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不是錯覺嗎?
可是,賀崢不是那麽討厭自己嗎?不是很討厭自己身上留下他的痕跡嗎?
又為什麽要救他?還再次標記了他。
而且,薑逸摸摸肚子,面上閃過一抹赧然。
還在他生殖腔裡留下那種東西......
得知標記他的人是賀崢。
薑逸並沒有感到輕松多少,反倒更是絕望。
他並不覺得賀崢會突然轉了性對他有了感情。
賀崢對他做的這些,其實就像是五年前他被下了藥,被逼誤闖了賀崢的房間,以他們的契合度影響,賀崢很難能抵抗住天性。
五年前那次,跟這次也沒有差很多,只是那次,在最後關頭,賀崢強忍著沒有進入生殖腔,也僅此而已。
薑逸恍惚地擦拭著身子,他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賀崢。
如果不是賀崢,他這次肯定栽了,不僅會身敗名裂,說不定連命都保不住。
雖然這次標記也可以解釋為跟五年前一樣的意外。
可是賀崢現在都要訂婚了,他是諾格納的準未婚夫。
想到那個優雅溫和的Omega,他的Alpha卻跟他這樣的人攪在了一起,他突然覺得很對不起諾格納。
感情中只有不被愛的人才是第三者,不管他以前跟賀崢如何,現在賀崢已經是諾格納的男朋友了,以後還會是他的丈夫,他卻和賀崢做出這種事......
其實算起來,賀崢也是被他攪進來的,畢竟,他可能也只是恰好路過順便救了自己。
而自己卻......
但是不管怎麽說,這件事,他和賀崢都有一定的責任。
薑逸深吸一口氣,揉了揉被熱水熏紅的眼,勉強安慰自己。
沒關系啦,反正洗標記也不是第一次了。
他不打算借著這個再去找賀崢要挾什麽,畢竟歸根結底這些並不是賀崢的錯,賀崢從頭到尾都不愛他。
沒意義。
無非是讓雙方鬧得更難堪罷了。
他更不能傷害無辜的諾格納。
酒店送來了新的衣服,薑逸穿上衣服,點開了床邊那台智能服務助手,點進開房記錄。
時間是前天傍晚,而現在,已經是天光大亮了。
他之前不清楚在這裡待了多長時間,現在看到這個冷不丁被嚇了一跳。
那段模糊記憶裡恐怖而持久的瘋狂,驚得他忍不住打了寒顫。
所以,以前那些時候,賀崢是有所克制了嗎?
賀崢已經付過款了,薑逸只需要辦理退房手續就好了。
他走出房間之前,下意識將賀崢的衣服給收了起來。
他知道賀崢有潔癖,平時弄髒的衣服要麽必須洗的很乾淨,要麽直接不要了。
但是他也不喜歡帶有自己信息素的東西落到別人手中,這次落在房間,應當是走得急忘了吧。
薑逸揉緊了手中的衣服,殘留的桂花香幽幽淡淡,他看了許久,最後忍不住苦笑一聲。
你看,他連離開都是那麽迫不及待。
被標記的Omega不能再使用外觀偽裝,因為身上帶著Alpha的氣息,只要敏銳的人都能夠感知到。
但是薑逸還是遮掩了一下身上淡淡的桂花味。
畢竟氣息那麽具有攻擊性的桂花味Alpha,第一反應就能讓人想起賀崢。
他不想再跟賀崢有任何形式的糾纏。
就連伯寧經理打電話問他這幾天怎麽又無故曠工。
他也只能告訴伯寧自己身體出了問題,要做手術,無法到場走辭職程序,這半個多月的工資他也不要了,就當是賠償餐廳一部分損失了。
他這話說的也不全是騙人,而且現在他確實不便以薑念真的身份再去見以前的人。
伯寧經理聲音微頓,薑逸身體一直比較弱,但他也沒想到居然嚴重到了要做手術的地步,又關心了幾句,得知不算太大的問題這才放心。
他也不是不近人情,人都這麽說了,自然不能再強求什麽,而且也就這幾天,他們約定的時間就到了。
商議好後,薑逸最後以薑念真的名義寄了一次辭職信過去。
掛斷電話之前,薑逸真誠地對他感謝道:“這麽長時間以來給您添麻煩了,謝謝您的關照。”
伯寧平時凶慣了,乍然有人這麽跟他好好說話,他倒是有些別扭,“也不是什麽大事,自己好好保重吧。”
幾天后,薑逸帳戶上還是多了一筆錢,是他那半個月的工資。
他愣了愣,隨後微微一笑,心裡記下了伯寧這份情義。
薑逸去找上次看病的醫生打聽了一下洗標記的事情。
醫生給他做了檢查,神色複雜地對他說:“我要先恭喜你,你身上的標記融合度很高,甚至把你之前的信息素依賴症給抹掉了。”
薑逸微怔,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
“但是先別急著高興,你現在的身體狀況依舊很差,如果要洗標記,肯定要好好修養一段時間再說,”醫生拿著他的檢查單,“而且,你這是二次標記,手術過程會比你第一次風險還要高得多。”
薑逸想起上一次洗標記的痛苦,仿佛還歷歷在目,身體應激性地抖了一下。
醫生看出了他眼裡的恐懼,勸說道:“Omega本來身子就弱一些,而且你才剛剛擺脫了信息素依賴症,身體素質更是遠遠跟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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