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杭峰上面還有一個兒一女,老杭同志能夠感覺自己對這件事的處理心並不急切,內心深處甚至有個聲音再說,再看看吧,或許兩個孩子就這麽分了呢?當然如果自家的兒子就是天生彎的,非男孩兒不行,那自己還得想辦法穩住唐雋呢,這麽優秀的孩子錯過了可是會後悔一輩子的。
以為會有“地震”發生,因而警惕了很久的杭峰,卻發現別說是預想的地震了,就是大一點的風都沒有。
老杭同志也不是一直都在浪域這邊,人還要回去陪老婆呢,再加上乾到會長這個位置,大大小小的會議就已經夠多的了,還不要說今年是個奧運年。
隔三差五的,老杭同志就帶著陳虹女士往京城那邊出差去,一副終於把小崽子帶大撒手,兩口子可以過二人世界的態度。
杭玥甚至用懷疑的語氣在家族群裡說了一句:“你倆可注意一點,別又給我怎個弟弟妹妹出來!”
一轉眼,一個月的時間就過去了。
國家衝浪隊開始安排今年的集訓任務。
現在是四月中旬,他們會去澳洲集訓一個月,那邊的浪好,據說非常接近夏威威的浪。
五月中旬回來,開始參加預選賽,到七月,就要前往夏威威海島,進行最後的適應性訓練。
以前是不會考慮往賽場走這一步,主要是華國衝浪隊練個奧運資格都拿不下。
但今年不同,杭峰來了,這安排就是專門為杭峰準備的。
老杭回來,為外訓做準備,出錢出力,忙完一圈,目光落在杭峰臉上,猶豫了一下後,說道:“唐雋也要過去嗎?”
杭峰心裡一顫,來了!
他保持面色如常,點頭:“當初辦理休學,就是因為他要研學,這次肯定過去。而且黃老師的書已經寄過來了,都是些書面的理論知識,其實在哪裡看都是一樣的。”
老杭意味深長地看著杭峰,最後點了一下頭,沒再說什麽。
杭峰:“……”
這就結束了?
當天,采買機票的工作人員接了老杭同志的電話,讓多買一張票,還自掏腰包給了唐雋這次“研學”的錢。
采購員說:“這您急什麽,回來算了帳再給也一樣。再說也沒必要拿這麽多,除了機票,到了那邊跟著團隊走,不多這一份兒。”
老杭同志說:“給他單獨定房間,單人房。”
“我還想著讓他和杭峰住一起呢,不是好朋友嗎?擠擠一樣還省錢。”
“擠擠啊……”老杭同志嘴巴開口,最後一咬牙,“也行。”
也不知道這通電話是不是打通了老杭同志的任督二脈,在放下電話後,終於意識到,從各種意義上來說,唐雋現在算是自己的兒媳婦了。
什麽?
怎麽就肯定唐雋是兒媳婦?
呵呵,我的眼睛就是尺子!瞞得住誰啊!
這是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抑鬱了一段時間,還拉著媳婦兒出去散心的老杭同志,就因為兒子的體位在上,瞬間豁達,無藥自愈啦!
所以說,杭會長也是個俗人,比起接受兒子給自己找了個“男兒媳婦”,原來兒子是女兒這件事更恐怖。
就小崽子在世界賽場上那凶猛的勁兒,內心深處住了個“姑娘”也不現實不是。
老杭同志心情好,再看見杭峰的時候,陰沉了快一個月的臉,是明顯的雲霧撥開,有了幾分晴朗。
杭峰察言觀色,試探著上前說:“爸,咱們訂的是哪個航班的機票,我好給唐雋訂票。”
老杭同志擺手:“已經訂完了。”
杭峰又說:“房間呢?他有錢,可以自己單獨開著房間,最好那種環境好的,要實在不行,可以和我住一起……”
老杭同志看著小兒子這張“司馬昭的臉”,手裡的保溫杯一舉:“趕緊吃飯,飯粒都噴我臉上了。”
“……”杭峰低頭塞了兩口飯,不放心地又開口,“爸……”
老杭同志現在對兒子的感情問題,是不支持也不反對,沉默觀察。
該是他們的,父母再插手也分不開,不該是他們的,自己就算把新房都給他們買了,該分開還是分開。
老一輩兒人說的沒錯,兒孫自有兒孫福,到了他這個年紀也開始有體會了。
飛澳洲的飛機,N市有直達,9個小時的飛行時間,每天晚上都有一通紅眼航班出發,在天亮的時候落在西澳。
但澳大利亞最好的浪區都在南邊,所以到了地方過後還會轉機再飛3個小時左右。
出發這天,國家衝浪隊下午的訓練就停了,晚飯正常吃,8點整集合出發機場。
老杭同志在出門前,最後安排了一下浪域的經營工作,就匆匆前往國家隊了解出行進度,不出意外,杭峰又消失不見了。
羅總說:“上午訓練還在,午飯就沒看見人了,我尋思時間還早沒給他打電話,沒在浪域嗎?”
老杭同志含糊地“嗯”了一聲,浪域?現在浪域算老幾,這小子的心都在那老宅子裡的人身上。
一擺手,老杭同志說:“我打電話。”
羅總自然不會說什麽,只是笑道:“不過現在有了車,趕過來速度也快。說起來一個月不到就拿到駕照,厲害人就是不一樣,做什麽速度都快了。”
“還不是趕著回家……”話說了一半,老杭同志看著羅總疑惑的目光,乾巴巴地說,“開車也不難,100邁的滑板速降都玩的風生水起……行了行了,我過去看看。”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