有第一時間發現。
不然他們要是也不小心掉下來,白眠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沒了緊張感,他一陣脫力滑坐到地上,但很快又彈了起來。
“嘶——”
屁股疼!
大概是枯洞裡太黑,又大概是屁股摔得實在太疼,白眠眼眶裡蓄著的淚不受控制滴答滴答往下滑。
他抬頭望向洞口,現在還是白天,陽光穿過厚厚的遮擋,到底還是漏了一絲陽光進來。
也正是這一絲陽光,讓他不至於害怕到六神無主。
白眠扶著洞壁休息了會,看著手上剩下的一根羽毛,想了想,把收音器關掉,對著羽毛又吹了口氣。
金光散過後,羽毛化作一隻麻雀。
白眠從翅膀上揪下一小片柔軟的羽毛放到麻雀的嘴裡銜著,小聲:“把先生找來。”
麻雀點點頭,“撲棱”一下,從洞口飛了出去。
至此,白眠才是真真正正地松了口氣,然後慢慢坐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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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頭。
裴司州看著眼前格外“囂張”的二號,忽然道:“你們的槍也是有使用次數限制的吧?”
二號挑眉,“你問這個幹什麽?”
裴司州卻笑:“沒,我就是好奇。”說話間,他和旁邊的傅忘之不動聲色交換了個眼神。
一號:“幹什麽幹什麽?別耍花招,趕緊進去,不然我就開槍了!”
裴司州沒動,歎了口氣:“有個問題我糾結了挺久的。”
一號理智上知道不該搭理他,但又好奇他到底糾結什麽,忍了又忍,沒忍住問:“你糾結什麽?”
裴司州指了指他手裡的槍:“這玩意兒,需要打多少槍我們才會出局?”
一號一頓,突然警惕:“你覺得呢?”
裴司州無辜臉:“節目組沒說,我怎麽會知道?”
一號呵呵:“你也說了節目組沒說,那我們當然也不知道。”
裴司州又笑了笑,“話說,我長這麽大還沒玩過這個東西,能借我玩玩嗎?”
一號一副你看我傻嗎的神情,但他還沒拒絕,裴司州又道:“你放心,我身上沒有武器,按照規定不可以攻擊你,你把槍裡的子彈下了讓我看看唄。”
頓了頓,他神情誠懇:“拜托了,我真的很想看看。”
大概是他臉上的神情太過誠懇,一號竟然有些猶豫。
二號連忙道:“哥,你別信他!導演說了,最是詭計多端的就是他,他肯定是在憋著壞!”
一號立刻清醒,板著臉對裴司州道:“我告訴你也無妨,只要我打中你的心臟你就會出局,所以你最好別耍什麽花招!”
他一揮手,“十二號,拿繩子把他們綁起來。”
十二號立刻拿出一堆繩子。
二號指著裴司州:“綁他,先把他綁起來!”
見狀,站在裴司州另一側的楚黎楓默默往旁邊挪了挪。
裴司州淡淡掃他一眼。
楚黎楓無辜臉:我不想再被綁,我也很無奈。
裴司州:“……”
裴司州索性不理他。
十二號拿著繩子走到裴司州近前,“把手舉起來!”
裴司州似笑非笑看著他,“你確定?”
十二號莫名感覺背脊一涼,“當……當然確定。”
裴司州慢條斯理舉起雙手送到他跟前。
十二號看他不像要耍什麽花招的樣子,拿著繩子正要往他手上纏。
裴司州眸光驟凜,猛地抓住十二號雙手反剪在身後,再將他推出去擋在自己身前。
與此同時,傅忘之身形一動,閃電般衝向二號。
二號愣了半拍,正要舉槍,傅忘之卻一手握住槍管,一手不輕不重地劈在他握槍的手腕上。
二號手一麻,槍在刹那間被奪走,下一刻槍口調轉,對準了他的心臟。
而握槍的男人滿臉肅冷,仿佛正在戰場上,用槍指著他的敵人。
兩人對上視線的一霎,二號不禁軟了雙腿,下意識求饒:“別……別開槍……”
他們配合得太好,以至於二號和十二號都被製住後,一號才堪堪反應過來。
“你們……”
與此同時,傅忘之的槍口微轉,“砰——!”
精準擊中一號心臟的位置。
廣播隨著響起:
“一號出局!一號出局!一號出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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