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峰第一次拿起筆記翻看的時候,感覺自己似乎都不認識字了,各種專業用詞和符號,再加上線條圖形,看著就像天書似的。
老婆真的很天才啊,看這節奏,是要在在進大學前,將大一的知識都學完吧?
這麽枯澀乾燥的知識點都能學的津津有味,只能說人和人真的是不一樣啊。
總之杭峰帶著唐雋去逛街,被陳虹女士叮囑過出國不用買東西的唐雋,本來打算買兩張明信片帶回去就行,沒想到卻在一個路邊攤前站定,腳像是黏在了地上似的,眼睛再移不開。
杭峰都走出了兩步,又停下來,轉頭順著唐雋的目光往路邊攤上看。
這是一處賣原住民裝飾品的攤子,澳洲的原住民早期居住在澳洲大陸和附近的島嶼上,缺少交流的原因,誕生了各種差異巨大的部族文化。
這位攤主所展示的就是其中一個崇拜太陽和金器文化的部族。
他們會用金器打造成荊棘的模樣,並且認為這就是太陽的形狀,掛在部族人的額頭、脖頸和身上很多無法被布料遮擋的地方,作為裝飾和財富的象征。
而眾所周知的,發展落後的部族,大多很少在身上穿太多的衣服。
因而這些金燦燦的帶的尖刺的飾品,掛在身上的時候非常地漂亮。
唐雋盯著其中一套最複雜華麗的太陽飾品看了不到一分鍾,然後直接掏出錢包,指著這套飾品說:“這個,我買了。”
杭峰揚眉,一臉莫名地看著興奮給錢的唐雋,欲言又止的不明白他買下這套飾品的原因是什麽。
直到晚上回去,唐雋讓杭峰脫下衣服,露出他那一身黑皮,親手將這些飾品一個接一個地戴著杭峰的身上,並且猶如獻祭一般地喃喃:“你就像太陽神……我要瘋了……”
老婆真會玩!
杭峰那天晚上也有點瘋。
在這些假金子叮叮哐哐的碰撞聲中,把他的“信徒”吃乾抹淨,沒有一點留力的讓聲響一直持續到了後半夜。
汗流浹背,氣息急促,飾品尖銳的棱角刺入肉裡,反而像是點燃了最後的一把花,讓一切變得更加詭異離奇的猶如夢境。
第二天,出發回國。
何洲驚訝的指著杭峰的後脖子問他:“你這裡怎麽黃了?”
杭峰:“……”
唐雋:“……”
杭峰黢黑的皮膚上,脖子、手腕、胸口部分的皮膚,大片地泛起黃色。若是仔細觀察,在杭峰的額頭和耳垂部分,也能看見染著同樣顏色的皮膚。
唐雋繃著的臉透著紅,在沒人的時候小聲問杭峰:“東西掉色,你沒裝起來吧?”
杭峰理所當然地說:“裝了啊,我看你挺喜歡的,我就裝起來了。”
唐雋臉上紅透了,惱羞成怒地提高音量:“我哪裡喜歡了!”
杭峰想說你昨晚上每一個眼神和呼吸,都能看出來喜歡的不得了,但這肯定不能說,他想想說道:“款式還不錯,回去找一家珠寶店打一套純金的吧。”
唐雋不說話,杭峰也就當他默認了。
回程一切都很順利,飛機落地N市後,集訓隊的隊員除了幾個小的未成年,其他人直接就在機場散了。
就算今年是奧運年,時間門再是緊張,運動員也要勞逸結合。
隊裡給集訓隊員放了兩天的假,算上在澳洲的三天和趕路的一整天,算是休了個小長假。
這次假期結束後,一直到奧運會開始,就都沒有假了。
隊員們在機場解散,各自上了一輛計程車,轉眼消失不見。杭峰和唐雋推著自己的行李出了門,跟在老杭同志身後,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
三分鍾前,杭峰還想著去唐雋老宅家裡打發這兩天時間門,結果卻被老杭同志開口叫住,冷著臉地說:“不回家去哪兒啊?”
一輛計程車裝三個人的行李有點費勁兒,老杭同志乾脆單獨叫了一輛車,開在了他們前面。
等車都從機場出來,老杭同志才打電話過來說:“忘記說了,咱們出國這段時間門,你媽搬回老宅住去了。”
杭峰驚訝:“三中的房子已經掛上了?”
老杭同志說:“那倒沒有,還不知道你接下來一年什麽打算呢,先留著,萬一有用。”頓了頓,老杭同志再開口的時候語氣有了微妙的變化:“唐雋的那套房子怎麽安排的?”
杭峰大咧地問唐雋:“爸問你三中的房子賣不賣?”
老杭同志:“……”
唐雋:“……”
這似穿幫未穿幫的稱呼,聽的是讓人心頭一跳!
就算他們的關系隱約被長輩猜到,可一天沒過明路,就得謹慎處理一天,有些事兒未必是快刀斬亂麻地解決更好,或許先觀察,雙方冷靜下來更好。
唐雋咳嗽一聲,“叔叔”兩個字咬的很重,才說:“也先放著,而且三中出了你和我,接下來幾年的招生資源會更好,周邊的房價沒準也會漲一波。再加上明星運動員住過的房子,吸引力更高,等奧運會你出成績後再賣更好。”
老杭同志聽的點頭,“嗯嗯”個不停,最後說:“唐雋說的對,他開學入讀國家科技大學,提前宣傳好,他那套房子也能買個好價。”
杭峰開玩笑地說:“簡直就是資本家的嘴臉,好處都被你們佔完了。”
電話裡電話外,兩個時代的竟然異口同聲地說:“奇貨可居可沒有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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