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之前談話,品著杭峰最後那句話,逐漸覺得不太對勁。
難道是自己剛剛的姿勢不帥?還是上鏡前沒有用洗面奶洗過臉?總不能去化個妝吧?呵!一定是唐雋的手機沒有開美顏,所以在唐雋的對比下自己長得實在太磕磣,讓杭峰看不順眼了。
嗯,一定是這樣。
唐雋出了門,走廊上沒什麽人,但公共區區人來人往的,不適合談話。
見杭峰把手機架在屋裡的一處,開始準備早操訓練,一副慢慢煲電話粥的意思,唐雋乾脆又回到宿舍,翻身上了床,戴上耳機和杭峰慢慢煲粥。
王源泉在宿舍裡來回走了兩圈,知道唐雋還在和杭峰電話,但爬床上去搶鏡頭實在不現實。
猶豫了一下,最後也翻身上了床。
拿出小鏡子和小剃刀,要不給自己修個英氣十足的眉?
美好的晨光就在這樣氛圍裡度過,一直到杭峰訓練結束,準備複盤後,才掛了電話。
接著就是複盤,看視頻複盤,腦內複盤,用身體的擰動複盤,不知不覺到了七點,下樓花上15分鍾吃個早飯,再回來又一頭鑽進了被子裡睡下。
兩個小時香噴噴的“回籠覺”,再睡醒那叫一個精神抖擻。
洗漱換衣服,檢查滑雪板,最後再穿上鞋。
出發!!
……
來到賓館門口,所有人就位。
周娜笑顏如花地看著他,眸光溫柔,那眼神就像看著自家優秀的弟弟。
解溪像是把調色盤穿在了身上,豔紅色的帽子,明黃色的上衣,配上明藍色的褲子,鞋子和滑雪板都是炫彩的風格。正低頭檢查雪板,感受到氣氛異常,抬頭看過來,便笑了。
在他們身邊三米外,趙哥戴著口罩站著,即便只露出一雙眼睛還是能看出他在強撐,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每個人都有不得不去做的事,哪怕拖著殘軀。
杭峰先走到趙哥身邊,直視:“怎麽樣?”
“吃了退燒藥,燒退了點,就這樣吧,我帶了一大壺的熱水。”
“上午同時進行兩場比賽,您就不要到處走了,在選手休息室裡等我們。”
“行,我看情況決定,你看這病的不是時候,正是需要我的時候……”
“是我,大半夜的還拉著您錄像。”
“是我抵抗力不行,看來還是要多運動啊……”
兩人互相攬著責任,周娜忍不住笑:“也不是第一次比賽了,很多流程我們自己知道跑,實在忙不過來的再拜托您。真要是比賽起來,其實事情也不多,之前您已經把我們的行程安排妥當,這還要謝謝您,特別妥帖,讓我們可以安心訓練比賽。”
趙哥呵呵地笑,“一姐”開口就是不一樣。
解溪那邊好歹也是自由式滑雪隊的“一哥”,卻大大咧咧,見雙方說沒事就以為真這樣,手臂一揮:“走啦走啦。”
說完將滑雪雙板往身後一甩,像是背著一把大劍似的,雄赳赳氣昂昂地就出了門。
三人相視一笑,跟在後面走了出去。
米國地廣人稀,科科市的常住人口非常少,雖然靠著冰雪資源賺錢,每年冬季這裡都會聚集非常多的滑雪愛好者,但除了這位於市中心的一小片區域建滿了賓館,房屋並不多見。
因而有著大量土地的原因,讓雪場就建在市裡不遠,從賓館出發,即便步行前往,也不過二十來分鍾的時間。
坐車就更快了。
坐上等在賓館門口的大巴車,陸陸續續的很多選手也先後上車,不過一會兒就坐滿了人。
快開車的時候,巴蒙德走出來,看了車裡的人似乎不太想上,卻在看見了杭峰後,又上了車。
他前腳上車,莫泊桑後腳走出門,卻完全沒有上車的意思。
站在門口伸了個懶腰,轉動脖頸,目光追著在車裡移動的巴蒙德,最後定在杭峰臉上,伸懶腰的動作有著短暫的停滯。
這次大賽組發給男子單板U型池的邀請函,一如既往的保持著五個數量,但答應過來的只有三人。
莫泊桑和杭峰兩個,還有在世界杯第一站拿下銀牌的一名加國選手,作為東道主選手,這枚銀牌也是他歷史的最好成績。
白鳥優宇沒來,有一定可能沒有拿到邀請函。
杭峰和白鳥優宇成績接近,世界杯第一站杭峰輸給白鳥優宇,第二站贏了白鳥優宇,在必須邀請杭峰這位極限運動明星的前提下,白鳥優宇大概率被杭峰淘汰了。
當然,一部分常規賽場選手是不參加極限賽的,場地變化巨大,來這裡也討不了好,又何必浪費那錢。
走到常規賽場高處的人,宣發資源也不見得就比“X-games”差,好歹也是本國的NO·1,吃自己國家的福利足夠了。
杭峰和人換了座位,和巴蒙德坐在了一起。
車輛啟動,兩人低聲聊著昨夜的事。
巴蒙德唏噓:“你的六周讓我一夜睡不好啊。”
杭峰看他。
巴蒙德笑:“只是覺得自己還沒有滑夠,就到了退場的時候。”
杭峰想了想:“你該不會這次比完就決定退役了吧?”
巴蒙德卻點頭:“有這個打算,而且簡的身邊缺人,那可是世界機構,如果可以成為元老,我的未來就無憂了。”
“……”
這想法太明智了,搞得杭峰都在想,等到自己退役再去“世極會”,是不是黃花菜都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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