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更多的背叛啊!
樊立,他媽媽的學生,一起長大的朋友,卻投訴他媽,還聯合省隊的隊員將他攆走。
無法理解樊立這麽做的理由,但顯然嫉妒使人面目全非。
這世上,總有些人無法接受自己不如別人的優秀。
哦,對了對了,還有初中的那些“好朋友”呢。
嫉妒“別人家的孩子”,聯合在一起排斥孤立,一場安靜沉默卻又可怕的校園冷暴力。
可這些,自己統統都闖過來了。
初中的孤立,成就了他考上重點高中的成就。
樊立的孤立,讓他獲得參加滑板速降的資格。
所以,只要自己足夠堅強,背叛就會成為自己成長的養分。
不過是一個不太熟悉的家夥違約了而已,難道他把默林放在自己身邊,就真的能夠阻止自己拿冠軍嗎?
最多無法再一次地打破記錄罷了,但這場比賽的冠軍誰都奪不走!!
思考到這裡結束,杭峰移開反覆扣緊腕帶的手,重新睜開的眼睛完全平靜了下來,還有著更為濃烈的火苗,在眸子深處,靜靜燃燒。
最後一次深呼吸。
內心平靜了下來。
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不是嗎?
活動肩膀脖頸,發出“哢噠”的聲音。
腳下挪動,將滑板送到出髮線前,再一次地檢查裝備,隨後抬頭看向前方。
來吧!
比賽吧!
已經迫不及待了!
裁判將發令槍舉過了頭頂,高聲喊著:“準備——!”
杭峰彎下腰,肌肉快速的蓄力,腳趾繃緊,等待。
“嘟——”
一聲長音,比賽開始。
四個人如開閘的賽馬,向前瘋狂奔騰。
第127章 三破記錄
簡看著杭峰離開, 環著的手臂放下,轉身就走。
威爾遜的教練跟了上來,欲言又止, 最後歎了一口氣。
默林的教練也選擇跟上,只是在離開前看了原田丁次的教練一眼,目光意味深長,還有幾分譏笑,像極了默林之前的表情。
原田丁次教練的臉漲的通紅, 想追上去解釋, 又不知道說什麽。
他也沒想到早前還好好的, 就算輸掉比賽也堂堂正正的原田丁次會突然走岔了路。
是, 誠然這是比賽,是晉級的賽場, 不應該過分謙讓。只是明明答應好的事, 臨場變卦就很不對了,連他都覺得丟臉。
比完賽,是該好好談談了。
這邊簡一馬當先,帶著眾位教練前往纜車站。
身後在山頂上待了大半天的工作人員終於也放松下來,收拾工具準備下班。
出發點的裁判疑惑地問同事:“選賽道的時候氣氛不對,是發生了什麽嗎?”
問到的同事搖頭,卻有另外一名從山下上來幫忙的同事說道:“我知道,他們在山底下已經確認好了賽道, 但原田丁次臨時換了賽道。”
出發點的裁判困惑:“然後呢?有什麽問題嗎?”
這位同事說:“本來是兩撥人,默林一邊,剩下三個防著默林,說是怕他魚死網破,也希望杭峰再創造新紀錄, 結果就……”
出發點的裁判臉色一沉,在心裡惡了原田丁次。
一旁聽的人裡有幾個島國的工作人員,聞言都紅了臉。
當然也有人覺得他們這樣安排對默林太針對,這種三對一的算計很不公平。
接著就有人嗤笑:“比起這個,違背諾言不是更羞恥?”
一句話堵住了所有想要替原田丁次申辯的嘴。
關於原田丁次違諾的消息開始在工作人員和裁判組中間流轉,漸漸的甚至流轉到了其他項目上。
很多人是當個茶余飯後的八卦在聊,但原田丁次的名聲也徹底沒了。
至於原田丁次之後是不是後悔自己腦袋一懵後做出的選擇,在賽場上的四個人還想不了那麽遠。
比賽進行時。
又是至關重要的決賽,容不得半點分心。
就連氣到爆筋的威爾遜都快速整理狀態,投入到比賽當中。
然後,杭峰很快就感覺到了不對勁。
他的賽道很寬裕。
寬裕到什麽程度?
左右兩邊就算橫滑一兩米都沒有人的程度。
默林沒有貼上來。
這倒也正常。
杭峰知道簡的打算,也親眼看見簡和默林接觸,默林現在需要一個在極限運動圈說話有分量的人,幫他解決別有用心的經紀人給他帶來的一系列經濟糾紛。
躲在簡“羽翼”下,尋求庇護的默林,遠遠沒到窮途末路時,不大可能對杭峰出手。
如今,甚至為了避嫌,刻意拉開了雙方的距離,給了杭峰很大的活動余地。
但另外一邊,拉開這麽大的距離就有點過分了。
威爾遜是攻擊型的運動員,他侵入對手賽道的滑法很讓人頭大,沒有多少人喜歡滑在他的邊上。
哪怕是朋友。
最主要是威爾遜的貼人行為不僅僅是一種攻擊手段,而是他把這種滑法練成了自己的習慣,他的安全距離就是比別人短。
和他在一起滑,哪怕沒有被特意貼上,也會有種讓人不舒服的壓迫感,就好像身邊有個金剛在狂奔一樣,過分寬厚的肩膀簡直就是一座移動的重型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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