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成隕當然知道陳新宇在想什麽,只是他也沒多說,跟陳新宇一起出去順便去了趟打印機那裡把下午pitch要用的底稿先打印出來。
他在裡面等打印的時候,順便接了個客戶問問題的電話,剛掛上他就覺得後腰被人摟住,回過頭一看果不其然對上齊衍澤那張惹人浮想聯翩的臉蛋,不過男生看起來似乎很疲憊。
“外面全是人,你瘋了嗎?”他歎了口氣還是沒忍住關心,“你晚上幹什麽了,怎麽看起這麽累?”
“昨天檢索完都差不多十一點了,我朋友那邊也有點事要處理,沒睡好。”齊衍澤眨了眨眼,松開了手。
“那下午你要不要休息一會兒。”
他剛把打印好的資料拿起來準備出去,男生卻突然關上了門,把自己壓在了門板上,整個人跟無尾熊一樣靠在自己身上。
“幹什麽?”
“讓我抱一會兒就好。”齊衍澤很喜歡他身上的味道,帶著一種獨特的能撫慰人心的感覺。
謝成隕看著眼前毛茸茸的腦袋,心軟成了一片,他手頓了頓還是摸上了男生的頭:“允許你去工位上睡一會兒,待會兒去泡杯咖啡吧。”
“不用。”
男生突然抬起頭親了一口自己的嘴唇,還沒等自己反應過來,舌尖就直接頂進來刮過自己的上顎,讓自己輕微的顫抖了一下。
這個吻沒持續多久,齊衍澤便主動退了出來,隨後淺嘗即止的在自己嘴唇上碰了碰:”好了,醒神了,謝律果然是最好的興奮劑。”
謝成隕拿指節蹭了一下嘴角邊的津液,覺得自己是越來越縱容齊衍澤了,他剛要說話,背後的門卻突然被敲響,隨後就是擰門的動作,他人靠在門上差點被這股力頂開。
他趕忙推開齊衍澤,轉過身一看是其他組的律師。那律師一看裡面倆人,一個笑得一臉饜足,另一個呼吸還有點急促,也不知道是在裡面幹啥。
“謝par,怎麽把打印室的門關了?”
“哦我進來的時候順手,習慣動作了,不好意思啊趙律。”齊衍澤咧開嘴主動道了個歉。
“沒事啊小齊,我就說說而已,你手好了嗎?”
“好多了,謝謝趙律關心。”
謝成隕看了一眼已經開始裝模作樣的齊衍澤,為了避免呆下去被別人發現異樣,闔首致意了一下就先出去了。
下午到客戶公司的時候差不多快四點了,離對方約定的時間提前了一刻,他們到的時候就有人把他們帶去了對應的會議室。
三個人在裡面沒坐多久,會議室的門就被打開了,進來的幾個人當中其中一個看著還比較年輕,他一看到齊衍澤眼睛就亮了。
“Theo,好久沒見了,回國後都還沒一起吃飯。”
“Rowan。”齊衍澤站起來和Rowan擁抱一下,“這是我們合夥人謝律,這位是我mentor陳律。”
“謝律,陳律。”Rowan笑著點了點頭,主動伸出了手。
這句話給足了陳新宇這種沒工作幾年的人的地位,雖說他壓根算不上齊衍澤的帶教律師,頂多偶爾給他指派點活,他趕忙站起身回握。
“這是我學長Rowan,不過我進大學的時候他已經畢業了,但是很榮幸趕上過他回母校的兩次演講分享。”
“之前有看到過,從高盛辭職後出來創業,今天一見果然是青年才俊。”
“謝律謬讚了,您也是氣度非凡。”Rowan似乎很隨和,他拉開椅子坐了下來,“我先說下我們的情況,目前公司面臨投融資法律業務方面的需求,再加上初創期準備引入天使輪投資,之前Theo和我聊起時,我有給他簡單提到過我們比較關心的幾個問題。”
“首先是確保公司的控制權,其次創始人違約責任限度,第三就是公司有無搭建海外紅籌架構的必要性,我們也知道恆理這種top所的經驗,比較想聽聽你們的看法和方案。”
陳新宇先是把電腦打開,在投影上用ppt簡單的對律所業務業績,還有團隊組成情況,以及往年經手過的相關案例做了一個簡短的概括,在針對三個問題的回答時都給出了對應的解決方案和既有的案例當作論證,聽的幾個人偶爾會針對一些情況提問,但是都不算刁鑽。
偶爾齊衍澤也會在旁邊做補充,他自己本身也在一個初創企業,聽多了覺得學的東西也挺多,實戰和課本上的都還不太一樣。
“我們目前其實對融資需求是非常緊迫的,但是重點是關於海外紅籌架構這點上沒有想好是否搭建,也很糾結。”
謝成隕點了點頭:“如果要先論證落地後再引入融資的話,那至少是三個月以上,對貴司來說時間的確過於緊急,建議先以境內主體完成融資,等實質性業務開展後再討論紅籌架構也是完全可以的。”
………
後續幾個人又談了很多,謝成隕都不卑不亢的一一給出了建議,結束的時候Rowan還主動溝通起了報價。
陳新宇也很少陪著開拓案源,主要是大的ipo項目基本都是高夥談下來分給他們的,偶爾會有一些常法業務和投融資方面的基本也都是劉姐這種senior陪著pitch的時候比較多,但是因為劉姐去其他項目駐場了,自己第一次放ppt演講還怕緊張說錯話。
“小齊,你怎麽還認識這些大客戶。”
“初創公司都算大客戶了嗎陳哥?”
“別陰陽你哥。”陳新宇在外面等的時候抽了根煙,本來想給齊衍澤一根的,他又說著自己不抽煙,“你這實習生,從剛進來我都覺得特牛逼,又是我們高夥分下來的人,又是給律所介紹案源的,感覺和普通大學生不是一個檔次啊,你隱藏身份是不是什麽京圈富二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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