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老師說的是。”蘇檀不太走心地附和,“上樓吧,麥哥一會就到。”
才進蘇檀家門,陳弘文就問:“聽說你要去超級樂隊當導師?”
先前的電話裡就有提過,蘇檀聽到後還是愣了愣。他關上門,說:“陳老師的小道消息挺多。”
“哈哈哈。”陳弘文大笑著擺擺手,“哪裡,你是公司的藝人,雖然已經有獨立工作室,但多多少少,當老板的我還是要關心些,你說對吧?”
“那就多謝陳老師關心。”蘇檀不冷不熱地奉承,“超級樂隊節目組確實請了我去當導師。”
“那你答應了嗎?”陳弘文仍是溫柔地笑著,好似真的很關心蘇檀的動態,“你是拍戲拍累了,想轉行唱歌?”
蘇檀迎著他的話,目光堅定:“是,我想唱歌了。”
第11章
後來的兩天,夏壹沒有再見到蘇檀。
他給金翠蘭打過電話,得知爺爺氣頭已消,等他找機會回去道個歉也就沒事了。夏壹總算松了口氣。
往日冷冷清清的新興園區今天熱鬧非凡,烏泱泱的四十來個年輕人站在2號棚後不遠處的大洋樓建築前,他們是即將參加《超級樂隊》的選手。
夏壹也在其中。
“沈子墨!這兒!”夏壹伸直了手,招呼著朝他奔來的人。
沈子墨背著吉他,拉著行李箱,一路咕嚕嚕地火花帶閃電,撲到他跟前,拿手攬住他的脖頸,才將腳步刹住。
“喲小班主,您這幾天上哪兒瀟灑去了?”沈子墨壓著夏壹的背,笑著打鬧著,“我看你朋友圈發的照片,你跟誰玩雙人成行呢!”
小班主其實是在園子裡時,大家對夏壹的稱呼。沈子墨去過幾次園子,後來爺爺不待見他,他才沒再去討嫌。不過這個稱呼,他總是在逗弄夏壹的時候喊,還要喊的十分陰陽怪氣。
夏壹知道對方並無惡意,便從不計較。
“我還能跟誰玩啊。”夏壹哭笑不得,“那背影你看不出來?”
“你還說呢,就剩一胳膊,我看得出來啥?”
“是我師哥。”夏壹感覺肩膀上的力道松開,才站直身體。
隨後沈子墨把吉他放在地上立著,撐著吉他琴頭,一臉八卦地問:“你快說說那天我走後,你是不是跟著你師哥回家去了?你師哥家是不是特豪華,起碼得是別墅吧?”
“……倒也沒有。”夏壹不知該如何說,這畢竟也是蘇檀的隱私,而且——“我就住了一晚上,第二天就被趕去酒店了。”
沈子墨怪異又誇張地啊了聲:“你是不是又說什麽話惹人家生氣了?我該說不說你這嘴也忒碎,師哥那麽好你要珍惜啊。”
“我珍惜他幹嘛。”夏壹怪道。
這時,一個半人高的行李箱鑽進視線。
“是你們啊!”
說話的人聲線略微粗獷,個頭也很高,穿著普通的T恤牛仔褲,頂著亂糟糟的自來卷鳥窩頭,憨厚的眉眼,看上去年紀偏大,不過最區別於此時此地其年輕人的地方還是——他下巴的胡茬。
胡子哥就是那天簽協議時,透露給夏壹小道消息的那位。
夏壹記得他,於是熱情招呼道:“你好你好!”
胡子哥也熱情地與他握手,“我叫歐朗。”
這個名字一聽就非常符合胡子哥的氣質,大氣又壯實。夏壹也自我介紹道:“我叫夏壹,他是沈子墨,我們是同學一塊來的。”
歐朗恍然大悟:“怪不得看你們玩那麽好。”
沈子墨問:“聽口音你不是本地人啊。”
“我是南方人,來B市上大學的。”歐朗有些憨憨地答,“你們呢?”
“我們就倆土著,高中剛畢業,還沒填志願呢。”沈子墨也答的隨性,此刻他的注意力已轉移到歐朗的行李箱上。
這位胡子哥的行李箱不僅大,上頭堆的東西還雜。
歐朗注意到他的視線,拎起上面的兩把琴解釋道:“這把是吉他,木吉他。這把是貝斯。”
“你會的好多。”沈子墨的目光露出渴望人才的欣喜,“不過你這箱子都裝了啥,有點兒太誇張。”
“效果器,還有踏板。”歐朗解釋說,“對,也不止這些。”
“還有什麽?”夏壹看著兩人迅速熟絡,也湊過去問。
“我媽還給我裝了很多自熱火鍋,還有火鍋底料,特別好吃。等哪天比賽結束,我們找個角落一塊吃點噻。”
夏壹有些驚奇:“火鍋?為什麽帶這些啊?”
他記得節目組發的通知裡,隻讓他們帶換洗衣物和個人洗漱用品,樂器相關的可以帶,但節目組這也有公用的,比如鋼琴、架子鼓這種大件就不必帶。
所以夏壹從未想過還要帶吃的,這麽想來,他好像虧了一個億。節目組能提供多好的飲食?再說藝人要注重身材管理……夏壹心裡八百個後悔,他可是個吃貨,早知道也得帶點吃的來!
結果他這話才問出口,遠處又走來一個人。那人帶著工作牌,一看就是工作人員,手裡捧著個不大的盒子。
“請問,是夏壹嗎?”
“是、是我。”夏壹的目光早就被那盒子奪去。
純黑的盒子,正中間貼這個粉色蝴蝶結,看起來像個禮物盒。
“這是有人托節目組帶給你的。”
“啊?誰啊?”夏壹大感困惑,他上綜藝這事就沒幾個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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