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啊?什麽時候?!”
謝成隕都不知道怎麽回答,甚至都不好意思說這小半年自己還換了倆對象。
“是不是上次坐咖啡館裡和你氣氛尷尬的那個?對我還挺有敵意。”
“是……”謝成隕更尷尬了。
“他長得很帥啊,身高腿長的,感覺是薑煜喜歡的類型。”
“啊?”
“清純男大的感覺,換個性別就對了。”
謝成隕哭笑不得,大概齊衍澤的騷都留給自己了,不過他更想笑的是這兩個人在一起這麽久了安荻還是喜歡調侃薑煜喜歡清純美女的事,看來同性戀始終會對對象曾經的性取向心有芥蒂,他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到對面有些煩躁的聲音,像是才抽完煙還能聽到關陽台門的聲音。
“誰又是我類型了?你又在和謝成隕打電話?”
“我就打了這一個行嗎,哥哥。”
對面過了一會兒就聽不清聲音了,安荻說了句待會兒聊很快就掛掉了電話。謝成隕聽著手機裡的忙音有些無奈的笑了笑,結果下一秒卻突然沒忍住瀉出了sy,男生的舌頭舔在了自己的小腹處,還有逐漸向下的趨勢。
“薑煜是這個安荻對象?”
“對啊,所以你沒什麽好吃醋的,嗯…….”謝成隕抓著齊衍澤的頭髮,整個人十分敏感,“你認識薑煜?”
“認識,不熟,只見過兩次,也不知道他是同性戀。”
“不,他和你一樣都是異性戀。”
齊衍澤突然站起了身,扣著謝成隕的腰,將他整個人猛地抱了起來,一下按在了床上。謝成隕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就陷入了軟塌塌的床墊上,隨後自己的鼻尖就被人抵住,甚至能感受到對方噴薄的鼻息,帶著曖昧的熱氣,燙得他頭皮都快要炸開。
“daddy,你看我現在還像異性戀嗎?”
齊衍澤勾起嘴角,只是輕輕聳動了一下,謝成隕一下耳根就紅了。他拽住了齊衍澤的領口,主動親了上去,唇齒間的纏綿幾乎是讓赤裸的欲望一觸即發。
“開個玩笑,怎麽這麽小氣。”
這幾天兩人過得十分荒淫無度,齊衍澤主要歸結於是天氣的原因,理直氣壯的說出不了門當然是在villa裡翻雲覆雨。好不容易中途有天雨停了一小會兒,謝成隕想去附近逛逛小店什麽的,結果被齊衍澤又拖去游泳池感受了一番,美名其曰說想知道和溫泉做有什麽區別,於是直接耽誤了那難得的雨停。
等終於有一天放晴了,謝成隕說什麽都不願再呆在villa,兩個人租了個當地的摩托,一前一後的坐著。因為都是一米八幾的高大體格所以在當地的小摩托車上看著有些憋屈,巴厘島的路又很堵,汽車行人摩托車基本都混在一條窄小的道路上,一不小心就很容易發生安全事故,齊衍澤只能在後面緊緊抱著謝成隕,甚至顧不上別人異樣的眼光。
他們那天去canggu的沙灘邊看了一場火燒雲的日落,赤道的晚霞美得實在是驚人,當地人說只有雨季後才有這樣的日落,謝成隕覺得如果這是幾天的暴雨等來的是這樣的日落那也算是值得。
齊衍澤勾著他的手,過了一會兒才側過頭親了一下他的臉頰:“謝律,回去之後你願意和我朋友一起吃個飯嗎,就當認識一下。”
謝成隕意外於齊衍澤會主動介紹自己給身邊人的事:“怎麽這麽突然?”
“想想過段時間就是我們在一起半年的紀念日了。”
“我們什麽時候在一起半年了?”
“在我心裡我們就沒分開過,趙清根本不算什麽,半年就是半年。”
謝成隕也不同他爭:“行吧,那就半年,不過後天是你生日,你打算怎麽過?”
齊衍澤睜大了眼睛,似乎意外於男人知道自己生日這件事。
“你簡歷上有寫啊。”
“原來謝律偷偷記住了,我無所謂怎麽過,反正以前也沒怎麽過,不過是老一歲罷了。”
“那就更得好好過了。”
晚上他們回去後早早洗漱完就睡覺了,齊衍澤當晚還做了個夢,夢裡是好久不曾夢見過去發生的事。
那個男人躺在病床上,頭髮花白,長著病斑枯黃的臉上滿是皺紋,他抓著自己的手,聲音是竭力的沙啞,問自己到底很不恨他。
“我做的一切,不過只是為了這個家變得更好,把你培養得更好。”齊彬緊緊攥著自己的手,手臂上還有因為用力顯得更加明顯的靜脈曲張的硬疙瘩,“讓我入獄的人是謝景博,我電腦裡的照片是他的妻子,你懂了嗎?”
齊衍澤微微眯著眼看向了他,目光森冷。
“讓你痛苦的人不是我,是那些害我的人。”齊彬一邊說著一邊嗚咽著,因為肝癌晚期呼吸衰竭,開始在氧氣罩下大口的喘氣,“是他們毀了我,小齊,你該恨的是他們。”
齊衍澤能感覺到握著自己的手一片冰涼,顫抖中還在冒著冷汗,心電圖也因為情緒激烈開始大幅度升降,男人就像案板上快要溺斃的魚開始垂死掙扎。
“是他們一家人毀了我,小齊……小齊,幫我叫叫醫生好嗎?”
“你以前和我說,人得像黑曼巴,冷血無情眼裡只有利益。”
他冷漠地看著面前的人,俯下身背對著病房的監控,輕輕掀起了男人的氧氣面罩,對方因為沒有氧氣輸入表情開始變得極度痛苦,眼裡寫滿了渴求,整個人以一種扭曲怪異的樣子直直瞪著齊衍澤,嘴裡只能聽見悲鳴的嗚咽,求救的單詞含糊不清的裹在嘴裡,讓人幾乎聽不清究竟在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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