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峰說:“還行,挑戰極端的環境,極端的賽道,酷!”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滑上那天賽道。
杭陽不置可否地笑。
這或許就是杭峰能吃這口飯的原因,衝浪也好,滑雪也好,他都是發自內心的喜歡著。
吃過飯再回來,已經是一個小時以後。
男子雙板的資格賽已經在緊張的進行中。
裁判中途有半個小時的休息吃飯時間,因此到現在,男子雙板這邊也才進行了一半。
不過男子單板的選手可以準備了。
杭峰上來後沒急著準備,找了個視野好的地方又看了三場比賽,主要是看男選手處理障礙的方式。
男選手和女選手自然有很大的不一樣。
男選手膽子大的多,在一些平滑的石頭上都會有跳躍的動作,過二段難度障礙區的速度最低的都提到了20邁/秒,個別一開始就敢用30多邁的速度滑行。
畢竟都是三星選手,基礎能力都不差,再加上很多滯留在四星賽升不上五星的四星選手,將水平又提高了一截。
“挑戰賽”的感覺有了。
杭峰看的差不多,才去往樓下的選手休息室備賽。
這期間很多遊客來了又走,阿拉法特又回來,雙方見面簡單聊了兩句就分開。
留給杭峰的時間不多。
單板滑雪的熱身主要是在肩胯的部分,尤其腰胯方面要打開,像這種複雜地形的滑雪,有很多騰挪的技巧,彎道密集複雜,腦子算的過來的同時,身體也得跟上。
所以,保持大腦的清醒很重要。
現在是當地時間的中午兩點半,時間比華國晚7個小時,到了國內這個時間唐雋已經下晚自習,如果作業完成的早,說不定都準備上床睡覺了。
生物鍾讓杭峰有點困。
山上只有一桶桶的飲用水,沒有生活用水,杭峰的準備還算充分,最後用濕巾擦臉,耳後、脖頸、包括手腕,透心涼,一個激靈,睡意都沒了。
感覺自己的腦子終於清醒一點,杭峰找了個張椅子,開始腦內複盤了。
沒滑過,腦內的地圖肯定不準確,但眼下只能這樣,杭峰不過於追求準確性,只是在幾個他看見的障礙區重點記憶,確認到時候需要用到的技巧。
再一睜眼,男子雙板的資格賽接近尾聲,等候在公告欄前的人越來越多。
杭峰看了一眼圍的水泄不通的公告欄,沒過去,在休息室裡找奧利,找了一圈沒找到,過了一會兒,看見奧利從人群裡鑽了出來。
“好激烈啊!”奧利對直朝著杭峰走過來,才一靠近就說,“這次編號不知道怎麽安排,不少四星的大佬都在後面上場,原本排在23名的都被擠掉了,比一場退兩名,簡直在搞心態。
聽說今年有雙板轉單板的選手,兩個四星,那天和你一起的克勞德就是轉過來的。”
男子雙板有60人參加,所以還有個1/8賽,資格賽入選名額是32人,雖然人數多,但也是一半的晉級率。
而且男子雙板滯留的四星選手也是最多的,接近30人,但四星名額依舊只有12個,競爭非常激烈,偶爾還會出現當年一名晉級四星的選手都沒有。
值得一提的是掉星的制度。
大概是為了留下選手,“FWT”的大賽組並沒有設置比賽名次不好就掉星這樣一個設定,只有不參加該年相應星級的比賽,才會掉星。
就比如杭峰三星,他不參加比賽,星級就掉到二級了。
參加三星賽,哪怕去意思意思滑一下,也能保持三星。
參加四星賽,就屬於升級挑戰,他必須要在比賽裡衝進前12名,才能晉級。
除此以外,如果參加四星賽能拿到前三名,是可以跳級拿五星資格,明年就可以參加五星賽了。
一旦選手到了五星,待遇就不再一樣,說是魚躍龍門都不為過。
“FWT”的資源是不如“X-games”,但集中資源捧那十來個五星選手還是綽綽有余,普通五星獲得的資源堪比“X-games”的世界冠軍,各種資源拿到手軟,一個五星選手每年的收入最差都是百萬歐。
這也是野雪極限挑戰者趨之若鶩的原因。
升級那麽苦,沒點兒利益在前面吊著,誰還來啊。
因而奧利接下來說的話,杭峰馬上就懂了:“我說怎麽沒印象,原來是雙板轉的。”
提到克勞德,兩人不約而同地就看過去。
克勞德身邊人很多,正在聊天,在那群人裡,杭峰赫然看見了荒冶誠和南村直人兩名島國選手,足有十多個人圍在一起,大半的單板選手。
他們聊著聊著,克勞德突然喊向工作人員:“單板比賽差不多要簽到了吧?可以開始了嗎?已經等了快一天了。”
無論是與其他選手相處,還是對工作人員的態度,克勞德都透著一股“老油條”的氣息。
克勞德在這個賽場的時間太長了。
細數下來不會低於五六年。
他原本是一名雙板挑戰選手,一路衝到四星後,大概是覺得雙板競爭太強,所以在過去一年,他又參加了單板的星級考核。
四星以前,對於職業運動員來說非常容易。
不到一年他就站在了這裡,言語笑談間有種藏不住的張狂,很顯然他認為這次比賽的四星名額可以輕松收入囊中,運氣好說不定可以直接衝擊五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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