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超級甜。
這頓飯,虞予幸吃了好幾隻席暘剝的蝦,也坐著聽了大家聊了好多天。
結束後,虞予幸繼續跟著那群小部隊一起回男生宿舍。
“你看我們,”過了幾棟樓,虞予幸對席暘說:“像不像幼兒園放學被家長接回家,走著被接走一個,走著走著又被接走一個。”
虞予幸說完,正好一個同學離開,進了他的宿舍樓。
席暘點點頭:“很形象。”
虞予幸:“這麽說來,我是全班最後一個被接走的。”
“不會,”席暘否定很快:“我陪你上去。”
虞予幸:“好咯,謝謝。”
虞予幸吸吸鼻子,哼哼。
又一個同學進樓,虞予幸道:“但是,我幼兒園的時候,我總是第一個被我媽媽接走的。”
席暘:“哇哦,那虞小朋友很棒。”
虞予幸戳了一下席暘的腰:“幹嘛。”
席暘:“誇你很棒。”
虞予幸:“謝謝您。”
虞予幸:“應該要誇我媽媽很棒,小朋友嘛,就很喜歡第一個被接走,很牛的。”
“而且我媽媽可漂亮了,”虞予幸眼睛彎彎的,不自禁就驕傲了:“我那時候很開心我媽媽能來接我,爸爸媽媽一起來就更開心了,我爸爸很帥,媽媽很美,我媽媽每次都還穿得特別漂亮。”
虞予幸把手背在後面:“你懂嗎?超開心的。”
席暘:“我懂我懂。”
虞予幸再想說什麽,他手裡抓著的手機突然亮了。
屏幕顯示是殘缺打來的語音電話,席暘看到了,虞予幸也看到了。
虞予幸接了起來。
“喂。”
那邊聲音非常不對勁。
虞予幸皺眉:“怎麽了?”
殘缺道:“有空嗎?陪我喝酒不?”
“突然喝酒,”虞予幸:“你在哪?”
殘缺:“二十三。”
虞予幸想了想,也看了眼席暘:“行我知道了,我過去。”
“鄭濤怎麽了?”掛斷電話,席暘問。
虞予幸打開手機上的地圖:“不知道,過去看看。”
席暘:“你一個人去?”
虞予幸:“嗯。”
席暘把包給許傑:“我陪你吧。”
虞予幸想了想:“也行。”
於是這麽的,兩人就踏上了去二十三的路途。
途中,虞予幸一直擔心席暘要是問他殘缺怎麽了,他該怎麽回答,怎麽隱藏這麽說,怎麽才能不騙人。
但席暘卻一句疑惑也沒有,甚至路上他們還聊了鶴城的特產,席暘說給他帶了幾袋宋阿姨家的雞爪,就在包裡,記得找他要。
不是虞予幸說,宋阿姨家的雞爪真的很好吃,她雞爪的骨頭……
算了,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二十三算是個酒吧,但不是傳統意義上的酒吧,通過他大中午的還開門就能知道了。
進去後,兩人很快在一個角落找到了殘缺,他狀態看起來沒有虞予幸想象中的那麽差,這會兒正在倒酒。
看著已經喝了很多了,虞予幸過去,入眼就是桌上,桌下的空瓶子。
“來啦,”殘缺抬頭:“哦?席暘也來了。”
虞予幸:“你喝這麽多了。”
殘缺:“還行吧,”他問席暘:“你怎麽來了,你不是回家了?”
虞予幸:“你還有空問他。”
殘缺哎呀一聲:“坐坐坐,多大點事,席暘你也坐,你們陪我喝兩杯,一個人喝太無聊了。”
虞予幸:“你還好吧?”
殘缺:“你問我身體還好,還是心裡還好?”
虞予幸:“都問。”
殘缺:“都不好。”‘
虞予幸和席暘對視了一眼。
殘缺:“真的是,沒必要啊沒必要,我到底在幹什麽,我收回都不好,我現在很好。”
虞予幸:“你好個屁。”
殘缺又長歎一聲,拿起新的一瓶。
虞予幸:“別喝了吧,你喝多少了。”
殘缺推到虞予幸面前:“你喝。”
虞予幸看著到殘缺這樣,心裡挺不是滋味的。
所以這一下,還沒等這兩人反應過來,虞予幸就直接拿起新的那一瓶,意思地和殘缺碰了碰杯,就十分氣勢地噸噸噸。
噸噸,噸……
噸?
虞予幸一個愣住。
等等。
虞予幸緩緩把已經快要乾完的瓶子放下,視線無焦距地看著前方。
余光裡,滿是席暘的眼神。
糟,糟了。
他他,什麽人設來著?
第30章
其實要騙的話, 也可以騙過去的。
誰說酒量不好的人不能這麽喝酒,這一杯明顯是主打一個“我氣你殘缺不爭氣”。
但虞予幸他心虛啊。
他磕磕絆絆地把最後那幾口喝掉,喝完他一丁點不敢看席暘地把空瓶子好好擺放, 再不敢看席暘地拉開殘缺對面的椅子坐下。
殘缺當然一下子就看出不對勁了。
他看看坐著的虞予幸,再看看站著的席暘:“你們怎了?”
虞予幸舔了舔唇, 上面還有沒嗦乾的酒味:“沒事啊。”
殘缺再看看虞予幸,再看看也拉開椅子,坐在虞予幸旁邊的席暘。
殘缺笑了:“真沒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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