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峰點頭,說:“太細節的部分我也不敢嘗試,只能在自己的能力范圍內,挑選著執行。”
“那就好,1/4賽是你最後適應場地的機會,但也不要小看了這場比賽,一個大的失誤你的優勢可能就不在了。”
其實昨天晚上簡也沒有睡好。
他有點後悔讓杭峰學習新路線,這個時間門才去調整路線太晚了,尤其還沒有經過訓練就直接上賽場。兩條不同的路線這樣交織在杭峰的腦袋裡,就像兩個系統的碰撞,出現問題都是小事,就怕崩潰。
但當時沒有阻止,現在看著興致勃勃的杭峰,簡就更不能將自己的擔憂說出來。
或許杭峰可以呢?
退一萬步說,就算杭峰不行,他也還有很多機會。這麽年輕,才17歲,最黃金的運動生涯都還沒到,輸一次也不是大事。
就在這樣的複雜的,截然相反的心情中,兩個人出發前往賽場。
今天參賽的選手少了將近一半,但觀眾卻更多了。
有一些人就算沒有買到座位,也選擇買票入場,所以除了觀眾席上坐的滿滿的人,在一些邊緣處,還增加了不少的座位。
這些人,基本都是聞訊趕來的島國人。
昨天原田丁次在資格賽拿到第一名的消息傳出去後,在島國引起了轟動。
有很多人連夜買了機票來看比賽,到了才知道門票早在一個月前就賣空,大賽組最終決定增售了300張門票,所有的空間門都被填滿,就連遠離終點線的位置都有人坐。
杭峰往觀眾席那邊多看了幾眼,又看了一眼天。
今天的天氣還不錯,陰天有風,有點冷,但大家擠在一起就熱乎了,總比烈日酷暑好。
一轉頭,威爾遜一臉菜色地走過來,上下打量他,豎起了一個拇指。
威爾遜是黑人和白人的混血,膚色很深,杭峰能看出他的臉色不好,說明人真的很不舒服。
“還好嗎?”杭峰問。
威爾遜搖頭:“一晚上都在滑滑板,早飯吃下去就吐了。”
“簡帶了些食物,要吃嗎?”
“我也帶了一些,放心吧,我會調整。”
昨天威爾遜雖然提前離開,但晚飯後又訓練了三次,大概是過於勉強的原因,那時候離開臉色就已經很不好。
杭峰看著同病相憐的威爾遜笑:“如果實在不行不要勉強,只能怪我們自己急於求成。”
威爾遜說:“就算知道,也忍不住誘惑啊。”
可不是嘛,杭峰想說自己就是最受不了誘惑的那一個。
到了地方,阿拉法特已經等在那裡,這一次到底沒有再做些特權行為,甚至已經規矩地換好了速滑衣。
看見阿拉法特,兩人一致地調整臉色,不再提暈眩嘔吐的事。
倒是阿拉法特看出異樣,得到答案後長歎了一口氣,顯然也很後悔自己好心做的壞事。
杭峰說:“這種訓練方式很新穎,我們只是還沒有適應而已,如果這次比賽真的能夠得到提升,以後或許會成為固定的訓練方式之一。”
威爾遜捂著腦袋:“要做一段這樣的VR視頻投入可不低,恐怕很難真正普及,到時候斷層更明顯。”
杭峰想到一句話,旱的旱死澇的澇死,如果沒有資本讚助,誰有阿拉法特這樣的雄厚財力做視頻。
阿拉法特笑了:“並沒有你們想的那麽嚴重,一個人做出來,其他人只需要付版權費就夠了,分攤到個人頭上並不貴,或許還會有賺。”
這就是“生意經”了。
威爾遜很有興趣的和阿拉法特聊了起來,杭峰聽了一會,見時間門差不多,起身去換衣服。
再回來,便找了一個安靜的地方靜坐,閉著眼睛繼續腦內複盤。
暈3D的不適還是有的,但能夠克服,而且專注在思考上,不適感還會變淡。
腦內複盤做了幾次之後,杭峰反倒覺得舒服了一些。
再睜開眼,比賽即將開始。
1/4賽的分組早就公布在官網上,到了賽場也有公告欄立在最顯眼的地方。
杭峰和原田丁次是“種子”。
他們分別在A組和B組,保證在決賽前絕不會見面。
剩下的14名選手就由電腦隨機安排,分布在AB組裡,一共四個小組裡。
大概是緣分,杭峰和阿拉法特再度分在了一個小組。
排在第三名的默林·鮑威爾,則在A組。
換句話說,前四名被實力均勻地分開在兩個組別,要說這都是電腦分組的結果,誰信啊!
不過“X-games”就是這樣,在巨大的名利誘惑下,來參賽的選手都默認了強者們不會在決賽前提前廝殺的情形出現。
不公平?
那就去參加常規賽吧。
什麽?滑板速降沒有常規賽?
那你就不要來參加比賽了嘛。
但這種安排,對於杭峰他們這類選手是有好處的,不用提前相遇,最後就算輸掉比賽,成績也不會太差,更不會發生類似於1/8都無法晉級的情況。
算是保全了一點臉面。
威爾遜非常幸運,他在B大組的第二小組,唯有這個小組沒有特別強的選手,發揮的好,就有可能進入半決賽。
威爾遜資格賽排名10名,如果可以進半決賽,就衝進了第八名,他的世界排名也會有所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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