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新哲:“......你們那到底幾個人?我怎麽聽到了方安虞的聲音。”
時舒看著自己開著免提的電話,十分無語:“兩個半吧。”
方安虞:“......”
梁徑笑,伸手給時舒喂了一片蘋果:“那就兩點。”
李新哲:“行。我直接拉群通知了。”
掛了電話,時舒吃著蘋果和方安虞嘮,七七八八磨完了英語和數學,語文照常拖到最後。
梁徑很懂勞逸結合的作息,英語做得差不多他就去客廳翻雜志看了。
梁坤給他訂了許多雜志,國內國外的都有。興趣相關,生物和醫藥方面的最多,也有幾本視覺效果不錯的自然科技、人文地理。
時舒沒什麽特別的愛好,玩遊戲也是三分鍾熱度,什麽時興玩什麽。有時候也看梁徑的雜志,專挑字少的看。
十一點多,時舒趴上床做古詩詞鑒賞,嘴裡念念叨叨的。
梁徑洗好澡出來看見,擦了擦頭髮說:“不睡嗎?”
時舒頭也不抬,搖了搖:“不困......淹留野寺出......啥意思?每個字我都認識啊!”
梁徑笑,走過去摸了摸他還有些潮的頭髮:“我幫你吹吹?明天做吧。”
時舒放下筆,仰頭:“你們幾點結束啊?”
房間裡亮堂堂的。
梁徑低頭看他,眉梢還滴著水,面容俊朗,眼尾的折痕和漆黑的眼睫分外明晰。露出來的胸膛是年輕人獨有的緊實白皙,小腹肌肉恰到好處,襯得腰肌窄瘦,少年一身磊落。
時舒伸手摸了摸:“我下午想去看電影。就是上回聞京去看的那個。”
分班之後,聞京和他們的活動也不總是重疊,畢竟文科三和理科一的放學時間都很少一致。聞京更多時候會和籃球隊的一起玩。何爍就是和他玩得比較好的。不過聞京性格好就好在,他做什麽都不會藏著掖著,群裡更新動態最頻繁的就數他和方安虞。
時舒就總是被饞。
梁徑忍不住去親他一張一合溫軟粉潤的唇:“不會太久的。四點肯定可以結束。我們去外面吃晚飯好不好?”
時舒點點頭:“那我直接去電影院等你。”他看著梁徑,臥室裡的光線落在他眼睛裡,瞳仁深處明亮如星。
梁徑:“好。”
這麽一來一回,原本想出去的不想出去了,做作業的也不做了,親了一會就抱著躺上了床。
做過一些很親密的事,再做的時候,好像也不是那麽害羞了。
他們窩在被窩裡說話,有一搭沒一搭的。
時舒很好奇梁徑下午對他做的事,於是提出也要做,他問梁徑:“是什麽味道的?”
即使光線被頭頂的被子遮擋,也掩蓋不了梁徑的臉紅和語氣的不自然:“嗯......我......”
時舒:“是不是很奇怪的味道?我也想試試。”躍躍欲試的語氣。
梁徑梗住:“......”
他簡直服了他了,摁下時舒興致勃勃的腦袋,氣急敗壞:“你什麽都想試試。”
時舒扭了下脖子,擺脫梁徑的手掌,抬起來笑了下,視線下移,沒等梁徑及時抓住,他就去扒拉了。
梁徑屈膝並攏:“別——時舒!”
時舒抬頭,笑得眯眼:“你這個樣子,好像我是什麽流氓一樣......”
梁徑瞪他:“你不是嗎?”
時舒就嘿嘿笑:“你讓我嘗嘗什麽味道。我發誓,嘗到了就不弄你了。”他這話說得冠冕堂皇,像極了狗血劇裡到手就拋棄的負心漢。
梁徑頭都大了,顧不得通紅的臉,牢牢抓著自己褲子:“我是什麽點心嗎?!”
時舒好奇心上頭那是九頭牛都攔不住。何況是早已被弄得心猿意馬的梁徑。
可是——
時舒忽略了這件事初次帶給梁徑的刺激。
很快,時舒就嘗到了。
很多。
他坐在梁徑身上,臉上也很紅。但梁徑確信,這家夥這會哪會臉紅,完全就是被悶出來的。
舌頭伸出來給梁徑看,自己伸手沾了沾,也放到眼前仔細研究了下。
梁徑盯著時舒微微聳.動的脖子,腦子裡有幾秒是空白的。
時舒語氣很疑惑:“說不出來......腥腥的,但好像也有點甜?梁徑,這個會甜嗎?是因為我之前吃的蘋果嗎?”
“你嘗到的是什麽味道的?”好奇心得到滿足,他還生出一點比較研究。
梁徑看著他,沒說話。他幾乎要對面前這張天真到極點的臉產生恨意了。眼底的光極深,所有的情緒被克制。
見梁徑不說話,時舒視線從自己指尖抬起,“梁徑......”
梁徑閉了閉眼,深潭一樣闃黑的眸色被掩蓋,他嗓音平穩,聽上去還有些冷意:“去擦掉。再對我伸舌頭,你試試。”
時舒皺眉,從他身上爬過去抽紙巾,小聲不滿:“莫名其妙......”
睡覺的時候就有些互相鬧別扭的意思。他們誰也不理誰。背對背睡著。
其實時舒很想找話說,回過頭想想,他也覺得自己是有點流氓了,不顧梁徑意願......這不跟那啥一樣嗎......
時舒很不好意思,好半晌,找了一個似乎可以多說幾句的話頭:“梁徑,沒事。其實那會好快,我都沒——”
“——閉——嘴。”
時舒咬住嘴唇,再也不敢說話了。讓他說他也不說了。梁徑聲音可怕至極,好像他再發一個音,他就活不過今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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