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我要吃烤紅薯紅薯多少錢一個五塊一斤媽媽我要吃。”
杭峰和唐雋:“……”
繼而,杭峰笑道:“吃嗎?”
唐雋睨了杭峰一眼,上前利索地買了一個紅薯,隨後遞給杭峰。
杭峰疑惑:“我的?”
唐雋說:“這個純天然的不怕,上午饞壞了吧。”
杭峰笑著將紅薯對半掰開,烤的軟糯的紅薯就像爆開了漿似的,伴隨著一股升騰的熱氣,橙紅的瓜瓤暴露在空氣裡,可以看見那砂質般的脈絡質感。
杭峰將一半遞給唐雋,唐雋搖頭不吃,杭峰又往前遞,唐雋看他一眼,張嘴就著他的手咬了一口。
“甜嗎?”杭峰享受著投喂的愉快。
唐雋點頭:“甜。”
杭峰便就著唐雋吃過的地方咬了一口,確實甜。
從訓練中心出來很快就到雪場護欄前,但要到纜車站還要走上四五分鍾,兩人說說笑笑分享了一個紅薯,坐著纜車上了雪山。
下午的遊客不多,杭峰和唐雋兩人有了個單獨的包廂,纜車晃晃悠悠的從纜車站開出去,往山上行去。
坐在對面的杭峰突然抬手,對著唐雋招手。
唐雋困惑地傾著身子,視線落在他移向自己嘴角的手指。
哦,是吃紅薯的時候嘴角沒擦乾淨。
唐雋將嘴唇微微往前送,等著即將落在嘴角的力量。
然而手指的落處卻和自己想的不一樣,捏在了下巴上。
疑惑抬眸,就看見的杭峰不一樣的眼神。
唐雋嘴角像是融化的奶酪,笑意徐徐暈開,繼而在杭峰的注視中,閉上了眼睛。
纜車行過支撐的立柱,滾輪碾過頭頂上方鋼架的連接處,快而密集地連續顛簸。
唐雋抓在杭峰衣領上的手猛的捏緊,呼吸斷了一瞬。
緊閉的眼睛,睜開一條小小的縫隙,看見了松霧的上方一片蔚藍的天,還有那依稀可見的纜車站。
還很遠,不急。
睜開的眼睛又再度閉上,抓在衣領上的手放松,轉而摸到了那處滾燙的脖頸上,根根矗立的髮根摩挲著指腹,猶如細小的電流在指尖流竄。
難得杭峰上雪山沒有帶滑板。
他陪著唐雋走在所有記憶裡最漂亮的地方,愉快地當著一個拎包的工具人,必要的時候還要當個模特。
今天的張口子雲頂雪場依舊熱鬧。
一些參賽隊伍已經迫不及待地上山進行適應性訓練,據說從今天開始,雪場會從早上的九點,一直開到晚上十一點。
華國的雪場最棒的地方就在於基建部分。
晚上滑夜雪的體驗感一點也不比白天差,照明可以覆蓋所有的雪道。他們在山上待了沒多久,天就暗了下來,照明及時跟上,在暮色中的燈火有種異樣朦朧的美。
在山上轉了一個小時,唐雋就累到走不動路,體溫也下降的很快,這是身體偏弱的原因。
杭峰看身邊沒人,抓著他的手捧在手心,哈了一口氣,幫他捂著。
兩人對視一眼,又慢悠悠地往山下去。
唐雋的體能委實不行,這點兒功夫連公園區都沒有走完,下山的樓梯也不過三百來階,走了一半,腿軟了。
在杭峰做出動作前,唐雋先警告,“不用背我,我有自尊心。”
“……”杭峰忍著笑,點頭,確實也沒覺得這樓梯多難,按照他的速度,
一路小跑下去也就兩分鍾的時間。
慢慢走就是了。
當然,這地方好歹也算杭峰的地盤,視線一掃,指著一個方向說:“再走幾步,過了這個彎,我們滑下去。”
唐雋揚眉,繼而在杭峰突然興奮起來的目光中,點了一下頭。
傍晚來公園滑雪的遊客不少,這時間還有人往山上走,甚至還有年輕人拖著行李箱,爬樓梯往山上去。
樓梯盡頭,在纜車中轉站的位置,有幾家雲頂賓館,環境不錯,可惜接待量有限,又是私人開的,因而比賽的接待用賓館都用不上那裡。
杭峰之前訓練的時候特意看過,一直挺想帶著唐雋在那棟藍色的賓館度假幾天。
思緒收回,杭峰已經帶著唐雋,來到了他說的地方。
雪地滑滑梯,冰雪樂園的設施之一。
從這裡可以直線滑到靠近冰雪樂園門口的位置,再走幾步就能到纜車站,算是一條下山的捷徑。
要錢的。
類似於輪胎般的滑雪工具,租一個38元。
杭峰躍躍欲試,對工作人員說:“要兩個。”
唐雋看著陡峭的滑坡,抿著嘴角:“其實走回去也不遠,很快就到平路了。”
杭峰歪頭看著唐雋,笑出幾分促狹,再一抬頭:“一個就行。”
工作人員停下搬運滑雪工具的動作,“一個走下去嗎?還是兩個人坐一個,成年人有點擠。”
杭峰說:“38一個,兩個就接近100,太貴了。”
工作人員啞然失笑:“您可是運動大明星,還缺這點錢?”
得,被認出來了。
杭峰接過最大號的氣墊,讓唐雋先坐,鐵了心的要兩個人坐一個。
工作人員倒是沒有阻止,只是提醒:“做後面的先坐進去。”
“我來。”杭峰坐下,腿一岔開,拍著氣墊,“坐。”
唐雋臉色發紅,在工作人員好奇的目光中,坐在了杭峰的腿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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