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睡不著。”
江野試圖逃脫,“睡不著的話數羊。”
“你睡不著的時候數羊啊?”
“我?我不數羊,我數錢,一百塊、兩百塊、三百塊……數不到一萬就睡著了,所以現在這麽窮嘍。”
汪橙被他逗笑了,側身摟住江野,“你知道我數什麽嗎?”
“什麽?”
“數江桃桃。”汪橙看著他一雙漂亮的眼睛,輕聲道:“在古巷後院的閣樓上,熱得睡不著,我就數,一個桃桃、兩個桃桃、三個桃桃……好多桃桃。”
江野很輕地眨了眨眼,垂眸時心裡已酸軟一片。
“你那時候就喜歡我了?”
“嗯,你去省城找毛小楓那次。回來的時候,我覺得我……大概是喜歡上你了。”
江野湊近他親了過去,如潤物春雨那樣溫柔。汪橙回吻,很快春雨變成了暴風雨,帶著雷鳴閃電的那種。
江野感覺上當了,剛剛的衝動好不容易化解為溫馨和甜蜜,眨眼功夫變本加厲。
人家在床上翻雲覆雨,他倆在床上卻是翻來覆去,誰都不願被壓在身下,一旦被壓著就標志著喪失主權。
壓製、反抗!再壓製、再反抗!無限循環。
鎖腿勾腰、按胳膊扭腿,什麽招數都使上,從床上扭到地上,又從地上扭回床上。
江野爆發力強、汪橙耐力持久,生生弄成了擂台爭霸賽。
鬥爭是個體力活,不一會兒兩人蒙了層津津細汗。
江野漸漸體力不支,眼看又被壓著,喘著氣還要裝作凶凶的樣子:“別逼我使絕招!”
汪橙才不怕:“卸胳膊卸腿兒全隨你喜歡。”
江野一下子拉住他的胳膊,虛張聲勢地往上舉,想嚇唬人。
汪橙補道:“如果你舍得的話。”
“……”
“算了。”江野躺那裡舉手投降:“休戰十分鍾。”
“還能休戰?”
“廢話,上課還有課間呢!”
汪橙從他身上翻了下來,胳膊支著腦袋看著他。
“師哥。”他軟軟叫了一聲,聽口氣想討饒。
汪橙捏住他的唇,“我說過,在床上別叫師哥。”
“哥……”
汪橙呼吸重了些,伏在他耳畔問:“你還要挑火是吧?”
不怕死的江野叫道:“寶寶。”
汪橙眯了下眼,重新支起腦袋,另一隻手從他唇上滑到下巴,又順著下巴滑倒喉結。
一路往下,速度很慢。
江野眉眼含羞半眯起來,掩住一半的眸珠更像帶了鉤子,把汪橙的唇斜斜勾了過去,重新吻住他。
他輕喘一聲,聲音聽著又嬌又俏。
汪橙的那隻手滑到他臍上的某一處,伸出拇指揉了揉,不輕不重地按了下去。
江野嗯了一聲,一瞬後一點酸麻的感覺從那一處迅速蔓延,下至小腹上至胸膛,沒兩秒殃及全身,胳膊腿也變得無力難以動彈。
江野瞳孔裡發生了十二級地震,“我操,你點穴!”
酸麻無力的感覺沒維持多久,很快恢復了知覺。
“我只是告訴你,我可以硬來的。”
江野咬牙切齒:“汪橙!”
“別發狠,我聽著。”
“我不能動彈,你會爽嗎?”
“你爽就可以。”
“我日!”
“不,是我。”
“……”
江野準備和他好好講講道理:“憑什麽你就要在上邊?”
汪橙:“因為在下邊,爽。”
“爽你不在下邊?”
“因為我姓汪。”
“姓汪了不起?”
“比姓江的多一橫,就要承擔多一橫的責任。”
“......”
這話不經琢磨,江野徹底敗了,也死心了,繃緊的身子軟了下來。
汪橙躺了下來,挨著他,說:“剛剛台上拜堂,我是當真了的。”
剛想感動,江野明白過來:“所以你就想……入鞘了?”
汪橙糾正道:“洞房。”
江野最後垂死掙扎,翻個身爬到床上,央道:“師哥,其實還有個辦法咱們可以試試。”
汪橙沒接話,等他下文。
江野說完卻紅了臉。
汪橙明白了,故意裝作不懂:“什麽?”
江野湊到他耳邊很低的聲音羞恥地說了兩個字。
那人點了頭,道貌岸然地說:“可以試試。”
……
折騰到半夜,第二天江野無力地醒來。汪橙總是比他先醒,看他捏著腰。
“怎麽了?”
“我好像扭到腰了,你給我揉揉。”
大約是前半夜爭得你死我活時傷著了,汪橙盤坐起來給他揉著。
江野直哼唧:“腰酸……背也痛。”
汪橙低頭笑:“嘴酸嗎?”
“呸,臭不要臉。”江野打開他的手,回身瞪著他,反問:“你嘴酸嗎?”
“一定要回答?”
這人最近變得特別壞,江野攔都攔不及,他話已說出了口:“不酸,那麽小……”
“我日!”
汪橙跳起來逃了,逃進衛生間鎖了門。
江野追過去啪啪砸門:“臭不要臉的你傷我自尊了知道嗎!誰小!小嗎!我特麽下次捅死你!”
第76章 曾經少年
參賽結束之後, 百花社開始了巡回商演。江野汪橙第一次隨團演出,深深體會到了江玉堂口中的不易。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