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星就有一百多人了,現役也有2~30人。
“四星”選手每年都會參加四星賽保級,很多人其實完全具備了挑戰五星賽道的實力,但因為無法拿到升級的名次,所以就長時間停留在四星。
這部分人,每年都會擠佔在前16的名額裡,給下面一級的選手晉級提供了很大的難度。
就像擁擠的河道,三星選手被四星選手“堵塞”,大量的停滯在這個級別,所以參加四星賽的人數最多。
每年比賽,三星選手都比四星選手多上好幾倍。
這位名叫克勞德的浪漫國人在介紹自己是四星選手的時候,語氣和神態中都透露了足夠的自信。
就像旁邊的幾名三星選手,就不敢貿然的來和杭峰打招呼。
杭峰雖然在“FWT野雪挑戰賽”的星級很低,可他在整個極限運動圈的排名可是非常的高。
克勞德和其他人相處的時候,向來非常有優越感,四星選手可能是大部分選手奮鬥一輩子都無法達到的排名。
可面對杭峰的時候,這是表現出了自己最大的善意和誠懇。
克勞德一直陪著杭峰到了大廳,找到等候在那裡的杭陽,又陪著他們進了電梯,才告辭離開。
杭峰在極限運動圈的特殊待遇還不只有這些。
在分配房間的時候,大賽組給了他四星選手才有的房間。
除此以外,杭峰才一回到房間就被簡叫走,在簡的房間的客廳裡看見了這次大賽舉辦方的最高領導,一位頭髮有些花白、法令紋很深,卻對杭峰露出慈祥笑容的日耳曼人。
對方親自拿了這次比賽的資料,交到杭峰的手裡。
變化是明顯的。
去年杭峰在島國參加三星考級的時候,還被冷落歧視過。
這次的不同經歷,讓杭峰再一次感受到,當自己足夠強大的時候,全世界對自己釋放的都是善意。
晚飯,這位主辦方的領導還和他們一起用的餐,一起的還有其他的領導,以及參與比賽的五名裁判。
雖說這些都在包廂裡進行,沒有任何一名選手看見,但杭峰還是覺得慌亂和不可思議。
比賽前竟然還有選手可以和裁判一起吃飯?
這樣的情況如果是發生在技巧類的運動項目上,哪怕只是高出0.1分,可能都是世界冠軍和亞軍的差別。
特權伴隨實力和人脈在增加。
所以在自己看不見的地方,是不是也有某些選手在賽前和裁判享用過一頓晚餐呢?
晚餐結束後,杭峰對簡:“我知道你要去做的事情有多麽重要了。”
簡深深地看著他。
常規賽場的約束者是世界最頂級的各個運動協會,他們在盡可能的做到公平公正,都是為了一項運動可以長久有序的良性發展在努力。
極限運動被資本一手捧起來,沒有了相對應的約束力,其實看似公平的賽場,早就暗渠橫生,垃圾遍地。
簡要去做的,就是在一片垃圾場上,建立起文明秩序的堡壘。
第二天,杭峰被安排,提前一個小時,去了會議室裡上了實操課。
這次參加比賽的選手有一百多名,臨近比賽開始,大量的選手抵達,本應該是安全培訓最忙的時候。
但杭峰過去卻只和兩名四星選手一起上課,其中就有克勞德。
克勞德和另外一名四星選手表示他們每年都會上同樣的課程,這位安全培訓的老師只需要給杭峰單獨上課就好。
本該一個多小時的課程,杭峰只需要15分鍾就完成了。
老師耐心地教他怎麽在摔倒的時候保護好自己,手把手地調整他動作上的每一點細節,比私人教練還用心。
不到二十分鍾,杭峰離開培訓室,在門外走廊上看見了提前早到等待訓練的其他選手。
“……”
克勞德也看見們外的人,難掩桀驁地說:“我們打算去看實地地形,這條賽道我滑過一次,有很多需要注意的地方,來吧,我告訴你。”
杭峰:“……”
“嘿!杭峰!!”
驚喜的聲音這時從前方傳來,杭峰轉頭就看見了對他招手,熱情奔來的奧利。
過去相處的愉快記憶複蘇,杭峰張開手臂給了奧利一個熱情地擁抱。
“你是來上課的嗎?”奧利問他。
杭峰心裡有點慌,含糊地說:“我上完了。”
奧利卻以為杭峰前兩天就上過課,笑道:“那是我來晚了,啊……最近在準備洲際杯,時間衝突,教練很不高興我來考級,一直拖到現在才來。對了,你呢?聽說你今年也要打常規賽?今年的洲際杯就在華國,到時候你打算怎麽招待我?”
奧利的單純讓杭峰更加不安。
老實說,這些特權只是給了一些便利,就算杭峰按照程序走,也不會覺得有多麻煩。
一視同仁,堅守規則就好了,為什麽要給一些人開後門,難道還真的能白送冠軍嗎?
所以,杭峰以遇見朋友為理由,拒絕了克勞德的邀請。
不是清高,也不是古板不知變通,實在是這樣做的意義不大,卻還要承擔良心的譴責。
還是說沒有更好的房間住,沒有老師的一對一指導,他就考不上四星嗎?
運動員的本質,還是自身的實力。
在賽場上,如果你有著超越對手1分的實力,就算裁判多給了對手0.1分,依舊奪不走你頭頂上的榮耀王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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