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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吧,你沒有竹馬嗎_是笙【完結】》第332頁
  場面來得突然,現下又有些凝固, 他摸不清狀況, 又問了句:“怎麽了?”

  方安虞沒有轉頭,仿佛陳若的出現和離開與他毫無關系。

  他背身站著, 注視酒店外空茫茫的一片。夜色和低溫將視野變得狹窄又渾濁, 呼吸的熱度在眼前泛起,白花花的,半遮半掩著他同樣淡漠的面容。

  好像一直都是這樣——模糊不清又無處可避。

  唯一清晰的是手肘上殘留的一陣又一陣的鈍痛。

  察覺他要躲開,陳若立即緊握住他,用力掙開的瞬間,痛得眼淚差點冒出來。

  氣溫越來越低, 風都被靜止。

  霧氣濃重, 在半空停滯, 四面八方圍攏來的霓虹燈光被團團包裹,好像深海浮遊的生物。

  原曦也朝方安虞看了看, 等視線移到立他身側、直瞪著陳若離開方向的時舒, 她立馬笑出了聲。

  真的喝多了。加上氣溫低, 時舒的臉越來越紅,雪白肌膚好像胭脂瓷釉,朦朧雪色裡, 靈動又豔麗。瞳仁卻曜石般炯炯有神,看樣子, 腦子是清醒的, 就是有點控制不住動作幅度。細微的眨眼, 時舒醉暈暈地做起來, 好像中途多了一道機關,烏黑眼睫緩慢掀動,又乖又呆,神情裡還有一點不易察覺的天真和執拗。

  梁徑簡直愛不釋手。

  他站他面前,雙手捧住時舒紅通通的面頰,將他轉過來、面對自己,然後湊近仔細打量,好像在研究什麽格外稀罕的事,神情專注得旁若無人。

  瞧著瞧著,梁徑臉上的笑容愈加燦爛,眉眼舒展,年少的影子倏地重疊,俊朗又英挺。

  他愛他無意流露的天真無邪、執拗氣勢,愛到無法自拔。

  只是時舒還想去盯陳若,那股子猛衝上頭的警惕勁沒緩過來,他不耐煩地抬手拍了拍梁徑手腕,腦袋等不及要轉回去。

  “幹嘛啊......松——唔——”

  梁徑怎麽可能允許。

  原曦瞧了眼接吻的情侶,好笑,對聞京說:“我們回去吧。”

  聞京有點嫌棄地移開眼:“快走快走——”說著,拽了下走神的方安虞。

  方安虞沒動,不知道在想什麽,低著頭,一隻手很慢地揉著手肘。

  過了會,他跟在聞京身後離開。

  嘴唇被攫住,時舒瞪著梁徑,暈乎乎的腦袋有點反應,又好像沒有,抵在梁徑胸前的手推了兩下,沒推動。

  雪霧彌漫。

  不知哪裡的風從背後刮來,衝破冷凝的空氣,周遭一下變得寒冷。

  梁徑把人往懷裡按,低頭距離很近地凝視時舒瞧他的眼神——慢半拍:前一刻的氣惱夾雜這一刻的羞澀,有點無措,又有點機靈,總之,無比令人心動。

  “醉了?”梁徑笑著啄吻,“是不是?”

  時舒抿了抿嘴唇,仰頭望著梁徑不說話。

  嘴唇分開,濕潤溫暖的唇瓣立即嘗到冷風的滋味,他忍不住往梁徑唇邊湊,緊挨著梁徑熱燙的呼吸,好幾秒就這麽一眨不眨地盯著、緊挨著,好像剛開始認人的雛鳥。

  梁徑最受不了他這副乖樣。仿佛一種暗示,暗示他可以對他做任何事——而這正中他骨子裡惡劣到極點的掌控欲。

  愈加凶猛的吻襲來。

  梁徑捧起他的臉,吻得更深,舌尖貪婪地探取,好似吞食。

  時舒被他親得痛,眼角濕漉漉。

  “梁徑......”痛覺帶來一絲清醒。

  梁徑松開他,注視他的眸色陡然平靜,他伸手攬過時舒肩,步伐急促。時舒幾乎被推著、半抱半摟著往前走。

  房間門剛打開就被懟牆上親。

  借著走道的燈光,梁徑看清時舒臉上迷蒙又無辜的神色。

  酒精讓他腦子轉不過來,兩隻手從背後攀上梁徑肩膀,見梁徑目光冷靜地注視他——極其冷靜,冷靜到和剛才惡狠狠親他的好像是兩個人。

  時舒不解:“怎麽啦?”

  他對他永遠是依賴大於一切、先於一切——從小一起長大,可以說,時舒所有的天真無邪、無憂無慮都是梁徑一手養成的。

  大腦開始斷片。

  前一刻因為陳若出現的警報唰地熄滅、被丟到角落,這會腦子在梁徑異常溫和的注視下慢慢升騰起另一股熟悉的警惕感——

  時舒皺了皺眉:“又要咬我是不是!”

  只有他和梁徑彼此知道這個“咬”具體是什麽意思。

  梁徑被他語氣裡的委屈和不知如何是好逗笑,垂下頭笑了起來。

  笑著笑著,他抱緊時舒,低頭埋進時舒肩窩,很用力很用力地吸了口氣,好像垂涎已久的惡徒,驟然面對了唾手可得的一切,心理層面早就翻江倒海,面上卻依舊漫不經心——是生物的本能,最原始的、始於不能打草驚蛇的本能。

  房門緩慢關閉,鎖扣自動落下,“哢嚓”一聲,眼前瞬間黑暗。

  不一會,響起衣料摩擦的窸窣聲,時舒的嗚咽夾雜其中。他被梁徑托抱起來,抱到床上。時舒坐在梁徑身上和他接了會吻,但他總覺得有些不對。等視線適應黑暗,時舒發現確實不對,他光溜溜的,而梁徑還整整齊齊。

  他不是很喜歡這樣,即使喝醉了,他也不喜歡這種對比強烈的羞恥感。他從小就有點要面子,丟了面子會讓他哭出來。

  但很快,他就不得不接受第二波不喜歡——其實與其說不喜歡,不如說受不了,他根本受不了。梁徑施加在他身上的驚濤駭浪,他中途會傾覆好幾次,就像小船一次次被掀翻,毫無還手之力,弄到最後只剩副骨架,丁點汁沫都會被吃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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