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剛剛把東西放回去的時候,寢室的門從外面被推開了,穿著一身衛衣的陸一淮推著一個大箱子從外面進來了。
徐時澤心虛,差點被把書打翻在地上。
陸一淮推著箱子進來的時候詫異地看了他一眼,“你怎麽了?”
徐時澤忙道,“沒什麽。”
說著他站起身來,走過去幫陸一淮推箱子。
他問,“你怎麽來的這麽早啊?”
“不早了吧,”陸一淮說著抽了抽鼻子,覺得今天寢室裡面的味道有點刺鼻,“再說了,我們已經高三了,早點來看書啊,而且你都來了。”
徐時澤,“正好給你整理的資料好了,你來了就提前看看。”
“好吧,我一定會考上首都的。”
陸一淮說著,打開箱子收拾東西。
“我給你帶了吃的,我們家阿姨做的,特別好吃......還有給你帶的禮物,我在海邊看見這個貝殼的時候就想到你了,你看,你和它多像。”
徐時澤支著脖子看了他手上的東西一眼。
那是一顆小小的純白色的貝殼,在燈光的照射下,折射出一點五彩的光芒,大概是被陸一淮拿著把玩過不少時間,它的殼面光滑又不失棱角。
徐時澤倒是不知道他們像在什麽地方。
“哪像了?物種都不一樣。”
陸一淮“噗”地笑了聲,“都一樣可愛。”
徐時澤臉一黑,從他手上奪過那枚貝殼。
“沒個正經。”
“那麽正經幹什麽,”陸一淮沒三沒四地坐在椅子上,把自己的東西往外面掏。
“懷城真的挺不錯的,風景好,還靠著海,以後等我老了一定要去那裡買個臨海別墅住。”
徐時澤想著頭髮花白使著小性子的陸一淮,忍不住抿了抿唇。
他說,“那我就在你旁邊買一棟,和你做鄰居。”
“我才不要。”陸一淮說,“我要你和我住在一起,這樣我每天早上起來就能看見你,晚上回家第一個看見的也是你,這樣不好嗎?”
徐時澤心“怦怦”跳了起來,有點狼狽地站起身來,走開了,“想得挺美的。”
陸一淮翹了翹尾巴,略微得意,“那是。”
徐時澤去了陽台上,陸一淮自己收拾不好行李箱裡的東西,隻好全部把裡面的東西抱了出來放在床上,然後坐在旁邊慢吞吞地收拾著。
忽然他想起來之前徐時澤說過的要給他的學習資料。
他見著徐時澤還在外面,於是就自己動手去他那裡找東西了。
徐時澤桌上的書還挺多,陸一淮拿了兩本起來,終於是找到了被書堆埋住的資料冊。
他把書放回去,一低頭,就對上了掉在地上的粉色信封。
陸一淮一愣,彎腰撿起了信封。
“幹什麽呢?”
徐時澤不知道什麽回來了,站在他身後問道。
陸一淮回過身一臉調侃地看著他,“又人給你送的情書?”
徐時澤看見那個信封的時候就知道要遭了,他含含糊糊地應了一聲,伸手要去把它拿回來。
陸一淮自然是不依,踮起腳把信封舉高,控訴他,“先說好我的別墅隻給你一個人,不給你的老婆住。”
徐時澤尷尬的要死,幾次三番都沒有夠到,也就算了,氣鼓鼓地走到自己床位上坐下,不去看他了。
陸一淮討了個沒趣,又覺得憋的慌,渾身都不自在起來。
徐時澤對這份信這麽看重,甚至連自己都願意說。
他意識到這一點,頓時整個人都不高興起來了。
他看了看信封,上面有對方留下來的姓名和班級。
陸一淮望著旁邊依舊低著頭假裝在看書的徐時澤,拿著粉色的信封在他面前晃了晃,朗聲道。
“馬上就要高考了,你的信我沒收了,別想著這些有的沒的。”
徐時澤悶悶地說了一聲,覺得自己尷尬的要死。
他就這麽被逮了個正著,怎麽會有這麽尷尬的事情發生啊。
恰好到了燈熄的時間,室內驟然暗了下來,徐時澤悄悄出了一口氣,上床睡覺去了。
第二天是正式報道的日子,意味著他們高三真正的拉開帷幕了。
徐時澤坐在座位上,不時有人拿著作業題上來問他。
他倒也是耐心,挨個講著,知道他們明白為止。
等到好不容易圍在身邊的人空了,徐時澤這才有機會喘一口氣來。
他下意識地往陸一淮的位子上看去,結果沒見著人。他心想,等會兒回寢室之後一定要好好和他說說學習自覺性的事情。
陶小彤從外面跑了進來,一臉失落又不高興的樣子。
大概是情緒太過於明顯了,徐時澤都看了出來。
他問,“怎麽了?作業沒做完?”
“做完了,”陶小彤憤憤說著,伸著手在半空中比劃著,“我這是在替你生氣!”
“啊?”徐時澤懵了,“什麽啊?”
陶小彤盯著剛剛從外面回來的陸一淮,壓低聲音在徐時澤耳邊說著,“剛才我去上廁所,聽見隔壁班的女生說,陸一淮去找她們班上的鍾婷婷了!”
“鍾婷婷是誰啊?”
“哎呀!”陶小彤給他描述著,“就是那個扎著雙馬尾,頭髮有一縷是紅的,天天裝著一副清純樣的......反正說了你也不認識,就是那個人了,她們說陸一淮單獨把鍾婷婷叫了出去,也不知道說什麽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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