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那次說他送你的成年禮物是紋身,其實只是強迫後的罪證遮蓋?”
“也許他也有遮蓋的意圖在裡面吧。”
齊衍澤站起身準備把黑王放進飼養箱的時候,卻突然被它噴了酸一口咬在了手指上,謝成隕緊張得心都揪了起來,他趕忙走上前準備看齊衍澤的手指,卻被男生另一隻胳膊抵住了。
“謝律,你別過來,我怕它傷到你。”男生把蛇頭輕輕掐住,等蛇一到墊材上時,齊衍澤才迅速蓋上了蓋子。
“你手沒事吧?快拿酒精消消毒。你不是說它很少主動攻擊人嗎?”
“沒事,它沒毒,咬著也不算很痛,可能是我手上有乳鼠的味道,它聞到手指的氣味了,也有可能是我皮膚太燙了。”齊衍澤看著謝成隕一臉擔憂的樣子,心裡說不上來的舒服,“不過黑王最大的特點就是出了名的神經質,這點跟我們家挺像的。”
謝成隕頓時有些無言,神經質他現在倒沒感受到,不過瘋是一脈相承的瘋:“你先去洗一下手吧。”
等齊衍澤去洗手的時候,謝成隕本來正計劃著回去,結果手機突然響了,他一看是趙清打來的電話,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走到靠走廊那邊接了起來。
“這麽晚了,怎麽了?“
“你工作完了,我沒打擾你吧。”
“沒有的。”
“這周末你方便嗎,我展覽布置已經完成一多半了,等你有空來看看,給我點建議,畢竟審美不能太個人。”
“好啊,我周五提前告訴你方便的時間。”
“嗯好,你現在在幹嘛呢?”
謝成隕頓了一下,剛要回答卻覺得面前一片陰影,齊衍澤就靠在牆邊直勾勾地盯著自己,他莫名覺得有些說不上來的壓迫感。
“……在朋友家。”
“啊,我以為你休息了。”
“還沒呢。”
“行,那你應該在聚會吧,我就不打擾了,周末見。”
”周末見。”
他掛掉電話後松了口氣,結果旁邊冷不丁地突然冒了一句:“趙清?”
“我看你更喜歡他吧,隨時掛在嘴邊。”謝成隕看齊衍澤這神情,品不出喜怒,但直覺他可能又要發脾氣。
“他怎麽這麽喜歡纏著你?”
“你也不賴。”
齊衍澤挑起眉微微眯起了眼,開口時聲音聽起來不寒而栗:“我說真的寶貝,他不適合你。”
“他比你適合。”謝成隕抬起了眸,不想讓自己這兩天的行為給齊衍澤錯覺,“我昨天和今天來你家,只是因為你的請求你發的消息,我只是盡職場上對晚輩關懷的義務,也算朋友之間的互相照顧罷了,你沒必要一直把矛頭對向趙清,你我很清楚我們之間的原因不是因為趙清。”
“朋友。”也許是聽到謝成隕赤裸直白的表達撕破了今晚他以為體貼的幻想,齊衍澤細細咀嚼了一下這兩個字,有些諷刺地笑道,“你覺得我真的稀罕和你是這種關系?”
謝成隕身體一僵,這番話像羞辱的巴掌扇在了自己的臉上。他本想著在一個職場上能和對方在日後好生相處,畢竟做不了戀人也能繼續做正常來往的朋友,沒想到在齊衍澤這裡自己連朋友的身份都排不上號,也不怪最開始齊衍澤說的哪些模凌兩可的關系,從頭到尾自己原來什麽都不是。
“我要是真把你當領導當朋友,你覺得我開始會對你感興趣會對你有欲望?”齊衍澤抱著手冷哼了一聲,有些傲慢地開了口,“趙清不會比我適合你,到時候你會知道的。”
第39章 試試吧
謝成隕倒是沒什麽心思去品齊衍澤這句話背後的深意,隻當齊衍澤那點領地意識又來了。那晚他沒再過多和對方周旋,便選擇了離開。
後面幾天齊衍澤倒是恢復來上班了,就是一看人就還在感冒,辦公室裡都還帶著口罩怕傳染別人。好在後面齊衍澤沒犯病,職場上該怎麽相處就怎麽相處,也沒再做出之前那麽荒唐羞恥的事了。
周末謝成隕應趙清邀約去畫展的時候,對方穿了一身白,顯得有種人淡如菊的典雅,他本來清清冷冷地站在門口,一看到自己就舉起手揮了揮,他看向對方的一瞬有些恍惚。
謝成隕一直覺得趙清就像一陣風,讓人感覺生來自由又有些琢磨不透,可能是對方的氣質給自己的直觀感受。老實說他對趙清到現在沒有特別強烈的心動,明明這是自己曾經會喜歡的類型,但是趙清給人歲月靜好的感覺太強烈了,以至於這一眼讓他覺得就像看到了他理想當中應該擁有的愛情的模樣。
不是年輕時激情的鬥爭的怦然心動的,而就應該是平淡的尋常的安之若素的,就如同戀愛和婚姻的區別。
“不好意思,稍微遲了點。”謝成隕微微閡首表示歉意。
“沒事,我們之間不說這些。”
“不過話說……今天怎麽還有其他人?”謝成隕看了一圈周圍,他本來以為今天就他和趙清,結果裡面還有一些在逛的人,不過就零零星星的幾個,“不是還沒對外開放嗎?”
“有一些是同行來參觀,可以給建議,還有一些是來拍照過段時間方便做外宣的。”
“原來是這樣。”
他環視了一圈展廳,說實話雖然還沒正式開展,但是也能看出個雛形。整個展覽很有新意也挺割裂的,一半是關於民俗風情帶點浪漫斑駁的陳舊感,一半是現代社會發展的鋼筋混泥土,兩者之間在進門的中心就有一副巨大的畫作為連接,畫裡自左到右從古鎮遞進到城市的繁華,謝成隕之前從未見過,一時間為這個創意讚不絕口。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