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徑脫下外套給時舒蓋好,轉身走回來,沒再說什麽。
“實習還順利嗎?”父子倆一邊聊一邊吃。
梁徑點點頭:“還行。”停頓片刻,又說:“挺忙的。”
梁坤樂了:“這就算忙了?”
梁徑:“......”
“那你要再鍛煉鍛煉,以後有你忙的。”
“嗯。”
聊到深夜,司機來接梁坤,去了酒店。梁徑送走梁坤,又把睡著的老婆搬回車上運回家。
車子開得很穩,時舒車上又睡了一覺,到家才有點清醒。但也沒清醒到哪去——電梯裡就找小乖,蹲地上望著空空的四角,疑惑小乖怎麽還不出現。
梁徑哭笑不得,好不容易才把人撈起來。
當然,他不是免費照顧的,一進門他就把醉得暈頭暈腦的時舒抵在門背後親得嗚嗚咽咽。
那張被酒精熏染的豔麗嘴唇,他早就迫不及待了。
深吻良久,梁徑放開時舒,他手掌不住撫摸時舒微燙的臉頰,拇指微微用力摩挲紅潤的唇瓣,他盯著他,喜歡得不知如何是好的眼神,時不時低頭啄吻。
見時舒只是瞧著他不說話,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亮晶晶的,梁徑低笑,湊近他耳邊,手掌往下撫摸他的後頸。
“在想什麽?”
不知道是親熱了,還是喝酒熱了臉,時舒臉紅得不行。他移開目光,視線遊移半晌,落在梁徑襯衫領子上。
“嗯?”梁徑受不了他這樣乖巧又捉摸不透,他克制些許,又克制不了,便很凶狠地去親他的嘴唇,“老婆......”
時舒覺得嘴巴有點痛,他推了推梁徑,還未開口說痛,整個人就被梁徑抱起來,抱進房間。時舒被壓著親了好久,久到嘴唇完全麻了。好一會,他坐起來,看著一身襯衣西裝褲的梁徑轉身走出去給他拿水喝,腦子卻忽然先一步開口把人叫住。
“梁徑。”時舒感覺酒精已經在濃烈的親吻裡全數蒸發到了腦子裡。
他暈乎乎的。
他看著梁徑轉身。
梁徑走過來,俯身先親了親他,然後問他:“怎麽了?”
時舒羞澀,低頭摸了摸床單,細若蚊吟:“你想看我的兔子尾巴嗎?”
頭頂沒了聲音。
但氣息變了,變得比先前更克制。
身側有人坐下,耳邊傳來親吻的觸感,梁徑啞聲:“你說什麽?”
時舒很害羞,沒看梁徑,側過頭,瞧著夜色朦朧的窗外,小聲:“兔子尾巴,你想看嗎?”
梁徑問他:“誰的?”他一瞬間甚至不能很好地控制自己的語氣,開口兩個字氣息極粗。
時舒感覺耳朵在滴血:“我的啊......”
梁徑:“那你給我看。”說完,他掰過時舒的臉,很重地親了上去。
時舒被他親得想哭,但是梁徑確實想看兔子尾巴,於是很快放開了他,他抵著時舒額頭,注視他的眼神好像黑色岩漿。
時舒沒動,他說:“有要求。”
梁徑低低地笑,他湊得很近,“說。”
“你把繩子拿來。”
頓了頓,時舒想起什麽,不大高興的語氣:“就是上次那個。”
空氣幾乎沸騰。
梁徑終於明白,時隔一個月,告狀的人終於找上門。
梁徑去拿繩子。
臨到門前,梁徑再次折返,他握住時舒下巴,抬起他的頭,語氣說不上好還是不好,總之是很重的語氣:“下次不許喝酒了。”
他不知道,再來一次,命是不是都要交代了。
第106章
時舒在很認真地系繩子。
他喝多了酒, 手上沒什麽準頭,捆著梁徑雙手纏了好幾圈,最後看著一頭短一頭長, 怎麽都打不出蝴蝶結, 愣了好幾秒。
他坐在梁徑身上,蹙著眉, 烏黑纖翹的睫毛根根明晰, 此刻微微垂下,潮紅眼尾被酒意熏染,水霧朦朧的。
“怎麽了?”
許久不見收緊,梁徑從他溫軟細膩的肩窩裡抬起頭,瞧了眼便又去親吻時舒頸側,他灼熱的呼吸全數噴灑在時舒頸間, 開口也啞, 隻低低地笑:“結都不會打了?”
時舒不說話, 慢慢松開繩子,捏著兩頭對準, 小聲:“你別吵。”
他真的是很認真地在做這件事, 但腦子暈也是真的。好半晌, 繩子終於扯緊。梁徑感受到,彎起嘴角,嘴上卻用了點力, 狠狠咬了口時舒脖子。
軟絨絨的兔子尾巴跟著顫了顫,時舒忍不住縮肩, 生氣道:“梁徑!”
“好了?”梁徑看著近在咫尺的咬痕, 輕輕舔了舔:“背過去讓我看看。”
時舒往後蹭了蹭, 沉著臉注視他:“你咬我幹嘛?”他喝多了, 生起氣來十分靈動,眼眸晶亮,長久地浸在水霧裡,光線映射在其中,極黑極潤,好像可以被人捂在手心時刻把玩。
梁徑閉了閉眼,喉結滾動,忍耐片刻說:“坐上來些。”
毛絨絨的兔子尾巴一下一下蹭著他,梁徑不是很受得了。他握了握拳,盯著時舒的眼眸又深又暗。
時舒不是很明白,“你不要看我的兔子尾巴了嗎?”一會讓他背過去,一會又讓他坐上來......說著,他自己扭頭看了眼,然後被自己害羞到了,一隻手往後攏住自己雪白毛絨的短尾巴。
梁徑瞧著他一副懵懵又天真的樣子,啞聲哄:“先坐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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