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疼,江江。”唐漾伸手拍了拍江墨歸的脊背。江墨歸這才發現自己太用力了,他慌亂地松開手:“哪裡疼?是不是背上,還是……”話音戛然而止在唐漾踮起腳的吻裡,輕飄飄,軟綿綿,碰了一下就離開了。
“現在不疼了。”唐漾笑得開心,眼裡全是揉進去的溫柔。
江墨歸也只是愣怔了半秒,就立刻俯低身子回吻了過去,江墨歸吻得凶殘,唐漾連連後退了幾步。江墨歸見狀把唐漾撈了回來。還是同以前一樣,手牢牢地掐著唐漾的後脖頸,侵略式地入侵著。
隔天醒來,唐漾整個人躺在床上動不得半分,身體仿佛被拆得七零八落,酸痛得不行,他甚至都茫然於他們兩個是怎麽上床的,明明只是一個簡單的吻,最後卻……
唐漾看了看身邊睡得極為香甜的人,光線很暗,但是依舊不難看出江墨歸身上的抓痕,胸肌上的痕跡甚至已經開始結痂了,唐漾就這麽看著,然後耳朵無法自控地紅了。他收了視線,低下頭,目光就這麽落在了自己的腰上,江墨歸的手還壓在上面,手指自然地垂落著,表皮上凸立著令人心跳加速的青筋。
唐漾有些受不了江墨歸的身材,真的是太完美,他喉結滾動,腦海中情不自禁想到了昨晚的畫面,那隻手用力地掐著他的後頸,而他身後的人不知疲憊的前後耕耘著。
所有情色的記憶,挑著那顆不斷跳快的心臟,淋漓盡致地展現在唐漾的腦中。氣氛逐漸在唐漾的回憶中,變得曖昧香甜。一切都開始恰到好處的透著曖昧,突然,唐漾的肚子叫了一聲,一下子把氣氛毀壞得乾乾淨淨,眼前熟睡的人也緩緩睜開了眼睛。
“餓了?”聲音喑啞。
唐漾剛想回話,肚子又是咕嚕一聲。
江墨歸坐了起來,被子從他身上滑落,露出了他恰到好處的腹肌和人魚線,以及那布滿抓痕的後背,江墨歸撓了撓頭:“昨天沒吃晚飯,是該餓了。你躺著,我去做,待會給你端過來。”說完就掀開被子,腳還沒踩地,後面就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
“我不需要在床上吃飯!”唐漾紅著臉,窘迫地想要坐起身,可剛直起身子,就疼得腦袋空白,眼睛立刻疼上了一片霧氣。
江墨歸笑了笑,伸出手揉了揉唐漾的腦袋:“你就躺著吧。”
唐漾瞪了他一眼:“還不是因為你!”
江墨歸臉上掛著笑,轉身親了親唐漾的眼睛,唐漾的睫毛顫了顫:“好好好,都怪我,怪我。你乖乖躺著,我去做飯。”
幸福的一天,從完美的早餐開始。江墨歸做得量少,種類卻很多,唐漾在江墨歸地伺候下,洗漱完,吃好飯,然後翻身一躺,重新睡覺。
江墨歸照顧了唐漾整整一天,第二天的時候,唐漾其實還是很不舒服,但是他實在不想耽誤江墨歸上班,再加上想逐漸恢復自己的直播,硬是把江墨歸推出了家門。
江墨歸無奈地看著緊閉的家門,隻好聽老婆的話,乖乖去上班了。一回到公司,江昱就把他叫到了辦公室,和他對接了一些東西,又給他幾份資料和合同。江墨歸這一整天啥事沒做,光消化了這些天談的合作。
臨近下班,江昱丟給他一串鑰匙,報了一個地址,什麽都沒說,但是江墨歸瞬間就懂了。他給唐漾打了個電話,說自己晚點回來,唐漾知道江墨歸這幾天一定會很忙,也沒有懷疑,叮囑了幾句就掛了電話。
江墨歸開著公司配給他的車,來到了江昱說的那個地址,他在車上抽了一支煙,等煙燃盡了才下車,他不緊不慢地來到那棟房子前,拿著鑰匙打開了門。
門內候著幾個人,看到江墨歸後紛紛打了聲招呼。
“人呢?”江墨歸問道。
“關著,少爺,我帶你去。”
江墨歸在那個人的帶領下來到了一扇門前,門上的漆已經掉落了不少,鐵鏽斑斑的,江墨歸抬了抬眼,那人會意地打開了門。
門內沒有窗,也沒有燈,黑得不行,還有一股惡臭。
江墨歸下意識地皺了皺眉,退後了一步。那人像是聞不到臭味一樣,走了進去,過了一會兒,趙乾晚就被拉了出來,丟在了江墨歸的腳邊。
眼前的人那裡還有以前的風貌,渾身髒兮兮的,頭髮邋遢地打成結,根本看不清臉,他躺在地上渾身散發著惡臭,哆嗦得厲害,嘴裡一直念叨著對不起,我不敢了。
“可能神志有些不清了,江董讓他吃喝拉撒都在那個房子裡。沒放出來過。”旁邊的人解釋道。
不知道白天。
不知道黑夜。
不知道是什麽時候。
永無止境困在伸手不見五指的房子裡。
江墨歸挑了挑眉,不愧是江昱。用鞋子勾起了他的下巴,趙乾晚雙目無神,呆呆地看著江墨歸。
其實趙乾晚這副樣子,江墨歸已經消氣。他的事情可以翻篇,但是唐漾身上的那一刀,下的藥,侮辱唐漾的言語,包括小時候的那些流言蜚語。他都不能就這麽算了。
“這裡有棒球棍嗎?”江墨歸撇開鞋子,冷冷地問道。
“有的。”那人說完就立刻轉身消失了,過幾分鍾把棒球棍拿了過來。
“你出去吧。”
那人點了點頭,退了出去。過了良久,裡面傳來了撕心裂的哭嚎聲,縱使見過場面的人都不禁縮了縮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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