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早呢,再睡一會兒吧。”
徐時澤才不信他的鬼話,拿開他橫在自己腰上的胳膊,掀開被子坐了起來。
清橙和酒味兒混在一起,在他掀開被子的一瞬間爭先恐後地湧了出來。
陸一淮念念不舍地抽了抽鼻子,躺在床上伸手抱住味道的源頭,“陪我睡一會兒吧,好不好。”
徐時澤拍了拍他的臉,狠心道,“不好。”
陸一淮嘴一撇,裹著被子在床上滾來滾去,嘴裡叫嚷嚷著。
“為什麽不陪我睡覺嘛,明明還這麽早,你就忍心看著我一個人孤獨難免輾轉反側嘛,徐時澤你好狠的心啊,居然為了工作不要我了......
徐時澤被他念叨的頭痛,披了一件外套在身上,走過去“刷”地一聲拉開窗戶,站在陽光下冷冷地看著陸一淮說,“你再對著外面的太陽說。”
陸一淮悻悻地閉上了嘴,眼睛一錯不錯地盯著他換衣服的背影,換了個招數。
他做作地打了個噴嚏,企圖吸引對方的注意力,“阿嚏——!你把被子掀開我要感冒了!”
徐時澤頭都沒轉一下,“你是不是要把地暖調到四十度才覺得暖和是嗎?”
陸一淮不高興了,悄悄從他身後摸上去,一把攬住了在穿襯衣的人,把手從衣擺裡伸進去,沿著細膩的肌膚往上面摸著。
徐時澤畢竟臉皮比較薄,被這麽一耍流氓總算是繃不住了。他紅著臉按住自己衣服裡的鹹豬手,沒忍住癢笑了出來,“幹什麽呢?你還沒折騰夠呢?”
陸一淮一把扯開徐時澤扣了一半的衣服,把人一個翻轉虛壓在床上,伸手按壓著他的後頸,“不夠。”
徐時澤側了側頭,露出留著兩個牙印的後脖頸。
“癢癢,別在我臉上吹氣。”
他把人從自己身上掀下去,“我要去開個會,你自己快點起來。”
陸一淮盯著他的背影,忽然說道,“下次有空了,我陪你去把身份信息上的性別改過來吧。”
徐時澤對著鏡子理了理自己襯衣的領子,剛才那麽一陣撲騰,襯衫已經有點皺巴了。
他透過鏡子看了一眼陸一淮。
英俊的Alpha坐在床上,身上的睡衣凌亂,露出的鎖骨間還帶著點點紅痕,讓他不由得又想起來了前幾天兩個人廝混的場景。
他錯開視線,垂著眼應了一聲。
這麽幾天除了最後一步,他們幾乎所有的事都做過了。
徐時澤不知道他為什麽臨到關頭總是能抽身,明明他也很想自己不是嗎?
他胡亂想著,扣子扣錯位了幾個。
陸一淮不知道什麽時候來到了身邊,伸手替心不在焉地人把扣子解開重新扣上。
他俯身親了親他的唇角,像是知道他在想什麽一樣,說著,“等你下次發情期到的時候,你願意讓我徹底標記你嗎?”
“我以為你不願意。”
陸一淮彈了彈他額頭,“你是傻子嗎,我怎麽可能不願意。只是你身體不好,強行標記的話很可能會讓你身體受不住的。”
說著他頓了一下,“以後什麽事都記得要和我說知道嗎?別一個人憋在心裡面,這樣很影響家庭和諧的,知道嗎寶貝兒。”
徐時澤推了推他,抿著嘴笑了起來,“知道了,我去開會了,你去把飯煮上吧,我想吃小米粥。”
陸一淮怨念著,“寶貝我是病人。”
徐時澤上午只有一個缺不了的會議,因此他隻穿了一件襯衣在身上,下面還穿著家居褲。他撩了撩頭髮,拍了拍陸一淮的臉,“不然你以為你能在這?”
陸一淮打了個哆嗦,也不裝柔弱了,“寶貝兒你乖乖賺錢養家,我馬上就去給你煮粥。”
煮粥其實挺簡單的,把米洗好放進電放鍋裡也就算完成了一大半了。
他又簡單地做了兩個清爽的小菜,然後才穿著一身皺巴巴的睡衣站在客廳裡看著電視。
聖誕節一過,元旦馬上又要來了,電視裡全是各類沙雕衝業績的新聞。
他手機上已經來了好幾通電話了,無非就是讓他回家吃飯什麽的。
陸一淮其實並不想回去,他還記得他媽上次打電話來的事,再說了,他好不容易再和徐時澤在一起,今年怎麽也要陪他一起過。
手機振了振,有消息傳進來了。
大寶在他腳邊轉了轉,被他一把撈起來抱在懷裡,充當人形暖手寶。
他在沙發上找了個位置坐下,伸手翻著上面的消息
是前面他讓繼續調查徐時澤父母的人來的消息。
他說徐家父母很謹慎,自從七年前徐時澤出事之後,他們一家子就搬離了原來的住所,到了城西一代,那邊沒有相熟的人,穿衣檔次也不一樣了,幾乎沒有人把他們和原來那窮酸刻薄的人聯系在一起。
那人說他們調查的時候不小心被穿著校服的高中生發現了,但是他並沒有做什麽,還讓他們快點離開。
後來過了兩天這個高中生找了上來,自稱是徐時澤的弟弟,他說他知道他們是來幹什麽的。
陸一淮皺了皺眉,看著文件裡夾帶的照片。
他以前見過徐時澤的弟弟,七年的時間,之前只有一面之緣的小胖子長成了現在這個高大挺拔的少年。
他和徐時澤的眉眼起碼有七成像,就單單是站在那,也會讓人一眼就看穿他和徐時澤的血緣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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