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宥攏起手在傅臨洲耳邊說:“你是不是知道什麽內情沒告訴我?”
傅臨洲淡定回答:“江堯昨天和家裡決裂,被他媽掃地出門了。”
“啊?”
傅臨洲無奈地搖了搖頭,笑道:“你還要給他唱算什麽男人嗎?”
“要,算什麽男人啊?快三十歲了才下決心,耽誤初言多少年啊!”
蘇宥拚命揮舞著熒光棒。
音樂會快結束的時候。
徐初言突然換成立式話筒,他坐在高腳凳上,說:“謝謝大家今天來這個見面會,謝謝每一位粉絲朋友的喜愛。”
“這裡,我想特別感謝一個人,在我人生的低谷期裡,他成了我的鄰居。”
蘇宥呆住,張了張嘴。
他用手指了指自己,用口型問傅臨洲:“初言在說我嗎?”
“他是一個很傻很傻的人,明明自己也在低谷期,但他還是不遺余力地對別人好,那時候我在酒吧上班,每天都是晝伏夜出,飲食也不規律。每當我經過他家門口的時候,他都會喊我進去吃早餐,兩份三明治,有培根的那一份給我。”
蘇宥很不好意思地摳了摳自己的手。
“後來我才知道他生病了,病得很重,他難受到不停地傷害自己,可是面對我們的時候,他還是傻兮兮地笑。”
“那時候他經常說,初言你好厲害,初言你好優秀,初言有你這樣的朋友,我特別驕傲,初言你一定會成為大明星的,但我問他,那你呢?他搖搖頭說自己不好。”
“我重新開始學聲樂的時候,他就做了一面手幅,上面寫著宇宙大明星徐初言,他說這樣我在人群中就能一眼看見他。”
“其實我不用靠手幅也能看見他,因為他很好看,你們很多人應該都記得,那個被攝影大哥偏愛的小卷毛娃娃臉的觀眾,微博名叫每天都很開心的uu。”
眾人紛紛尋找,終於在第一排看到了蘇宥,蘇宥連忙用手幅擋住臉,躲在傅臨洲懷裡,他害羞得幾乎要找個洞鑽進去。
“現在他病好了,遇到了很好的愛人,開啟了全新的生活。我寫了首歌,想要送給他,也送給大家。
“被愛的前提是愛自己,希望每個人都能走出內心的深淵。”
徐初言握住話筒,歌聲娓娓道來。
“他問你為何總是流淚,
他問你為何總是心碎,
明明窗外陽光明媚,
笑聲穿透重重防備,
你為何還是在那獨自徘徊。
你的腳步開始撤退,
你的身影消失街尾,
你在擁擠人群中,
像隻受傷的刺蝟。”
……
聚光燈和搖擺的熒光棒閃爍著蘇宥的眼睛,他望向舞台上的徐初言,露出帶淚的笑容。傅臨洲握住他的手,蘇宥轉頭和他相視而笑。
一段吉他的和弦間奏結束之後,徐初言的歌聲再次響起。
“忘記所有錯與對,
忘記所有傷與悲,
你走出深海底,
不再做情緒的傀儡。”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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