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橙外出忙一早上了,剛回來換了衣裳沒歇一會兒,江野這磨人精醒了折騰人家。
“一早穆總打電話,我去了趟輝耀。”
輝耀是六義集團涉足影視業剛剛成立的公司。
江野睜開了眼,眼睜得特別圓,財迷地問:“給錢啦?”
“給了。”
“多少?”
“……”汪橙說:“我沒要。”
江野眼又閉上了,“多少要點呀。”
“咱還欠人三個億呢!”
“哎呦我頭又疼了。”江野翻身打滾,“疼死了,心也疼,哪兒哪兒都疼。”
“……”
汪橙把人拉了回來,“好好聽我說。”
那隻妖精安靜了下來。
“洪國棟不知怎麽搭上了穆總這條線,他有個劇本,參賽那天不是提過麽?穆總想投資這部電視劇,要咱倆演。”
“女主誰演?”
汪橙白了他一眼,“沒感情戲。師兄弟情。”
江野故意氣人似的,不太滿意地哦了一聲,“總該有女演員吧?”
果然氣著了汪橙,“江桃桃你到底想怎樣?”昨晚摟楚大美就不說了,今天又問女主。
得逞後江野鵝鵝笑。
汪橙冷著聲音說:“我沒答應。”
江野的笑聲戛然而止,汪橙說:“一是目前正在改劇本,穆總的意思,把咱們團的事兒寫進去。”
總得看過劇本再說。
“二是,咱們團的商演要到八月份。八月份之後的安排……到時再說。”那時本子也改得差不多了,汪橙這樣安排很合理。
百花社如果放開了接訂單,今年一整年都不夠演的。為隻為江野汪橙八月之後是繼續念書,還是什麽,都沒明言定下來。
江野是準備從藝的,始終不知道汪橙怎麽想。這個話題他不敢光明正大的和汪橙談,怕答案讓自己受不了,又忍不住一次次試探,得出的答案總不能如願。
所以他更不敢問了。
江野想,他沒答應,又說八月再說,要走要留已經很明顯了。自作聰明地說:“有的話說出來讓人難受,不如不說。不是還有兩三個月嗎,師哥你陪我瘋,陪我鬧,到時候分別了,我有許多回憶就夠了。”
汪橙心裡那個恨啊,你說一句留下來吧能死還是怎的,當真這麽盼著我走麽?向來嘴硬,非治治你的臭毛病不可。
汪橙冷冰冰硬邦邦地說:“起來吧,趕不上飛機了!”
“哦。”江野怏怏不樂爬了起來,忽然大叫一聲:“啊——”
他扯了被子圍住自己光光的身子,瞪向汪橙:“你,你,禽獸!”
汪橙:……
江野跌回床上,“你真趁人之危啊!”他捂了捂屁股,說得跟真事兒似的:“我說怎麽疼呢!這兒也疼那兒也疼!”
汪橙不可思議地看著他,好半天楞沒接上話,索性走了,帶門的聲音還挺大。
“我操……”江野委屈極了,“這他媽還提起褲子不認帳了。”
他洗漱時又感覺了下,好像……沒什麽感覺?
一直到機場,倆人都沒說話。戴著棒球帽、口罩,距離也拉得遠遠的。汪橙行動快,江野被媒體堵住了。
吧啦吧啦問了一大堆。
“怎麽沒見汪橙?”
眼瞎怪我嘍?
“網上盛傳百花社能摘三朵梅花,請問您怎麽看?”
我坐著看還能怎麽看。
“網上那個熱門視頻,網友解讀你們互相表白是真的嗎?”
我不說,你們隨意猜。
……
外圍的粉絲們喊:“你們不要攔著二寶了,他要登機啦——”
“大寶,你弟被圍啦——”
汪橙飛快跑了回來,擠進去,拉住江野擠出來:“對不起,要登機了。”
倆人一路跑著,江野回身給粉絲們一個飛吻。
“哇……”
“暈了暈了……”
起飛後汪橙想睡會兒,江野一旁小動作戳著人家。都在一個機艙裡,江玉堂把臉擺了過去,李清芬汪雅梅也裝看不見,李逸臣戴著耳機像是睡著了。
“幹嘛?”汪橙小聲問。合著他睡飽了,不管別人死活。
江野可憐巴巴瞅著他。
“說話。”
說是說不出口的,不能叫旁人聽到。
江野拉過他手,在自己腿上撐開,用食指在上面寫字。
—昨晚你?
“怎麽?”
江野低頭又寫:
—弄我沒?
汪橙頭偏向窗外,笑了好一會兒。
江野氣得拍了他一巴掌。
汪橙有樣學樣,拉過他手也寫了兩個字:弄了。
江野腦袋栽了下來,苦苦守了十八年的清白,就這麽被幾杯酒葬送了。
他好不甘心!
“哭了?”
“哭個毛!”
過了會兒,江野抬頭看著他:“師哥,你真的變了,你怎麽能這樣?”
汪橙壓低了聲音:“天地父母都拜過了,為什麽不能這樣?”
“我沒意識了啊!就是結婚你也不能……”
江野在他手上寫了“迷.奸”又大大的畫了三個歎號。
汪橙又偏頭去笑。
“還笑!你侵我人權了懂嗎!你犯法了知不知道!”
一頂一頂帽子越戴越高,汪橙回頭說:“是你,你纏著耍賴非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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