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東西。
江逾白暗罵,在一絲空隙都無的洗手台前貼著聞溯轉身,勾住他脖頸予以深吻。
……
這個吻知道呼吸完全變調才結束。聞溯松開手,一點點幫江逾白把凌亂的衣襟理整齊。
江逾白的手已經風乾,靠在洗手台上平複著,沒好氣地瞪他幾眼,腦中忽然靈光一閃。
“晚上回我家?”江逾白露出狡黠的笑容。
聞溯眼底殘留著未被滿足的欲,眯了下眼:“你媽……”
他剛開口就被江逾白打斷:“矜持一天就得了,你還打算天天?”又眼眸一轉,抬手半摟住聞溯,主動貼向他:“哥哥,你難道不想在我從小到大的房間裡睡覺?”
第66章 Ch.66
參加完秦越的訂婚宴, 江逾白、聞溯、傅磷和趙鳴宥四個人又續了一攤,過了11點才散。
江逾白帶著聞溯回到家,時針又轉過一格,來到12點。
屋裡黑漆漆靜悄悄, 衛嵐已經休息了, 大概是覺得江逾白今晚不會回來,連廊燈都沒留。
“有沒有一種久違的感覺?”
江逾白忽然來了興致, 也不開燈, 摸著黑給聞溯抓出拖鞋,在他彎腰換鞋的時候一揪他衣領, 湊到耳邊用氣音說:“你小點聲, 別吵醒我媽,聽見沒?”
聞溯非常配合地說了聲好。
客廳裡有淡雅的香氛味道, 夜雨在陽台外落得稀裡嘩啦。
江逾白在他的地盤上格外囂張, 不許聞溯出聲, 自己卻踏著六親不認的步伐,走得格外囂張。
進了臥室, 將沾上了雨水的外套脫單一丟,他一把把聞溯推得坐到床上。自己也單膝跪上去,咬著聞溯耳釘下的那片軟肉, 話卻是:“今晚不許弄我。”
聞溯喉間滾出一聲笑。他怎麽會不知道江逾白帶他回這裡打的是什麽鬼主意,無非是對KTV裡那事進行報復。
“那你還勾我?”聞溯問。
“我怎麽勾你了?”江逾白清黑的眼裡淌著光, 笑吟吟地說,“這就是在勾嗎?”
手在亂動。
江逾白的指腹不像從前那樣生著琴繭,一片柔軟滑膩, 卻仍舊像從前那樣靈活有力。
聞溯呼吸變重。
江逾白恍若未覺,又在他耳垂上咬了咬, “嗯?哥哥,說話。”
這是聞溯最喜歡的稱呼。或許是因為某種男人的劣根性,或許是由於江逾白語調裡的綿軟甜膩和煽情。
他的手貼上江逾白的腰,驟然一發力,把人按下去,抵進被子裡說道:“我記得你書房隔音很好。”
“想都別想。”江逾白哼了一聲,手腳並用掀開他,一溜煙跑向浴室。
聞溯在床上躺了一會兒才起來開燈。
燈光明亮溫暖,他認真地打量起江逾白的房間。床邊依然有那塊印著“沒關系,精神穩定一分鍾已經很厲害了”的地墊,靠牆的置物架也還在,比起那一年,上面的東西並未變化多少。
好似他上次來並非七年前,而是昨天。
一夜平靜。
翌日細雨依舊紛紛,江逾白和聞溯也有安排。
這天衛嵐沒有去公司加班,吃完早飯,江逾白借了她的車出門。
目的地是墓園。
江逾白帶聞溯去見他爸爸,聞溯帶他去見媽媽。
為了增添儀式感,去見江逾白爸爸的這段路,車由江逾白開;而去探望聞溯媽媽,則是聞溯開車。
兩座墓園離得不遠,開車十分鍾就能到,江逾白戲稱這是住在隔壁小區。
江逾白給他爸帶了香燭紙錢以及論文、學位證明的複印件。
聞溯嫁雞隨雞(江逾白以武力威逼得來的形容),也把從小到大的成績單、畢業證學位證、各種獲獎證書打印了下來,做為除語言自我介紹之外的側面補充。
倆人在墓碑前光是燒這一堆複印件就燒了十分鍾。江逾白不由吐槽,說早知如此不如把你的輝煌創業史和兩個碩士學位的論文也打印出來,這樣又能燒十分鍾,小號的紅薯就能烤熟了。
聞溯說下次一定。
他們給聞溯媽媽帶的是兩束不同顏色的小蒼蘭。
江逾白很久之前來過這裡一次,那時凜凜寒冬,白梅開得清絕,這一次墓碑旁圍繞著春花,五彩斑斕、爭奇鬥豔。
聞溯沒想江逾白那樣在墓碑前絮絮叨叨說一大堆。他放下花束,隻輕輕說了一句:“我帶他來看你。
“他就是要和我共度一生的人。”
雨漸漸落大了,打得傘面劈裡啪啦作響。他們共撐一把傘,聞溯握住江逾白的手,把他往自己這裡拉了拉。
“有件事我一直沒告訴你。”他沉默片刻,垂下眼眸開口,“當年是陳家勳把我們的關系捅到了我外公面前,所以才有後來的事。嗯,陳家勳是……”
他不再是那個會擔心江逾白因為他生父的事情而介意的少年,但重新提起這個人,提起這個人對他們的傷害、對江逾白的傷害,還是讓他感到緊張。
“我記得這個名字。”江逾白反扣住聞溯的手。
“這是他出獄之後對我的報復,他一直記恨著我。”聞溯對上江逾白的目光,說完又輕聲說了一句,“對不起。”
“你才不需要說對不起。”江逾白說。他微微眯了眯眼睛,“我現在也起了報復心,這些年他過得是不是很開心?”
“沒有,又進去了。”聞溯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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