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裡話外的,竟然是N市能有這麽一個滑板速降的樂園,都是老許的功勞。
原來園方是不想承擔風險,最後是晉東說動老許,在本職工作中間,還有負責清障,保障安全,所以滑板速降雖然是危險系數很大的極限運動,到現在也沒出現過太大的事故。
老許自然和晉東很熟,聊著聊著就聊到了上午來的新人。
老許說:“……上午來三個高中生,沒人擔保我一開始也沒敢讓滑,不過後來其中一小子打了電話,我一看嘿呦,這不是林銳佳嗎!他竟然有林銳佳的電話,還能讓林銳佳擔保,不得了啊,那小子玩的也真是好,快趕上專業的了,和你比都不差。”
老許是好心說話,誇著杭峰,卻沒注意到晉東在聽見林銳佳這名字的時候,眉心都夾緊了。
繼而他又很快露出笑容,說:“那小子叫什麽名字啊?”
“杭峰,我記得,也參加過比賽,還有滑板等級證書,杭州的杭,山峰的峰。”
晉東記下名字,對老許說:“林銳佳這人其實挺保守謹慎的,他能開口擔保的人一定不錯。”
“是了,還說什麽都是體二代,滑的確實好。”
晉東聽見體二代,謹慎了一點。
同樣在體育系統工作,對於這些家長們都是老體育人的孩子們,他已經學會謹慎處理,說不定就碰到一個在系統裡當領導的。
不過玩滑板的“體二代”,他還真就沒聽說過有誰家的孩子都是高中生了,除非父母年輕時候也是個“滑手”,現在也不過就是從事教練工作。
要只是個普通教練,那就沒什麽問題,他市體育局工作,級別更高。
晉東和老許東拉西扯地聊了很久,同來的同伴已經和年輕人們滑了一次回來了。等他們再次出發,老徐擔心出事,就跟了出去,晉東身邊兒一空,黃毛竟然逮著空就湊了過去。
晉東看著黃毛笑,再開口語氣竟然不像陌生的,竟然還有幾分親昵:“躲著點抽嘛,老許這個人很老實,再讓他抓到,說不定真不讓你來了。”
黃毛撓著頭笑:“知道了哥。還有奶奶喊你回去吃飯,這次曬的鹹魚特別好,還特意買了你喜歡吃的豆豉。”
“行,不過要過兩天,今天答應朋友晚上一起吃飯。”
“哦,好吧。”
在外人眼裡吊兒郎當的“壞小子”,在自家堂哥面前有種格外的乖巧,而晉東臉上也沒有和老許寒暄時的偽裝。
兩人有聊了一會兒奶奶的情況,晉東突然問道:“你說你上午就來了,你看見老許說的那幾個高中生了嗎?什麽情況,說來聽聽。”
黃毛一聽就不高興,一副向哥哥告狀的模樣:“那小子可牛批了,一來就把所有人收攏了過去排擠我們,小歐她們都圍著他轉……”
還想說說自己酸澀的小感情,黃毛就看見堂哥不耐煩的表情,急忙轉口說道,“聽說要去玉屏山參加比賽,哥你也報名那個比賽了吧?他還認識林銳佳,你把他幹了吧,讓他明白人類的參差。”
晉東看了自家“拱火”的堂弟一眼並不說話,但是“杭峰”這個名字他是記住了。
杭州的杭,山峰的峰。
……
教唐雋衝浪並不是一個很好的體驗。
經過一下午的實踐證明,唐雋上次能上板成功,靠的完全是運氣,和他杭峰沒什麽關系。
就挺挫敗的。
碰見一個糟糕的學生,會迅速地提升教練的自我懷疑,以及影響一天的好心情。
今天的唐雋,依舊靠運氣站上的浪板。
回去等車的時候,杭峰背著唐雋歎了一口很長很長的氣。
這究竟是什麽的人才啊!
高智商都高在哪裡了?
所以營養都送到腦子,忘記分配給四肢了吧?
但一轉頭,杭峰還得安慰同樣臉黑的唐雋:“最近這幾周,又是校運會,有陪我去訓練,有點兒退步很正常,運動就是一個逆水行舟不進則退的過程,重堅持啊。”
唐雋面無表情,淡淡地說:“何必。”
“什麽?”
“為難我又為難自己。”
“……”
還真就是可以說得上是一個“何必”。
明知道唐雋不是搞運動的這塊料,自己還堅持個什麽勁兒?
要說是為了答應他爸的事兒,很沒道理,自己本身就不是教練,而且當初承諾也只是帶唐雋做素質訓練。
但要說是為了當初承諾的那點錢,在他拿下獎牌後的獎金也夠了。
所以杭峰在想了一下後發現,自己還是在尊敬當初親口提出來的“交易”。
唐雋沒有放棄他,他也不會放棄唐雋,只要堅持下去,總會好起來的。
嗯,就醬汁。
“沒事,下周我還過來,就像這周一樣,你忙完了下午趕過來,我保證你早晚能在大海上衝浪,相信我!”
杭峰肯定地點頭,精神抖擻地看著唐雋。
唐雋:“……”
聽我說謝謝你……呵!
不知不覺車已經開到了一半,這一次坐在前排的是鄭曄瑜,杭峰坐在後排的中間,唐雋在他的左側,一路上一如既往的都很安靜,車裡就聽見鄭曄瑜和趙彥、杭峰三人說個不停的話。
今天的浪很好,鄭曄瑜衝了戶外的浪,而且碰見幾個高質量的浪,玩的心滿意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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