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生生果然很乖,在沙發上坐了下來。隋時風發現他現在很安靜,足足幾分鍾都沒有說話。
隋時風也沒說話。他自己也沉獨用內褲做羊羔角有些怪異感。但如果是第二人,隋時風不可能用這樣的材質。
不過,也沒有哪個人會讓他送這種費時費事的禮物了。
隋時風把襯衣平整地鋪在茶幾上,拿起一根鉛筆開開始在衣服上描畫。
喬生生抱著臉,胳膊撐在沙上背上看隋時風。
隋時風的手慢慢地在襯衣上勾勒出一隻羊頭,然後是身體…….
隋時風畫得十分認真,手也穩,但還是會拿橡皮邊畫邊改動。
隋時風那雙喬生生熟悉的手又大又長,指關節突出,力量感十足。原本只看羊羔的喬生生,目光落在隋時風的雙手有些發呆。
經過隋時風長時間的改動,羊羔已基本成形。是一隻胖乎乎的羊羔。呆呆的,不太聰明的樣子。
“哥哥,你畫得怎麽這麽好。”安靜了一會兒的喬生生開始說話。
隋時風心想,自己在路上對著手機已看了無數隻羊羔畫法了。
接著隋時風又拿筆,把線條改得更流暢與合理,才問喬生生看,“你看還有什麽要改的地方嗎?”
喬生生:“肉串很可愛,沒有要改動的地方。”
小羊羔胖乎乎的,四隻小蹄子也圓圓的,呆頭呆腦的,相當可愛。
隋時風:“肉串?”
喬生生:“我剛給他起的名字。”
隋時風笑了笑,小羊羔胖乎乎的樣子還挺適合這個名了。
喬生生抿了抿嘴,小聲地補充了句,“還有小角角。”
隋時風“嗯”了聲,肉串的角因為不是用襯衣布,還沒有畫上。
隋時風把黑色內褲再次鋪在茶幾上。
鬧騰的喬生生又不說話了,一時間兩個人之間十分安靜,隋時風再次升起了好種奇妙的怪異感。
無論在什麽重大場合都風輕雲淡的隋時風,平整著自己的內褲,心裡居然有些莫名不自在。
一抬頭,就凶喬生生抱著臉,一眨不眨地看著自己的手與手底下的衣物,他的臉紅紅的,唇也紅紅的。
隋時風的嗓子開始發乾。他的嚨頭滾了滾,轉頭去找剪刀。
鉛筆在黑色的全棉布上,畫不出痕跡,隋時風只能在心裡估摸出形狀,拿剪刀直接一刀剪了下去。
喬生生看著隋時風把黑色的內褲剪出兩隻角的形狀,喬生生舔舔的唇,心裡想,要不送哥哥一條內褲。
可是內褲好象是有情侶之間才可以送的禮物。喬生生抿了抿唇。
“哥哥…….”
“嗯?”
喬生生不說話了。
隋時風沒等到喬生生的下半句,接著弄他的羊羔。
隋時風專心至致地修剪邊緣。隋時風的手穩,空間想象力十分強,讓他對這項不擅長的活動,還算得心應手。
完成了所有準備工具,隋時風開始在肉串的臉上縫上袖扣,當他的眼睛。
中途的時候,因為兩人都沒吃飯,隋時風站起來給他人還做了道簡單卻美味的宵夜。然後給自己衝了杯咖啡,又給喬生生炸了杯果汁。然後,兩人再次坐在茶幾上,開始了一個人做手工,一個人圍觀的模式。
等隋時風用三個小時把羊羔全部縫合的時候,喬生生已靠著倒在沙發上睡著了。
臥室裡暖氣十足,隋時風不擔心他涼著,但還是起身拿了毯子,蓋在了喬生生身上。為了讓他睡得舒服點,隋是風又把他的雙腳都挪上了沙發。
喬生生喃喃地說了句,“哥哥。”
隋時風調暗了燈光,重新坐下來,把黑色內褲做的兩隻角縫合上後,開始往裡面填棉花。等隋時風把最後一針縫上去的時候,又過了三個小時。
此時的時鍾已指向凌晨四點。
隋時風把肉串舉起來。嘴角勾了勾。不知為什麽,這隻憨態可掬的羊羔,有幾分神似喬生生。
隋時風這才把喬生生從沙發上抱到床上,又把肉串如願以償地放在喬生生的枕頭邊,才去衝澡。
隋時風手工做得有此興奮,又衝了個澡,躺了下來也毫無睡意。
隋時風看著睡得黑甜的喬生生,那雙時刻盯著自己看的杏仁眼現在安靜地閉著,讓隋時風可以安靜地注視著喬生生。
喬生生的臉蛋因為暖氣,白皙的皮膚下透出粉紅血色。垂下的睫毛黑黑的,長長的,在臉上拉出一排細密的影子。
他想要的禮物,只有三個字。只是不知道喬生生能不能給出他想要的答案。
隋時風湊上去,在喬生生的唇上親了口,熄了燈。
第二天,喬生生果然一睜眼就看到肉串。喬生生一把抱在懷裡,翻身坐了起來。
這隻布偶的手藝超出了喬生生的想象。雖然針角並不均勻,但肉串的神韻比他見過的所有羊羔都生動,也都可愛。
肉墩墩的,胖乎乎的身體。而那雙用隋時風的黑寶石袖扣做出的眼睛,圓圓的黑黑的,透出天真與呆萌,卻明亮到耀眼。
只是,喬生生的手摸上那兩隻黑色的小角角。
喬生生在床上打了個滾,把臉埋進肉串裡,小聲說,“肉串。以後我們再也不分開了。”
而此時,隋時風從浴室裡出來,身上帶著涼涼的水氣。
喬生生舉著肉串:“哥哥,我太喜歡了。這是我最喜歡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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