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杭同志點頭:“對啊,他肯定不會住,我也了解他。”
“???”
老杭同志說:“但總得做點兒什麽吧?你去住總比我去住好,回頭兒他要另外開房間門,你就住個單間門兒,我和你住一個屋也沒問題,張部那屋可以用來堆你們的裝備,何洲有老財看著我放心點兒,這不挺好?”
“……”所以薑還是老的辣,什麽都算到了,卻不顯山不露水的都默默安排好了,乾脆利落的決策,還留下了很大的余地。
杭峰沒話說了,只能拿著單人間門的房卡去了更高層,進了屋先給簡打了個電話。
打過去響了十多秒,掛掉了。
杭峰也沒多想,開始整理自己的行李。
參加夏季項目的運動,行李帶著少,最大件的是每個人要求帶的三個衝浪板。
一個是常用的已經磨合好的板,兩個板備用,這些浪板隨機做了托運,到了地方後張部會收走兩個備用板代為看管,隊員自己隻帶一個板。
除了板子,張部那邊還會準備備用的衝浪服,以及一些比賽相關的器材,還有不少常見病的藥,為預防水土不服從國內帶來的水。
張部作為後勤部長,屋裡確實堆的東西非常多。
杭峰把自己浪板立在牆上前,又仔細地檢查了一遍,確認在托運的過程沒有損傷,這才躺倒在床上,給手機充電,連酒店WIFI,最後給他媽、他姐,還有在幾個好朋友的群裡發了幾張照片,告訴他們自己到了。
這些做完再退回去,習慣自然地找到唐雋的頭像點進去,一看,最後的消息還是他發的。
杭峰心裡默默盤算,唐雋明天也該出發了吧,今天晚上說不定就要放回家,應該就可以拿到手機。
杭峰便又起床,在大陽台上又拍了一個視頻,自己入了鏡說:“比賽都加油!耶!”一個傻乎乎的剪刀手立在腦袋邊上。
發了過去。
手機放下,門被敲響,張部在門外給他遞了一箱礦泉水。
提醒道:“比賽期間門就不要喝其他的水了,水不夠下來找我拿。還有自己千萬別亂吃東西,世青賽有時候還要做血檢,代謝不掉事兒就鬧大了。”
杭峰自然點頭答應。
張部探頭看了一眼:“簡還沒回來?”
“嗯。”
“行吧,十分鍾後下樓吃飯,餐廳在四樓,我看過夥食還行,不過別吃太多,優先撿自己熟悉的吃,不光是味道的問題,有些食材腸道不適應,也會拉肚子。”
杭峰點頭,統統應下。
跟隊出來比賽就是這樣,管的就比較嚴。尤其他們又都是未成年人,每個大人都是耳提面命,反覆嘮叨。
但效果絕對是顯著的。
尤其是老杭同志不動聲色的把財教練塞進何洲的屋裡後,這個團隊最後的一點兒漏洞都沒了。
然而老杭同志做的再好,也沒想到最後出事的竟然不是隊友。
而是那個據說全世界都留下足印的簡。
一開始簡沒回來,大家都沒覺得有什麽問題。
到點集合,集合吃飯,吃完飯等著一起離開,回到房間門前還會反覆通知半個小時後在一樓大廳集合,一起去觀浪。
觀浪就像賽前看場地一樣,是參加衝浪賽必不可少的一個環節。
雖說大海的不穩定,導致每天的浪不一樣,但臨近賽期這段時間門,浪會相對穩定。
時間門到了,他們一群人站在沙灘上,頂著迎面而來的冷風,在夕陽下看著那一波波湧來的浪,算每個浪的節奏,觀察他的翻卷點在哪裡,當然還有高度和厚度,以及能夠在浪上停留的時間門。
比賽就不是玩了,更何況這還是世界大賽,對運動員的職業要求非常高。
作為衝浪選手,如果連浪都看不懂,還比什麽?
國家隊的教練留給了他們足夠多的時間門看浪,在天色徹底暗下來之前,他又說了一下自己的經驗。
杭峰認真地聽著,和自己看出的內容相互比照,不斷提升自己對這片浪域的認知。
直至太陽落下,意猶未盡的衝浪者們紛紛抱著浪板歸來,杭峰也拍拍自己的褲子,站起了身。
然後正走到他前面不遠的一名金發男士像是被雷劈了似的,一下就站住了,以一種驚喜的目光看著杭峰。
他很迅速地叫出了杭峰的名字:“橫風?”
“……”不,你並沒有叫對。
杭峰露出疑惑又禮貌的笑容:“你好,你是?”
對方上前來,說:“路易·福路德,米國人,這次的參加世青賽的選手之一。我很喜歡看X-games,我看過你的比賽,滑雪和滑板,哦天呐!你為什麽出現在這裡?難道你要挑戰怒水紅牛?”
杭峰確實有點意外,自己會被外國人認出來,就像他不知道自己其實在國外很火,他們都在期待他在更多極限賽場上的表現。
所以杭峰認真地說:“不,我也是來參加青運會的。”
“路易”的下巴掉在地上,非常地驚訝,“為什麽!?”
他的肢體語言非常豐富,手上的浪板差點砸到杭峰,“你為什麽還會參加這樣的小比賽?你已經是大明星了!你應該去怒水紅牛,而不是在這兩三米的浪上委屈自己。”
最後他瞪著杭峰說:“而且這樣不公平,你不應該在這級別比賽,我和我的朋友都很喜歡你,但你太讓我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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