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雋冷漠疏離的將手握上去搖晃了一下,很快就收了回來,對杭峰說:“要補拍鏡頭嗎?我是沒有問題,反正一時半會兒都睡不著。”
杭峰不是很感興趣,只是話題既然說道這裡,也就將門推開,將凱琳和她的攝影師放了進來。
臥室的門大開著,光線曖昧的床頭燈照亮了床單上來自兩個人的褶子,還有中間的那一床被子。
即便大燈大開,某種莫名氣息依舊沒有散開。
凱琳抬手捂著嘴,像是驚訝,又像是在思考,最後還是強行將自己的注意力轉回到工作上,讓杭峰重新拍攝了一段被鬧鍾叫醒,獨自起床的畫面。
離開前,凱琳問杭峰:“你們還要睡嗎?”
杭峰點頭,已經耽擱太多時間了,打亂的節奏讓他臉色有點不好。
凱琳盯著杭峰看了幾秒,最後比了一個“OK”的手勢,嚴肅地說:“放心,我們很有職業道德,今天看見的事情在沒有得到你允許前,絕對不會說任何的話。”
杭峰一頭霧水地看著凱琳。
唐雋淺淺咬住了嘴唇。
再走出去,被吵醒的陳虹女士正在客廳了喝水,微笑招呼:“這麽早就工作,你們也辛苦了。”
凱琳看見陳虹女士有點驚訝,繼而笑道:“您真是一個開明又優秀的母親,他們都很棒不是嗎?”
陳虹女士想了想,點頭附和:“對啊,都是棒小夥兒。”
凱琳就像是得到了某種回應,笑容變得愈發意味深長。
唐雋咬著的嘴唇松不開了。
耳廓紅的能滴血。
凱琳離開後,杭峰和唐雋再回房間睡覺,陳虹女士還一臉感慨地說:“年輕就是好,吵醒了轉身還能睡,你們盡管放心的睡吧,到時間我喊你們。”
回到房間,杭峰隨手關掉大燈,就剩下床頭燈照出朦朧的光。
他脫下衣褲,蓋上被子:“早上還有點冷。”
接著見唐雋也躺上床,又翻身去給唐雋蓋被:“別又感冒發燒。”
手臂從唐雋的胸口橫過,壓下來的力量並不重,唐雋卻有種心臟在塌陷的感覺。
杭峰的臉靠的很近,近的他必須屏住呼吸才敢說話:“嗯,我會小心。”
杭峰把被子搭在唐雋的身上,說話的時候停了下來,調侃:“我是怕了,你這屬於慣犯。”
視線對上了。
臉近在咫尺。
感覺太奇怪了。
一陣陣暈眩衝擊唐雋的大腦,在身體做出更多反應之前,唐雋將被褥一扯,翻過身去:“都說了沒事,趕緊睡覺吧。”
雙頭燈被關上,黑暗裡,能夠清晰感受到床的震動,以及被褥被拉扯時候,自己被迫轉身的力量。
身後的人還在抱怨:“你還卷被啊?給我一點啊!”
單純的,什麽都不知道的,只是好朋友、好兄弟的語氣……唐雋將被褥松開,向身後釋放,一直到自己大半個身子都露出來,被冷空氣卷著。
然後又小心的往杭峰那邊挪了一點,重新將被蓋上。
不能再生病了,再生病就要招人煩了吧,事不過啊。
……
比賽在上午九點開始。
今天是資格賽。
一共56名選手,不分男女和年齡,一起參加資格賽,最後取前36名晉級。
滑板速降直至目前為止,還沒有成為常規賽場的比賽項目,是因為受到場地製約,以及受眾相對其他項目要少一點的原因。
但也因為沒有常規賽介入,所以滑板速降還在以一種非常自由的方式在發展,一副滑板,一條馬路,無論男女老少,都可以嘗試這項運動。
“X-games”的賽場也沒有為這項比賽制定太多的框架,不分男女組,只要你滑的快,敢滑,有技術,就可以來參加比賽。
F國的“女王”愛莎,就是世界第一滑板速降女選手,她在本土的一次比賽成功超越了所有男選手,獲得了歷史以來的第一個女性選手的冠軍。
她在“X-games”的人氣可不低,排進了前十名,代言接到手軟。
這一次,愛莎依舊理所當然地出現在了華國的新賽道前。
她也是這次比賽少數的歐米選手。
這次參加比賽的島國和思密達選手比較多,華國作為東道主反而參賽選手非常少,既是因為華國才開展這項運動,優秀的運動員不多,也是因為名額確實有限。
“巡回賽”的賽場,選手就會出現在“X-games”的電視上,他們也要篩選有潛力的運動員出現在電視屏幕裡,而不是隨便一個選手就能出場,那只會顯得“X-games”的含金量在變低。
杭峰到了賽場,自然就會與蒲老師、阿強抱團站在一起,即便是主場作戰,但出現在他們眼前的運動員,已經給了另外兩人很大的壓力。
蒲老師說:“昨晚上都睡不著,太緊張了,現在都不求什麽成績,能把自己的全部水平發揮出來就行。”
阿強點頭。
沒什麽鬥志,還沒比就做好了“一輪遊”的準備。
但華國的滑板速降就是這樣,距離國際頂尖實力差距太遠,更多是以學習感受為目的出現在這裡。
杭峰不一樣。
所有人對杭峰的期待也不一樣。
“今天的比賽就看你了,一定要進資格賽。”
“沒問題,你都已經參加過一次X-games的決賽,還拿了第七名,這一次不可能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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