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動這樣覺得的,甚至他的理性還會稍稍讓他克制一些,讓他抽出這種自以為是的思緒。
梁丞皓說的對,虞予幸就是會放大席暘對他做的一切。
再次假設一個但凡,但凡席暘這個角色換成別人,換成學長,換成梁丞皓,換成小藝,虞予幸也肯定不會有什麽特別的想法。
想著,那邊席暘就進了一個球。
蠻好笑的,進的是一個把學長繞開而進的球。
所以接下來,虞予幸就捕捉到了席暘投過來的一個目光。
虞予幸笑了笑。
看嘛。
就是。
是席暘送上門來給他掰的。
這場結束,果然是席暘那隊贏了。
虞予幸的玄學還在。
場上,學長用拳頭捶了捶席暘的肩,聽不清他們說什麽,不過大概能猜到。
學長說完,席暘就看向虞予幸,手指朝下勾勾,叫他過去。
叫他過去他就過去啊?
那他還就真的過去了。
虞予幸把包背好,走了過去。
“怎麽回事,”學長問虞予幸:“席暘這麽針對我。”
虞予幸裝傻:“啊?”
學長:“他讓我問你。”
虞予幸看席暘:“我知道?”
席暘:“你最好不知道。”
學長笑了笑,問虞予幸:“怎麽說,一起吃飯?”
虞予幸看席暘。
學長:“我問你吃飯,你看他幹什麽?”
虞予幸問席暘:“你呢?”
席暘看著還有點脾氣在:“你選,是和我吃飯還是和鄭濤吃飯。”
虞予幸嗤的一聲,這個人怎麽這麽好笑啊。
虞予幸:“我們就不能一起吃嗎?”
學長:“是啊,我們不能一起吃嗎?”
席暘不說話。
學長:“你倆幹嘛呢?”
虞予幸:“我們高朋滿座。”
席暘一下子被逗笑。
學長:“什麽高朋滿座?”
虞予幸:“沒什麽,走吧,去吃飯。”
學長在有第三個人的時候還是很正常的,不會說一些奇怪的意有所指的話,不會調侃虞予幸。
這頓飯於是就是頓很普通的,學弟和學長一起吃飯。
飯吃完他們一起回宿舍,學長的宿舍在最下面,等他離開視線,虞予幸的手指一下子點在席暘的肩上。
席暘停住。
虞予幸:“這個叫氣穴,如果你不生氣了,就會自動解開。”
席暘雙手環胸,歪著腦袋看虞予幸笑了笑,接著腿一邁,往前走了一步。
虞予幸也跟著走一步:“好的。”
席暘:“我很小氣嗎?”
虞予幸:“我輸了。”
席暘:“你還知道你輸了。”
虞予幸問:“什麽懲罰?”
席暘:“欠著。”
虞予幸:“好的。”
走了幾步,席暘突然說:“國慶鄭濤也在藍城。”
虞予幸:“對。”
席暘:“你知道。”
虞予幸:“我知道啊,怎麽了?”
席暘:“那你知道他……”
虞予幸:“他什麽?”
席暘:“沒什麽。”
虞予幸:“不說啊?”
席暘很明顯地轉移話題:“國慶準備幹什麽?”
虞予幸搖頭:“不知道,還沒計劃。”
席暘:“打算出去玩嗎?”
虞予幸:“有可能吧。”
席暘:“自己嗎?”
虞予幸:“那肯定不是啊,自己出去玩有什麽意思。”
又過了一會兒,席暘:“打算和誰去?”
虞予幸想了想:“看看誰有空吧,還怕叫不到人,”他問:“怎麽了?”
席暘:“沒事。”
虞予幸:“你又不在藍城,問問問。”
席暘的宿舍也挺近的,所以沒多久,就再見了。
這一再見,就是七天啊。
這條路往上,總是人越走越少,有種每次幼兒園下課,虞予幸都是最後一個被接走的感覺。
特別是晚上,沒有小藝的時候,陪虞予幸的只有山間的風,和樹梢掛著的月亮。
今天的月亮是顆橄欖球,虞予幸抬頭看著此刻也孤獨的月亮,陷入淺淺的沉思。
有點割裂。
他剛剛其實想偷偷問學長,讓他用慧眼看看,席暘彎的可能有多少。
現在想想,挺神經病的。
不過他多少能想象學長會回答什麽。
雖然嘴上愛開玩笑,但要是虞予幸真那麽問了,學長肯定也會讓他好好考慮。
學長他上一段吃的,就是掰彎直男的虧。
哈哈。
搞得跟幹嘛似的。
*
國慶的第一天,虞予幸基本在圖書館度過。
林凱森和劉澤是本市的,也回家了,所以這個國慶,宿舍空蕩蕩就只有虞予幸一個人。
晚上他媽媽給他打了電話,說給他打了錢,讓他國慶多和朋友出去玩。
虞予幸當然欣然謝謝媽媽。
這天夜裡,虞予幸做了個夢。
夢到了爸媽,也夢到了席暘,不是一個好夢,夢結束的瞬間,虞予幸也醒了。
心臟砰砰跳,很難受,他在床上躺了好久,才把現實和夢境分開。
拿起手機已經凌晨三點,他點開一些軟件打發時間,玩了幾分鍾就把手機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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