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季時風難以置信。
路辭一口咬住他肩膀:“你身懷絕技,更加需要發泄,我懂我懂。”
季時風氣笑了,一隻手捏著路辭後脖頸:“路大富,你又找死了?”
“我不找死,”路辭又攀著季時風肩膀去胡亂親他,“我找你。”
“路大富,你自找的。”
季時風額角跳了跳,托著路辭屁股把他抱起來,先去外頭鎖上了屋子的門,接著返回房間鎖好了房門。
爺今天去戲班子看戲了,小路毛見門被鎖了,在院子裡急得嗷嗚叫喚。
季時風把路辭扔到床上,路辭拿被子捂著臉,害羞得直打滾。
他知道季時風有一杆槍,這回總算親眼見到、親手摸到了,這槍威風凜凜,上了膛後分量那是足足的。
路辭瞅見這杆槍就害怕,嚇得直往後縮,季時風卻不許他臨陣脫逃,抓著他的手腕,霸道地命令他用手擦槍。
槍是好槍,就是太燙手,路辭擦了好久,感覺手掌都要擦破皮了,這槍還不卸貨。
路辭好難受,哼哼唧唧地想哭,說太燙了,全身都燙的火燒火燎。
季時風還要壓在他身上親他,槍一下一下地往他肚皮上拱,路辭邊掉眼淚邊說肚子都破了。
季時風嗓音沉得嚇人,喊他是個嬌氣包,還沒怎麽樣呢就哭,等往後真進去了,那眼淚不得把床都淹了。
兩個人在小小的臥室裡擦槍擦了一下午,夏天的午後異常悶熱,老風扇工作時發出一頓一頓的嘎吱聲,他們都流了很多汗,喘息著緊緊貼在一起。
路辭抱著季時風,抽抽噎噎地說嘴疼,季時風說是親破點兒皮。
路辭吸吸鼻子,說手腕疼,季時風說是動太多了,等會兒給你揉揉。
路辭又說小鳥疼,季時風愛惜地親親他的鼻尖,說可能是射了太多次。
路辭又羞又臊,眼淚掉的更厲害了,說屁股也疼!
季時風笑了笑,說沒動你屁股呢,疼個屁,瞎叫喚!
黏黏糊糊一下午,洗了個澡出來,路辭是丁點兒力氣都沒了,整個人虛脫了,躺在床上四大皆空。
季時風換了身乾淨衣服,整個人神清氣爽意氣風發,特帥特酷。
路辭看著他:“季時風,你抽屜裡裝的是小玩具嗎?”
季時風攬著他的腰,把路辭抱了起來:“不是,我隻給你玩兒。”
路辭欲哭無淚:“那我給你買玩具吧,我不和你玩兒了,玩兒不過!”
季時風低笑出聲:“路大富,我是不是說過,你自找的。”
·
夏天漸漸走到了尾聲,暑假也終於過去了。
上了高三後的第一次月考,路辭總分終於踩上了線,等到了期末考,他的分數已經穩穩超出往年本二線十多分了。
人吧一旦有了目標,時間也過得格外快。
路辭平時上學認認真真聽課,放了學去季時風那兒補習功課,有時路易也一起來;周末了他就抽點兒時間去夜市上幫忙,吆喝吆喝賣賣串兒。
串串香的生意是越來越好了,辦得紅紅火火,林詠梅計劃著攢攢錢,過幾年爭取盤下個小店面。
老家的地賣了十來萬塊錢,都拿去還債了。路祖康和林詠梅都是負責的人,把還錢看作是頭等大事,哪怕暫時還不清,但有一筆就要還一筆。
路辭的十九歲生日,他許了三個願望,一是壞人得到應有的懲罰;二是他愛的人平安健康;三是順利考上大學。
吹完蠟燭,季時風問他許了什麽願,路辭不告訴他,說出來就不靈了。
季時風捏著他的鼻子,說我猜猜,是不是許願我們永遠在一起。
路辭搖搖頭,邊吃蛋糕邊說這個不用許願呀,本來的事。
季時風怔了怔,然後勾唇笑了,說也對,一定會完成的事情,不叫願望。
·
臨近高考,家裡的長輩個個如臨大敵,一天到晚緊張兮兮的,精神高度緊繃。
路祖康在家裡大氣不敢出,上廁所衝水都小心翼翼的,生怕打擾路易和路辭;林詠梅變著法兒的給幾個孩子燉湯,今天烏雞湯明天排骨湯,路辭喝得最多,臉蛋都圓了一圈;季博文則是隔三岔五往廟裡跑,給幾個孩子拜拜祈福。
季時風和路辭倒是放松得很,複習節奏絲毫沒有變化,該學習的時候學習,該放松的時候還是照常放松。
考前一周,路辭收到了一條短信,是來自首都的陌生號碼,內容很簡單——預祝你們考試順利。
路辭想了想,還是把這條信息給季時風看了。
季時風神色如常,接過路辭的手機,回復道:“謝謝。”
路辭問他:“還要說點什麽嗎?”
比如問問她身體如何,問問小寶寶是男是女,問問她在首都過得好嗎。
季時風說:“不用了,夠了。”
禮貌地謝謝她的關心就夠了,別的季時風不需要知道,關於蘇琦的一切事情,都已經與他無關了。
“好喔。”
路辭拿過手機,又打字回復了一條“謝謝”。
季時風說:“我不是已經回了嗎?”
“剛才是你回的,現在是我,”路辭對季時風笑,“讓她知道我們還在一起,不分開,氣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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