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麽忙。”
“你是不是瘦了?”
蘇宥摸了摸自己的臉,“有可能,前幾天發高燒,在家躺了兩天,也沒怎麽吃。”
“那今天還喝酒?不能喝。”
蘇宥無奈地低下頭,“就喝一點點,我心裡有點悶。”
“發生什麽了?”
“就是一些煩心事。”
程烈知道蘇宥不會和自己吐露心聲,也沒有多問,但是半分鍾之後,蘇宥忽然又開口:“我……我這個人……程大哥,你知道該怎麽控制自己的情緒嗎?我其實不想動不動就變得沮喪,我想有很穩定的情緒。”
程烈沉默了片刻,“因為你的老板?”
“嗯。”
程烈想了想,“你可以試著不要那麽著急地對他人做判斷,比如你喜歡的那個人,不要總是對他的行為做出瞬間的判斷,他多看你一眼你就開心,少看你一眼你就難過,這樣多累啊,你就讓自己先轉移注意力,過幾分鍾再去想,可能就不會大喜大悲了。”
蘇宥怔怔地思考,“你說的有道理。”
徐初言把酒端上來,又往蘇宥手裡塞了一個麵包,“先墊墊肚子。”
蘇宥又要哭,“你對我真好——”
說到一半他突然想起程烈剛剛的話,於是呆呆地看著徐初言,把徐初言看得整張臉都皺起來,他才由衷地說:“初言,你真好。”
程烈輕笑出聲。
徐初言無比嫌棄甩開蘇宥的手,“滾滾滾。”
蘇宥委屈巴巴地抱住酒杯。
再等徐初言和同事換班過來看蘇宥時,蘇宥已經趴在桌上昏昏欲睡了。
程烈和隔壁桌的人聊完天,回過頭告訴徐初言:“我真沒灌他,我想攔都沒攔住。”
徐初言歎了口氣,把蘇宥拉起來,“醒一醒,回去睡覺。”
蘇宥迷迷瞪瞪地望著他,歪著頭說:“你是誰啊?”
“我就沒見過酒量比你還差的人。”
蘇宥掙脫開徐初言的手,嘟囔著:“我要找傅臨洲,我要找傅臨洲。”
程烈問:“傅臨洲是?”
“就是他喜歡的那個總裁啊,”徐初言一臉不屑,“我就沒見過幾個長得好看的總裁,該不會是啤酒肚中年油膩男吧?”
“才不是,他很帥的!”蘇宥立即反駁。
“我才不信,你對他有濾鏡,情人眼裡出西施。”
蘇宥急了,“才不是才不是,我有他照片,我有他照片。”
“你有本事讓我見見他真人。”
蘇宥酒勁上來了,迷迷糊糊地就掏出手機,直接一通電話打了過去。
徐初言整個人都驚呆了,和程烈對視了一眼,慢半拍地想要去搶蘇宥的手機,“蘇宥,你別亂來!”
蘇宥蹲在地上,等電話通了之後,也分不清現實還是夢境,抽了抽鼻子,一邊躲著徐初言的手,一邊滿腹委屈地哼唧。
“傅總……”
期間他還不小心撞到桌角,捂著頭“嗚”了一聲。
徐初言好不容易才搶到蘇宥的手機,準備掛斷,想了想又拿起來,歉然道:“不好意思,蘇宥不小心撥到您的號碼了,打擾您了。”
聽筒那端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帶著明顯的急切,問他:“蘇宥在哪裡?”
第26章
傅臨洲接到電話時, 正在參加一場飯局。
江堯在他旁邊推杯換盞,喝得正盡興。
飯局是為了慶祝一個朋友的生日,但話題中心卻不知不覺轉移到了傅臨洲的身上, 傅臨洲這人在同齡朋友裡最為沉穩持重,身家相貌都優越斐然,因此也最神秘。
不熟悉他的人都對他很好奇, 旁敲側擊地打探他的私事。
傅臨洲一向不喜歡這種場合, 正好蘇宥的電話打過來, 他便出去接了。
眾人目送著傅臨洲離開, 神色各異,有人壓著嗓子說:“有情況?”
江堯擺擺手,“不可能,肯定是公司的事。”
“你怎麽確定?”
“我和他多少年的交情了,從開襠褲到現在將近三十年了,他什麽事我不知道?他就是一個工作狂。”
“安騰的名氣現在越來越大,話說你當時吵著鬧著要傾盡家產投資安騰的時候,我們都覺得你昏了頭, 現在來看, 你這個決定還挺正確的。”
“那可不?前二十年靠老爹,後半輩子我就靠傅臨洲了。”
眾人哄笑。
“他和他爸真決裂了?”
江堯說:“這還有假?逢年過節都不回去過, 他爸和他後媽一家子和和美美的,他回去做什麽?”
“雖然臨洲他爸後娶了,但我聽說他爸還是有意把家產留給他繼承的。”
“那我就不知道了。”
“他爸後面那個老婆生的兒子, 今年也快十六了吧,他們兄弟倆關系和睦嗎?”
旁邊人插嘴說:“那肯定是不和睦啊, 你沒聽江總剛剛說, 臨洲逢年過節都不回傅家嗎?”
江堯舉杯, 打斷了周圍人的八卦,“哎哎哎怎麽都在聊臨洲,咱們好好招呼一下壽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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