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雲和攬著他的腰,再度換了一個方位。
紀司青身體反轉,修長的雙腿垂在他的腰旁,眼尾上揚,那抹刺眼的紅意勾著人去原諒他,去喜歡他。
黎雲和唇角勾起,五官冷硬英俊,他輕輕抬起紀司青的下巴,湊近了,語氣溫柔極了:“小司青,怎麽總是愛哭呢。”
紀司青搖搖頭,他擦了擦眼角的淚,急忙說:“我也不知道,大概是見到先生太高興了。”
黎雲和握著他消瘦的手腕直到掌心,面上只是笑,輕松化解了紀司青的緊張:“沒關系,你哭起來很好看。”
“不過,手還沒有熱過來,讓我想想怎麽懲罰你,才會長記性。”
話鋒一轉,紀司青又愛哭又嬌氣,最好不讓別人看到他的好看,否則不知道多少人,要過來跟他搶人,當然也只是他想的。
黎雲和嘴角噙著含義不明的笑,他伸出手指,掀了掀羊毛衫的下擺,再度松開手,無情又戲謔的說道:“把上衣脫了,你不是喜歡涼的嗎?”
燈光下,偌大的客廳空無一人,白色的羊毛衫在這個場合並不能帶給他任何遮擋,只會成為黎雲和眼裡遮擋著欲望的一張布。
紀司青的手搭在衣擺上,他不再害羞,慢吞吞的拉扯著衣角往上揚起,一點點露出了露著痕跡的身軀。
亮白的燈光下,襯得膚色雪白,仿若一塊寶玉,沾上了黎雲和親手造就的點點痕跡。
黎雲和指尖開始發著熱,他不禁想起了下午朋友打趣他的話。
整個人近乎冷淡的瞧著紀司青,壓抑著欲望,碰都不碰他,明明人坐在他腿上,卻會讓人感覺離得遠。
黎雲和看著他脫了上衣,抬起來對著光,看了看劃破痕跡的手指,語氣故意不鹹不淡:“以後還故意衝冷水嗎?嘖,手都要洗破了。”
“不會了。”紀司青搖頭時乖順極了,像隻乖巧的貓,會相信他出自真心的臣服。
可惜,美人的確是美人,只是這個美人卻是不同的。
旁人若是求什麽,必然會主動開口,或者借勢解決,以黎家的地位,別說房子了,幫個忙都可以。
可是紀司青沒有過,除了第一次,他求他救自己的母親,簽下來了黎雲和隨便讓人拿來的合約,便乖乖搬進來了他的別墅,除了每個星期的外出探望,基本上沒出過門。
每逢他突襲歸來,這人不老實的半夜帶著眼鏡坐在電腦面前是常事,纖細白嫩的手指敲打在鍵盤上,整個人透著冷意和傲氣。
說不出的感覺,這是在他面前不曾有過的,大概真像之前江離說的,紀司青是是喜歡他,或者單單因為救命之恩。
不過,管他呢,人如今在他手裡,說什麽喜歡呢,紀司青想要什麽,只要不太過分,他就能給。情人之間的愛,不必太認真和太冷靜。
黎雲和握著紀司青冰涼的手,他沒有感情的想,他早就不相信的喜歡,或許也在別人身上會發生,譬如這個人。
大概吧,幾度經歷商戰的黎雲和,在此刻竟然不小心犯了這個錯誤。
他低下頭,看著懷裡的人,指尖搭在了他瘦白的腕子上隱隱發著力氣,把人攔腰抱起,快速進了臥室,扔在柔軟的床上。
有一瞬間,紀司青仿佛又對他再次心動了,哪怕這人給的愛百分百虛偽,也足以填滿整個心臟。
他縮在床上,看著黎雲和三除兩下解了浴袍,伸手輕松拉下了自己的褲子。
黎雲和十分自然的把他抱在懷裡,修長的手指從腰間從胸前往下走,紀司青被刺激到了,埋頭蹭了蹭他的胸膛,氣息不穩的撒嬌,呢喃著喊:“先生。”
黎雲和淡淡應了一聲,任由他抓緊了自己的胳膊。面無表情的看著這人閉上了眼睛和嘴巴,心裡輕微不快。
下一秒,紀司青被黎雲和抬著下巴親吻,整個唇含在嘴裡,這個人身上仿佛帶著上位者的平靜,哪怕在此刻也從未迷亂。
終於,紀司青睜開了眼睛,雙重刺激之下,眼眶紅紅的。
紀司青面色發紅,整個人纏在他身上,隱隱吐著氣息,身體在黎雲和懷裡顫栗,白玉般腳趾卷縮,差點就哭了出來,就這樣把人逼急了。
他神色懵懂的聽著黎雲和在他耳邊低語,似乎帶著獨特魔力,他說:“小司青,你想要什麽呢,都告訴我吧。”
紀司青像是聽懂般搖搖頭,固執又倔強的說:“這樣就好。”
過了一會兒,黎雲和抱著他去洗澡,再度把人放在被窩裡,看著他鑽在自己懷裡安然睡去,寬大的手掌包裹著他白軟的手指,心思也漸漸飄遠了。
黎雲和拿起放在床頭的手機,左手攬著人,右手翻看著各種信息,直到深夜,紀司青嚶了一聲,他低頭看,發覺整個人滾到了床邊,臉埋在枕頭上,半壓著身體,睡得迷糊,
黎雲和唇角上揚,他按了按額角,抬手關掉了床頭燈,手機放在桌上亮了又滅,他轉身把人重新抱在懷裡,安穩的進入了睡眠。
隔天清晨,紀司青睜開雙眼,發覺自己待在黎雲和的懷裡,臉上帶著驚訝後的滿足,他再度閉上眼,懶懶的待了一下。
一分鍾後,他挪開手臂,從床的另一邊鑽了出來,發覺渾身赤條,他快速裹上床腳疊好的一個毯子,灰色的毯子垂在腳邊。
紀司青低頭找不到拖鞋,索性光腳踩在地毯上,壓低聲音關上門,往隔壁的換衣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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