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一聽後愣了幾秒,雖然這種電話一聽就是詐騙電話,但是結合霍北行今天沒有來接他,安一還是開口問道:“你綁了誰?”
綁匪知道對方相信了,冷笑一聲,“你應該心裡清楚吧,以往你可不是一個人回家。”
安一握著電話的手收緊,聽到一個人回家時心都漏跳了半拍,面色難看起來。
“你把霍北行怎麽了?!”
“小點聲,被別人聽到怎麽辦?”綁匪繼續道:“我看你們這對同性戀感情挺好嘛,天天一起回家。”
安一從來沒有碰見過這種事情,也根本不相信這種違法的事情赤條條的發生在光天化日之下。
綁匪威脅道:“你最好不要選擇報警,要是讓我知道你報了警,你那個老公命也就到頭了,我敢保證,在警察先來之前要了他的命。”
安一強裝鎮定,但嗓音卻暴露了他心中的不安,霍北行心智就是個小孩,他不敢想象對方遇見綁架這種事情會是怎樣的情況。
霍北行的笑臉不斷在腦海中顯現,安一隻覺渾身冰涼,壓低聲音問道:“你們想怎麽樣?”
綁匪:“你最近不是打算競爭一個比賽的資格嗎,主動退出,再準備贖金五十萬,事情辦妥,我們就會放人,要是辦不妥……”
綁匪沒說下去,給人留下遐想空間,變了話頭,我知道你需要時間考慮,晚上十點我會再打電話過來,期待你的答覆。”
“我要聽霍北行的聲音……喂!喂!!”
電話被掛斷,安一額前不斷冒著冷汗,跑到街邊攔了一輛出租車往家趕。
中途給鍾伯播去電話。
鍾伯:“北行少爺?北行少爺一早就去接少爺了。”
安一大腦頓時一片空白,很快手機上被一個匿名者發來一張圖片,是霍北行倒在費汽油桶旁的照片。
他的手拿著手機不斷顫抖,對方主要目的就是讓他退出競爭比賽資格,是他害了霍北行被綁架,安一臉色一時間蒼白如紙,像是掉進了深淵不斷下墜,他想喊想叫,無力感卻襲滿全身。
他的前二十年封閉在大山裡,出來後的兩年又受家裡庇護,社會的險惡他還是頭一次體會至極,他想要保持理智,像他每次處理事情一樣,但他卻辦不到。
霍北行被綁架了,因為他被綁架了,對方的人身安全掌握在一群窮凶極惡的綁匪手中。
安一跌跌撞撞地下了出租車,往霍家大門走,細密的像是針扎一般的壓迫感不斷刺激著神經,他的手都在抖。
“誰準你欺負他的!誰也不許欺負他!”
“我會永遠站在老婆這邊。”
“老婆,我來接你回家了。”
安一呼吸錯亂,保持著最後一絲即將崩塌的理智。
他想叫,無力的大叫,他害怕了,他真的怕。
鍾伯見安一面色不好,出來迎他,安一瞧見對方立馬撲了過去,整個人不斷的顫著,“鍾伯…鍾伯…霍北行就被綁架了,剛才有人打電話跟我說霍北行被綁架了,鍾伯……”
一年多來,鍾伯頭一次瞧見安一如此模樣。
安一紅著眼攀著鍾伯,“怎麽辦,怎麽辦,霍北行他怎麽辦……都是因為我……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鍾伯趕忙將安一扶穩,了解到來龍去脈後,手忙腳亂的聯系霍佔林。
“先安撫住安一的情緒,我這邊會派人去找,之後聯系警察。”
霍佔林聲音冷靜,然而掛斷電話後,抬手將桌面上的東西揮空。
媽的。
他一把拽過助理,“保鏢呢,我之前給他找的保鏢呢!一個人都看不住,你們是幹什麽吃的!!!”
助理嚇得直哆嗦,“是北行少爺不讓跟著……”
霍佔林一把將人甩開,“找,現在就給我派人去找!!”
助理手腳並用的出了辦公室,急忙開始安排找人。
霍佔林抬手捏住眉心,外界都傳兩人關系僵持,然而事實卻並非如此,霍北行為了能讓他坐穩這個位置,付出了許多。
——
另一頭綁匪拿著手機回了倉庫,幾個綁匪無聊的鬥著地主,只有一個剛入行較為年輕的看著霍北行,今天是他第一次參與這種活。
霍北行手被綁在身後,趁人不注意將繩子掙開了些。
離再次聯系時間還有兩個小時,綁匪打牌的打牌,睡覺的睡覺。
一個綁匪睡了二十多分鍾,被尿憋醒,想起身出去隨便找個地方解決,抬眼發現那個看著霍北行的年輕綁匪手中拿著手機。
“密碼多少。”
年輕綁匪問著霍北行,想要給自己轉帳。
綁匪眉頭一跳,趕忙上前,“你拿的誰手機?”
年輕綁匪:“他的啊。”
綁匪聽後抬手給了對方一巴掌,“你踏馬給他手機開機幹什麽?!!”
其余幾人聽見動靜趕忙走了過來。
年輕綁匪被打得耳朵聾了一陣,“我只是想…想拿他的手機轉點錢,他不是說他有錢嗎?”
“媽的,誰他媽讓你自己轉錢了!”
其中一人狠踢了他一腳,隨後抬手將霍北行的手機摔碎。
要是被警察發現對方手機定位找過來就遭了。
為首的綁匪,“這不能待了,帶著他趕緊走。”
幾名綁匪打算上前去拉霍北行,誰知剛伸手就被對方一把抓住,對方不知道什麽時候掙脫了身後的繩子,一個肘擊將距離最近的綁匪擊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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