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第一次,怕你疼。”
“誰、誰疼了?”林野逞強,上唇抵在玻璃杯,“誰跟你說我是第一次了?”
顧銘澤彎腰貼近他,“那麽緊又那麽笨,怎麽可能不是第一次。”
“你、混蛋、嘶……”林野頭皮發麻,腰腹和下側的疼感激得他喘不上氣。
顧銘澤臉色驟變,他急忙把林野扶回床,“很疼?”
林野窩進被子裡,腰背僵直,“還行。”
他回憶起昨晚,起初顧銘澤還算溫柔,可越到後面就越禽獸。特別是後半夜那幾次,混蛋上了頭,怎麽求饒都不肯放過他。
當初不做人,現在又假惺惺當什麽正人君子,無恥。
“我和節目組請假了,今天休息。”
“我不用休……嘶,混蛋你放開。”林野推開他,強忍著下床。
“你去哪?”顧銘澤過來扶他。
“不用你,我……”林野話音還沒落下,就被顧銘澤攔腰抱起,送到了衛生間。
有些時候,顧銘澤對他的過分了解,只會讓林野頭疼腦熱。
他扶著腰,“你出去。”
顧銘澤扯他褲帶,“我幫你。”
“你放開,我自己可以,不用你。”
“你從頭到腳都是我親自穿的,現在又害什麽羞?”
“別說了行不行。”
林野的臉燙得起皮,昨晚入睡的時候,他的確記得自己沒穿衣服,但早起又十分整齊。雖然他能想到原因,但被顧銘澤直接說出,還是難為情。
顧銘澤揉揉他的頭髮,“不逗你了,我就在門口,有事叫我。”
*
林野站在半身鏡前刷牙,扶著腰的手壓根沒放下來過。
看著鏡子裡的自己,他越想越不服氣,明明昨晚更賣力的是顧銘澤,他怎麽卻跟沒事人似的,自己卻雙腿無力,後腰酸直,那裡也隱隱作痛。
一定是昨晚,他非要從後面的原因。卑鄙的混蛋還把他按在玻璃鏡上,簡直無恥又變態。
可惡,想報復回去。
林野丟下牙刷,轉手拉開門。
他在衛生間墨跡了二十多分鍾,期間顧銘澤一直守在門口。
“餓了麽?”顧銘澤不再和他開玩笑。
“嗯。”折騰到快天亮,說不餓連他自己都不信。
“我抱你去吃飯。”
“哦。”當認清全身痛到散架的現實,林野也實在沒興趣逞強。
顧銘澤提前準備好早餐,把林野抱到放了柔軟坐墊的椅子上。
他接過牛奶,咕咚咕咚喝下半杯。
周圍的氣氛有點尷尬,他們已經是做過的關系,牛奶都能變成酸奶味。
顧銘澤仍像個沒事人,正給麵包上刷黃油,“等等給你熬點湯補補身子。”
“不需要。”在林野看來這是諷刺,他接過麵包低頭咬。
顧銘澤極為不滿,“體質太差,才幾次就成這樣。”
林野不想理他,悶頭搓耳根。
不是幾次,是七次。
要不是套用光了,他懷疑這人還要繼續,簡直是人形打樁機。
喝光牛奶,林野撐住桌板起身,“我吃飽了。”
最後還是被顧銘澤攔住,抱回了床上。
顧銘澤讓他保持後背朝上的姿勢,“我再幫你揉揉,恢復快點。”
“不用。”林野要轉身。
“老實點。”顧銘澤又把人按回去,“聽話,再睡會。”
顧銘澤的手法很舒服,林野沒舍得再拒絕,他頭埋進枕頭裡,聲音發悶,“都怪你。”
非要那麽多次,還那麽用力。
“這能怪我麽,是你故意用激將法。”
“我都說了是隨便寫的,你幹嘛當真。”
“我得為我的名譽正道。”顧銘澤一面假惺惺幫他揉腰,一面不要臉問:“這次滿意了?”
林野趴在床上咬牙切齒,“滿、意!”
“行,林主唱喜歡的話,下次記得還點我。”
“沒下次。”
誰跟你有下次。
“昨晚你叫那麽好聽時,可不是這麽說的。”顧銘澤越說越上勁,“別說,專業歌手的叫聲就是不一樣,簡直……”
“你有完沒完了?”林野拿枕頭丟他。
“好好,不說了。”顧銘澤語氣放緩,“再睡會兒吧,昨晚辛苦你了。”
林野被揉得舒服,他把頭側過去,逐漸合上眼。
幾分鍾後,耳邊傳來很輕的聲音,“我得離開幾天。”
林野心臟輕微晃動,他半天才反應過來,顧銘澤說的是節目,“還回來麽?”
“會盡快回來。”
*
林野沒問他離開的緣由,想來應該和工作有關。他平時那麽忙,能陪到這裡,林野已經很知足了。
暮色已至,臥室的燈還沒開。林野緩緩睜開眼,床上只有下他一人。
桌上有晚餐,鍋裡是是煲好的湯,顧銘澤的行李擺在旁邊,但人不在了。
林野又返回臥室,床頭櫃粘著張便利貼,是顧銘澤的字跡。
「看你睡得香,沒打擾,我先走了,等我回來。」
林野把紙片放在鼻尖,上面還帶著點櫻花護手霜的味道,他似乎是塗完手,才寫下的字。
床頭的手機響起。
節目組:「請各位嘉賓收到短信後,前往海邊集合,今晚有雙人任務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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