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積分規則裡,前三名的分數超出了所有人的高,50~100分的跨度,對於無法登上獎牌榜的選手們而言,是非常難以超越的。
因而一旦沒有了“資格”的壓力,杭峰現在確實滿腦袋想的,都是怎麽能在最終的積分上,超過本尼·馬龍,衝到第一的位置上!
和本尼·馬龍這個人無關,即便杭峰確實非常不喜歡他,不過最主要還是勝負心的存在。
沒有人想輸,也沒有人願意承認自己確實不如別人。
競技精神,正是奧林匹克運動會誕生的原因。
杭峰還在盤算著自己的積分,大巴車已經停在了賓館的大門口,發呆的杭峰慢了一步,後面已經準備好的人佔了他的位置,他乾脆也就淡定地坐著,並不著急下車。
前排逐漸空了起來,但身後卻一直有人在走,杭峰目光落在已經下車等待拿行李的人群,突然發現有兩秒鍾,自己的視角余光沒有再看見人。
都下完了?
杭峰急忙收回視線,站起身來,繼而愣住了。
只見路易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了自己的座椅旁邊。他強壯的身體將走道擠佔的滿滿當當,像是一座大山,阻擋了身後所有等待下車的人群。
路易被看著,笑開一口白牙,陽光明媚的笑容深處,藏著的是絲絲的諂媚討好。
杭峰:“……謝謝。”
說著他起身迅速將自己和唐雋的背包拿下,帶著人快步的走向車門。
身後傳來腳步聲,杭峰回頭看了一眼,視線落在路易笑著的臉上,手臂起了一層薄薄的雞皮疙瘩。
“厘巴島站”主辦方的住宿安排,比“南澳站”好了太多。
這裡大概是新建成的海濱度假村,為了做一波宣傳,所以承辦了這一站比賽的住宿場地,嶄新的設施設備,窗潔明亮,在空氣清新劑那淡淡的香氣下,還能夠聞到新建築的泥沙氣味。
又或者說是甲醛的味道。
大賽組這次經驗豐富,帶著主辦方的人在門口簽到,直接發放了號碼牌。
杭峰再一次拿到了和其他隊友合住的標間房卡。
幾乎沒有停頓的,左手轉右手將兩張相同的房卡,都放進了何洲的手裡。
何洲接過房卡,也毫無停頓地拿出一張,遞給了羅總。
已經習慣了,走哪兒羅總都會跟著何洲,這一路要不是有羅總緊迫逼人地跟著,出了名淘氣的何洲,不知道能鬧出多大的亂子來。
這是一個語言不通也敢出門溜達,和任何一個看著疑似華國人的遊客打招呼的家夥。
但這次杭峰沒有收到羅總的房卡。
羅總說:“他們給我安排的也是標間,只有你爸拿了一張單間卡。”
杭峰看老杭同志。
老杭同志看杭峰。
兩人都默契的沒有提換房間的事。
杭峰跟隊出門比賽,非得住單間已經有點過分了,要不是每次羅總以要看顧何洲的名義和他換,就算杭峰在隊裡的聲望足夠,但這種行為也很難讓人理解。
就更不要說他和自己的父親,領隊杭會長換房卡,這樣就說什麽都說不過去了。
在和老杭同志交換完目光,杭峰回過神來,心裡一沉。
糟糕,不會房間不夠,連單獨的房間都開不了吧?和唐雋一起換賓館住,既不方便,也說不過去啊。
“我去前台看看。”唐雋明白杭峰在擔心什麽,總要先去問問才行。
杭峰點頭,將行李暫時留在原處,和唐雋一起往前台接待處走去。
兩人並肩往前走,老杭同志也在安排隊員們的入住,誰都沒注意無所事事的何洲,跟在他們的身後。
看著杭峰和唐雋迎面走來,早就被反覆安排好工作范圍的前台小姐們,都看向她們中間一名黑發黑眼的亞裔姑娘。
這姑娘也起身,笑容滿面地用著地道華語,對兩人說道:“下午好,杭先生、唐先生,有什麽事可以幫到你嗎?”
被喊到名字的兩人都是一愣,繼而疑惑問道:“華國來的?”
姑娘點頭:“是的,我在這裡工作,主要就是負責接待華國人。”
這也正常,來厘巴島的華國遊客實在太多了。
華國同胞就更好交流了,杭峰詢問有沒有空房間的事,這姑娘很快就遺憾地搖頭:“已經沒有了,我們度假村的接待量正正好完成這次的比賽招待,除了一套最貴的總統別墅,我們已經放出了所有的房源,就連一些原本的單間都暫時改成了標間……”
但沒想到,杭峰和唐雋兩人都是眼睛一亮,幾乎是異口同聲地說道:“就這套別墅。”
前台姑娘愣了一下,出於好心人的建議:“太貴了,住一晚上六萬多呢,確定要住嗎?要不我問問領導,看看能不能給你們打個折。要不我看看能不能幫你們調劑一下,你們缺一個單獨房間是嗎?”
杭峰先道了謝,才說:“就不麻煩了,就住幾天的事,你幫我打個折扣,我們就住那套房。”
前台姑娘自然也不好再勸,拿起前台的座機撥了電話出去。
杭峰和唐雋對視一眼,正慶幸還有單獨的房間,就聽到身後幽幽的聲音響起:“一晚上五六萬的房子都能住,這比完賽就大幾十萬了!要不你們把錢給我,我想辦法給你們挪個空房間出來。真是的,乾嗎非得住一起,又不是兩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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