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墨歸。”江昱捏著煙的手垂在身邊,“該長大了。”
什麽情情愛愛,這是在人世中走過一遭後,最大的累贅。
江墨歸嘴唇微微發了一下抖,隨後深吸了一口氣:“你放心,以後我不會用江家的一切東西。你給我買的房子,我會把錢匯款到你的帳戶。曾經借用的人脈,我會在江家公司償還。你不需要給我任何東西。”
江墨歸轉身,落地窗外照進一縷又一縷的光線,它們透過玻璃,整整齊齊地落在冷硬的地板上。切斷了兩個人的空間,像是落地的溫柔刀刃。
“江昱其實你和江述真的很像。”江墨歸冷冷地看向他,“一樣沒有人味。”說完他跨了一步,又停了下來:“江昱,你可以隨意調查我。但是你別動他。”
江墨歸說完最後一句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江昱看著自己的弟弟一點點消失在自己視線裡,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手裡的煙,煙不知道什麽時候熄滅了。
江昱不明白,為什麽要對別人產生感情。在江昱的世界裡,這是一件充滿危險的事。他曾經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母親,因為愛死在了病床上。
母親是個非常優秀的女人,不錯的外貌,傲人的繪畫天賦,令人羨慕的家世。
可她這樣神一樣的人物,拒絕了一個又一個和他門當戶對的男人,愛上了一個什麽都沒有的男人。他們家世不符,三觀不符,所有的一切沒有一樣是對的。
可她義無反顧,她覺得愛情至上,不聽爺爺奶奶的勸阻嫁給了江述。
她為了江述妥協了很多,也付出了很多。她給他金錢,讓他創造出了江氏集團,給他人脈讓他拓展業務。
江述應該知恩圖報。他應該善待把一切都給了他的母親。
可是……
尊嚴。男人最重要的東西。他憑借女人爬上高位,卻不願承認母親給了他榮耀。
母親最後眼睜睜看著江述出軌,看著那個被江述欺騙的女人生下孩子。巨大的痛苦給了她生理和心理的負擔,最後病死在了病床上。
所以感情是什麽?它會影響你的判斷,會讓你跌下神壇。
江墨歸,他的弟弟,也要死在這樣沒用的東西裡。
江昱重新掏出打火機,卻怎麽也打不起火,捏著打火機的手,青筋外突。江昱眼神一暗,用力地把打火機狠狠地砸在了桌上,桌面的玻璃裂出了蜘蛛絲一樣的紋路。他撫著額頭,跌坐在了沙發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過了好久,江昱才雙目清明起來。他拿出手機,找到一個被拉黑的號碼,打了過去。
“來我家,現在。我把地址發給你。”江昱習慣發動命令,說完話就掛了電話。
他久坐在沙發上,面色重新恢復平靜,仿佛什麽也沒發生過,只有在那雙眼睛裡,才可以窺看到一點點褪下去的狂躁。
不知道過了多久,門鈴被按響,外面傳來了何繼文罵罵咧咧的聲音。
江昱大步走過去,猛得拉開門,動作太大卷起一陣風。
何繼文的頭髮微動:“你他媽最好有事,上一次的事我還……”
話被截斷,何繼文整個人被江昱扯到了房子裡,大門被“咚”的一聲關上。
何繼文還想說些什麽,就被江昱用力地按在牆上。
“草!你發什麽瘋!疼死老子了。”
然後何繼文就看到江昱紅著眼睛,凶狠地吻了上來。
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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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繼文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下去,他在床上緩了好一會兒,才撫著腰艱難地坐了起來,下shen/si/lie般的疼痛讓他差點哭了出來。
江昱隻穿了一條松垮垮的褲子,上shen/luo/lu 裸露在空氣裡,背上布滿駭人的抓痕,他聽到身後的動靜,咬著煙看了過來。房間裡很暗,隻開了床頭的一盞燈,江昱整個人淹沒在無光的昏暗中,只有嘴邊零星的光,明滅地閃爍著。
“醒了。”聲音同往常般一樣沒有感情。
何繼文瞪了他一眼:“你他媽qj我!”
聲音出來的時候啞得不行。何繼文接到江昱電話,以為江昱良心發現,帶著之前攢下來得一肚子火,興師問罪地衝到江昱家裡,可沒想到,千裡迢迢過來,挨了一頓*。
“何小少爺,如果你還有記憶的話,你應該清楚,你享受得不得了。”江昱把煙隨手丟在地上,輕輕地踩滅,“你甚至拿著我的**主動*了*去。”
“原來你對qj的概念如此與眾不同。”
江昱說出來的話,每次都可以讓何繼文生氣得不得了,他隨手拿起枕頭狠狠地扔了出去,卻沒有砸到江昱。
江昱看著地上的枕頭,皺了皺眉,走到床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看樣子你還能再來一回。”
何繼文臉色微微一變,強忍著疼痛,想從床上離開,一邊挪著身子,一邊還不忘罵上一句:“瘋狗。”
江昱也沒生氣,彎下腰把手按在了何繼文的肩膀上:“給你上了藥,別亂動。”語氣難得得溫和。
何繼文身上的痕跡可怕到觸目驚心,除了吻痕,還有一個個牙齒印,像是無法洗去的標記,赤luo/luo地印在何繼文的皮膚上。
江昱收回了在何繼文身上打量的視線,問道“餓了嗎?”
何繼文摸不透江昱要乾嗎,語氣不好地說道:“你到底想乾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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