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書?
路行危眸色沉了幾分,他想起了蔣舟同鎖在鐵盒子裡的信封,那真的是情書?過去這麽多年,和自己交往這麽幾個月,他依然保存在鐵盒子裡?
他神色不自覺地陰沉,顯得有些駭人,問道:“簡懷是誰?”
沈千亦驚訝地看著他,“你知道簡懷?我哥告訴你的?在他面前我們從來都不提簡懷這個人。”
路行危幾乎可以認定,簡懷和蔣舟同有著不小的淵源,他就是那個蔣舟同藏在心裡的人?
“他是誰?”路行危有點咬牙切齒的意味。
他的神情讓沈千亦有些害怕,心想自己是不是多話了?
她硬著頭皮說:“他就是我說的那個小白臉,不過你放心,我哥早就不喜歡他了。”
路行危感覺自己牙齒都要咬碎了。
小、白、臉!
他就是蔣舟同直到現在都還喜歡著的小、白、臉?!
作者有話要說:
小路掉醋壇子啦
第42章
蔣舟同的工作性質就是這樣,經常會發生一些突發事件。
比如文章上架日期,以及作者其他的問題,所以假期中,他每天至少要一次登錄工作帳號查看站內短信。
處理完幾個問題之後,他身體往後靠了些,伸了個懶腰,余光瞥見了被自己倉促放在書桌下的鐵盒子。
他神色頓了一下,彎腰將盒子抱了起來。
打開鎖,掀開蓋子,露出裡面整齊擺放的東西。
右邊放著一疊顏色各異的信件,左邊則是一些蔣舟同自己都喊不出名字的小玩意兒。
這裡面所有的東西,都跟信件的主人——簡懷,有關系。
——簡懷。
經過六七年的時間沉澱,他的名字對蔣舟同來說有些陌生,一點都找不回當初的感覺了,他在自己心裡留下的痕跡,已經被其他人完全覆蓋了。
“該扔了吧。”蔣舟同呢喃道。
他之所以留著、保存著這些東西,並不是因為他還留戀著當初的人,或者他還對簡懷念念不忘,只是,他好像遺傳了付女士的一點,習慣性將一些東西留作紀念,便一直將東西放在鐵盒子裡,高中畢業之後幾乎就沒有再打開過。
昨天打開盒子,也只是想找個時間把東西丟掉,畢竟對蔣舟同來說,早就沒有意義,他現在甚至有點想不起簡懷的模樣。
信封的夾層中,有一張泛黃的照片,蔣舟同波瀾不驚地將照片拿起來,上面是一個穿著潔白校服站在楓樹下長得很漂亮的男生。
那時候男生的五官還很稚嫩,但是卻比身邊的同齡人出彩許多,即使過去這麽多年,再看見這張臉,蔣舟同依然覺得他很漂亮,是那一種和路行危不同、妖嬈的漂亮。
他還記得,這張過分漂亮的臉總是出現在教室的窗戶上,等蔣舟同百無聊賴地看過去時,他會彎起一雙桃花眼,也不在乎其他人的視線,衝他喊道:“學長!”
“吱呀——”
房門被人輕輕推開,蔣舟同回過神來,將照片放回盒子裡。
在進來之前,路行危其實是做好了心理建設的,無論簡懷曾經跟蔣舟同有什麽糾葛,但是他們現在沒有任何糾葛,那些事情都已經過去了。
可是,他一推開門,就看見蔣舟同抱著鐵盒子,背對著他,不知道是什麽表情,但路行危第一個腦補的畫面就是蔣舟同在對著初戀的東□□自黯然神傷。
想到這一點,路行危幾乎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心裡像是打翻幾十壇陳醋,酸得他心臟疼。
他反手將房門鎖上,陰沉著臉向蔣舟同靠近。
“吃飯了?”蔣舟同關上鐵盒子,放回原位,隨後起身回過頭。
他眼前閃過路行危冷硬的臉,還沒完全看清就被一隻手按住了肩膀,身體不受控制地倒向書桌,後背抵著擺放雜物的桌面,皺緊眉頭正要呵斥,就感覺一個沉重的身形朝自己壓了過來,
“路行危!”蔣舟同聲音重了幾分,路行危一隻手按著他的肩膀,一隻手扣在他的腰間,身體壓著他的胸膛,臉色異常難看。
“簡懷是誰。”路行危繃著唇線,仍誰都看得出他心情十分不好,得不到滿意的回答絕不會輕易放開蔣舟同,
兩人的距離極近,蔣舟同能清晰聞到屬於路行危的氣息,此刻正霸道地往他鼻腔裡湧,似乎想用他的氣息完全將自己包裹。
路行危寒著一張臉,近在咫尺,吐息幾乎灑到蔣舟同鼻尖,蔣舟同沒說話,用手推了他一把,“讓開。”
路行危的身形紋絲不動,繼續追問:“簡懷是誰?是你現在心裡喜歡的人?”
蔣舟同這個姿勢不好發力,雙腿更是被他膝蓋抵住、分開,空中浮動的氣息有些曖昧,他閉了閉眼睛,不讓自己胡思亂想,沉了沉呼吸,反問:“是又怎麽樣?”
路行危眼中的寒氣幾乎化成實質,緊緊縈繞在蔣舟同周身,他扣在蔣舟同腰間的手愈發用力,仿佛恨不得將他骨肉都捏碎。
路行危從來不覺得自己是一個善良寬容的人,相反他自私極了。
如果蔣舟同喜歡的人仍然是那個小白臉,他不介意用一點手段,讓他們這輩子不會再有再見的可能,總之,他不可能放任蔣舟同跟其他人在一起。
良久,他深吸一口氣,看著蔣舟同沒什麽情緒,咬牙切齒地說:“我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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