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雲和反而捏著他的下巴,伸出舌頭,舔乾淨了自己的血,又按著他的後腦杓吻起來。
紀司青全程整個人氣的手發抖,松開之後愣了半天,指著他:“黎雲和,你可真行。”
黎雲和面上掛著冷靜疏離的笑,他看著流血的傷口,完整的牙印無動於衷。
紀司青下的力氣不小,神情甚至有著可恐的安靜。
黎雲和彎下腰,單手捧著紀司青的臉頰,能夠看清他生動的表情是在罵他,可是黎雲和毫不在乎,心裡隱隱滿足。
他低沉的聲音響起,笑眯眯道:“紀司青,離開我這件事,你想都別想。”
紀司青頭疼,心裡不太好受,又氣的無話可說,他能鎖自己一輩子嗎?這話他不敢說,黎雲和如果發瘋,什麽事情都做得出來,他不能冒這個險。
紀司青不想做一個金絲雀,他看著面前隱忍不發的人,終究是軟了聲,抱著他的手臂:“黎雲和,松開吧,我明天還要上班。”
黎雲和搖頭:“不松。”
“不管你,先給你上藥。”紀司青脾氣消下去一點,埋頭去拿醫藥箱,又單手笨拙的開箱。
黎雲和就跟在他的身後,黑沉的眸子看不出任何情緒,紀司青無法從他的眼神裡,去解讀他的心情。
黎雲和的手背上,牙印顯眼,一圈的傷口流著血。紀司青蹙眉,拿著棉簽沾過碘伏消毒,又給他貼上繃帶。
黎雲和眉毛都不動一下,他感覺自己的勁輕了,倒霉孩子,就該讓他狠狠疼著,力道不自覺的加重。
紀司青總會讓他心軟,讓他做出自己意料之外的事情,是他說要永遠陪著我,喜歡我,那就應該不要走,他不能走,黎雲和偏執的想。
紀司青合上醫療箱,晃了晃手腕,坐在他對面問:“你什麽時候解開。”
黎雲和暖熱的心,一瞬間冷下來,他收回視線,冷冷道:“看我心情。”
紀司青皺眉:“你什麽時候心情好,我明天還要上班。”
“答應我,你不走。”
紀司青搖頭,他說:“不可能的。”
黎雲和冷笑:“那你就一輩子跟著我吧。”
紀司青壓下發顫的手,咬牙切齒的說:“黎雲和,你清醒一點,這不可能也不現實。”
“是你說喜歡我的,是你說一直陪著我的,紀司青,現在是誰違背承諾,我說現實就現實。”
紀司青眼睛紅了,他低下頭:“黎雲和,你根本不知道我要的是什麽,你只是像佔有一個玩具一樣,拉著我不讓我走,你明白愛嗎?”
黎雲和對他說:“我娶你,明天去領證。”一雙黑壓壓的眸子,就這樣望著他,語氣這樣任性又委屈。
紀司青面色慘白,沒有一絲喜悅感:“你看,你還是不會問我的意見,你沒有學會尊重我之前,我不會再答應你任何要求。”
紀司青歎氣,他說:“解開吧,別讓我恨你,黎雲和。”
這句話像是對他們的關系發布死刑判決,黎雲和又把事情搞砸了,怎麽這樣呢,我不想你走。
黎雲和蹲下來,靠在他的腿上,眼神移不開手銬,他知道,自己一旦解開,紀司青一定會離開他。
他無法用任何理由,包括他自己,留下這個人了。
黎雲和握著鑰匙,一米八五的個子顯得挫敗,他近乎哀求的對他說:“我不想你走。”
紀司青自我哄騙的移開視線,感覺自己的心都碎成渣了,他自暴自棄的說:“解開吧,我現在不會離開你,我們,還能好好度過這段時間。”
黎雲和低下頭,用鑰匙打開手銬,像是失去最重要的東西一樣失敗,二十八年遇到最大的難題,是紀司青。
紀司青沒有離開,兩個人就這樣安靜的待著,黎雲和這樣對他,他可以說是很生氣,可一旦他用那樣無措的目光看向自己,火氣一瞬間會被熄滅。
紀司青必須承認,他愛又恨黎雲和,他讓他生出妄想的花,又無數次在心口衰敗,悄無聲息的滅亡。
紀司青伸出手,又退回來,又伸出來摸了摸他的頭,男人抬頭,大手搭在他的腿上,身上帶著淡淡的酒氣。
兩個人目光相對,含著曖昧不明的色彩,紀司青面色緋紅,聲音冷靜的問道:“做嗎?”
黎雲和扔掉手裡的手銬,把他抱起來,扔在書房的小床上,順手解開皮帶,拉下他的睡褲,欺身而上,小床嘎吱嘎吱的響起來。
這像是世界末日來臨前最後一次肉體相觸,彼此沉默不語,身體深度接觸,眼中沾染出幾分情/欲,並且逐漸加深,最後變為瘋狂。
黎雲和面孔冷峻,他拍了拍他的大腿,按開了兩條細白的腿,他的皮膚嫩白,最適合留下痕跡。
他盯著,低啞的聲音傳來,像是退步:“明天送你上班。”
紀司青埋著臉,輕輕“嗯”了一聲,意識還在半清醒狀態,兩隻腿突然環上腰,自己被翻身轉換位置,頭往前,茫然的撞到黎雲和的鼻子。
紀司青脫口而出:“對不…”
黎雲和嗤笑一聲,抬起他的下巴,伸進修長的手指,把一切聲音堵入唇齒間。
黎雲和動作又深又重,沒有保留一絲憐惜,他抬起哭的漂亮又可憐的面孔,俯身輕輕咬上眼尾的那抹紅,故意問他:“舒服嗎?
“…抱…我…”紀司青雙手沒地方抓,可憐兮兮的半浮在浴缸裡,感覺自己馬上要掉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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